“宁越,你放肆,相府岂是你想搜就搜的。”许尚一甩衣袖,不悦地准备离去。
“许大人,此言又差矣。宁越只是奉旨搜查,何来放肆之言?何况,这是圣上允的搜查令,难道你要抗旨不成。”一边淡薄的应答,一边波澜不惊的眼眸随意一扫周围。
没多久,几个衣着暴露,身上尽是青紫色的痕迹的女子被拉了出来。宁越眼眸微眯,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大人几日的红浪翻滚,******可知道?”说完又恢复了那个清冷高高在上的司空大人。身后的随从会意的高喊一声:“都带走。”
许尚怎么听不出弦外音,方才的恼羞成怒化为乌有,大滴冷汗滑落,来不及片刻停歇。
“相爷,夫人回来了。”门外一丫鬟急匆匆进来禀告。
许尚听闻险些失足跌倒,紧接着就见到那个衣着华丽,妆容端庄,容颜老去的夫人,樊宜公主。
“夫君,你好生糊涂。”进来的女人有着樊家特有的凤眼,眼角上扬。瞳仁里是沉寂犀利,脸上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却是让许尚又怕又敬。
御书房
“办的如何。”樊宸头也不抬只管着手上的物件。宁越见状,清冷的眼眸划过无奈。
“圣上吩咐,岂能不办成。”
“那你退下吧。”
良久,樊宸忽的抬头,眉头一皱。“还不走?”字字不悦。
“宁越只想知道圣上近日在捣鼓什么。”
“如你所见。”
“莫不是在为苏倾准备及笈礼。”
樊宸停下手上的动作,心道:有个太聪明的臣子也不是一件好事。嘴上却毫不留情:“宁越,朕何时准你可以记得苏倾的生辰了。”
小气巴拉的男人,宁越原本无奈的情绪顿时变成想要暴走的冲动。现在才三月,苏倾的生辰在八月。需要这么早偷偷摸摸准备吗!
当然这些话只能心里肺腑,不露声色的继续道:“皇上,如今再着手准备春闱已经来不及了,依臣之间,可以比以往迟些日子。”
“朕早有此意,春闱推至四月。”说着,凤眼微沉,冷冽凌厉的锋芒霎时涌现。“许尚身居高位多时了,做事难免糊涂。朕决定暂免他的官职流放至衢州。”
宁越笑而不语。
于是在王家被处置后,紧接着又出了一道圣旨。被百姓津津有味的说道打趣了好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许相干涉王氏一族之事,朕甚为不悦。暂且罢免一切官职于四月前往衢州体察民情,没有诏令,不得归京。”
许尚被突然出现的樊宜下的心惊胆战,颤颤巍巍地听着“谆谆教导”。“夫君若是想纳几个妾氏,夫人我并非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但是夫君在得知王家之事后,做出此下策,实在是有违人臣。”
“夫人,我对你绝无二心。实在是看那几个孩子可怜,才心软答应。哪知圣上竟然下了……”
樊宜听闻后凤眸里一闪讥讽,语气淡然道:“如此,你好自为之。”说着就起身离开,仿佛是被请来的客人一般,客气疏离。
“夫人,你要去哪里啊。”
“自然是回庙堂。”
“这里便是你的家,如若真的要住在庙里,我即可叫人……”
但是樊宜如同未闻,车轮碾碾,一时间竟已走远。
许尚面色铁青,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提心吊胆了几日,原本以为没事,却接到了一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