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到来,有何要事?”翟景原本低垂的头抬了起来,温润如玉,惊为天人的容颜让樊宸瞧的怒火中烧,理智什么的都啪啪啪烧的一干二净。
如果宁越还在,就知道樊宸是赤裸裸的嫉妒。
嫉妒什么?
嫉妒翟景容颜出色。
又有人要问了,樊宸继承的优良的血脉,容貌也是世间少有的出色,为何还要嫉妒?
因为苏倾曾说她偏爱一款出尘的气质。
所以说翟景就是樊宸眼中钉,肉中刺。
“朕想来便来。”樊宸语气冷硬,若不是苏倾在,他早就不顾自己帝王的威严,跟翟景针锋相对了。
苏倾感受着面前男人气场陡然变冷,身后那抹目光也是若有若无的扫在自己身上,脊梁一紧,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
竹林深处,曲径通幽,禅房花木深。
宁越屏退了身后求知欲极强的丫鬟小厮,说白了就是八卦。宁越心中嗤笑一声,散漫无聊赖的彳亍着,清冷无欲无求的眼眸随意的扫视,突然停在了一抹素色上。
年轮从未想到,自己还能见到他,何况还是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
“公子,还请松手,此番举止有失礼数。”年轮面色沉静,用力的想要收回自己被抓着的手。
“有意思,小美人?公子我还偏好你这口。跟着本公子,做我第十八房小妾,保你吃香喝辣的。”说着那张油光粉刺的猪头脸忍不住的凑上去。
“松开,我家小姐是苏相的嫡女,你就不怕……”如若不是突遇这种情况,年轮并不愿搬出这种名堂。
那油头粉面还真是犹豫了下,但看到年轮那张温雅带着惊慌的小脸后,更加猖狂:“那有如何,还不是被圣上一道圣旨关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顿了顿,色胆丛生,另一只手竟是一把扯开年轮的衣领,隐约露出淡色的肚兜。“想不到,美人竟是这般的诱人,公子我想要和你做一对野鸳鸯。”说完粗噶的笑声恶意的想在年轮的耳边。
年轮仿佛听不见一样,眼泪溢出眼眶,沿着精致的轮廓滑落。确实,她看到了宁越,穿着淡蓝色长袍的宁越,他应该就是这么看完,然后冷笑一声,无趣的走开。想着想着,眼里的泪水越发汹涌澎湃,只能看到那抹模糊的色彩。
宁越盯着眼前的一切,无动于衷。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心底却像是开了一个无底洞,灌进来了无尽的冷风,越来越讽刺。哭什么啊?既然都不做反抗了,嗤……真是不要脸的女人。可是自己又干了什么,忽然起来又霎时无影无踪的怒火,快于思维的脱口而出:“老远就闻到一股骚味,原来是有人不知廉耻做苟且之事。”
那油头粉面箭在弦上,突然被人打断,心里一恼,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那里,衣袖翩翩的宁越。心里更是怒火中烧,涨红了脸。年轮一听宁越清冷入骨的话语,小脸一白,却只能单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是何人?敢破坏本公子的好事。”
“你哪只猪眼看到我破坏你的好事了。”
“两只。”话落油头粉面见状被人套了话,脸顿时调色成了酱紫色,跟酱猪肉别无差别。两只猪蹄还是不忘“上下其手。”
宁越微微眯了眯眼,心就像是泡在了冰水里,又突然在油里煎炸。就一个呼吸间,宁越出手了,白皙修长的手指用力抓起粉头油面,紧握的拳头用力砸向他……
油头粉面心里大骇,原本自己出于武将之家,还是有功夫底子,却不料被一个小白脸打的毫无反手之力。等到完全反应过来时,简直是惨不忍睹,含糊不清的说话,也不顾口水血水鼻涕的浑浊物肆意流淌。“你给我等着,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说完,颤抖着一身肉,屁滚尿流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