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见荆戈这般模样,早已知道他的想法。于是笑着对倪雪道;“我大哥是风云宗第子,你要是信得过我们,不妨先跟我们去风云宗,以后再作打算。”
倪雪黑漆漆的目光凝视着荆戈,“多谢你们的好心,可平白无故我怎么能受你们的恩惠。”
荆戈笑道:“凭我们这缘分,说真的,风云宗是个不错的地方。”
倪雪嗔笑道:“你这人就是胡说八道,咱们那来的缘分。”
荆戈见她巧笑盈盼,愣愣的看着她,一时竟没想着回话。倪雪给他看得心头怦怦直跳好,半日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荆戈叹息一声,又是一笑,说道:“我是在想你刚才的话,李长老的儿子纠缠你,原来是舍不得你吧。”
“胡说!”倪雪叹道:“总之怨我命苦。”
三郎笑道:“喂,你俩当没有我这么个人吗?”
两人顿时脸红,荆戈诚意道:“跟我们去风云宗吧。”
倪雪道:“你说的轻巧,我和你非亲非故,到那里我投奔谁?”
荆戈笑道:“风云宗也有女修士,你要是去了,正好跟我师侄女作伴。”
“师侄女?”倪雪一愣,
三郎笑道:“我大哥年纪虽然小,但辈分大。他的师侄女比他小不了几岁。”
“那就先谢谢你们。”倪雪犹豫了一阵,点点头,又扭头问虎子,“虎子你喜欢不喜欢去啊?”
虎子此时已喝的小脸红扑扑的,听姐姐问自己,一个劲儿点头。
荆戈呵斥三郎,“你小子怎么能让孩子喝酒?”
三郎见倪雪面色不善,忙把虎子手中的酒夺下,讪笑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喝一坛子了。”
此时,谷内仙人瘴已渐渐散去,又过一会儿,八角亭的光幕消失,忘忧谷内的人已司空见惯,纷纷从各个八角亭中涌出,不一会儿,街上又是熙熙攘攘。
四人说说笑笑离开,走了没几步,虎子便嚷嚷着口渴。
倪雪心里正在忐忑,搡着他的身子说:“这才多一会儿,你就渴了。”
荆戈笑道:“这能怪虎子吗?都怨三郎没正形,撺掇孩子喝酒。酒喝多了自然口渴,那边有卖水果,我去买点,你们在这等着。”
三郎嚷嚷着要再买一坛酒,便和荆戈一起过去,倪雪领着弟弟在树下等着。
卖瓜果的地方离树下只有几十步远,荆戈和大郎买了一大包水果,顺便又买了一坛酒。刚准备往回走,便听到一阵人声嚷嚷,还夹着虎子的哭声,荆戈心中一惊,扭头看去,见有两个人正围着倪雪撕扯,倪雪已经被拉倒在地下,怀中搂着虎子,拼命挣扎着,被两个汉子拖着往前走。
“王八蛋一一”荆戈怒气勃然而发,将水果一扔,几步赶过去,一把揪住一个人,见他修为低微,不忍伤他性命,抓住他往外一扔,那人大叫一声,仰脸摔在地上。
另一个人放下倪雪,扑了过来。三郎冷笑着,抓住那人的脑袋摁住不放。这时,又有几个人冲来,荆戈三下两下将那几个人打倒。
荆戈拉起倪雪,说道:“不要怕,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我让他变成人棍!那个是李护法的儿子?”
倪雪抱着虎子,指着不远处一个年轻人说道:“他就是李长幺。”
荆戈冷眼看去,见那叫李长幺的年轻人果然跟自己有七八分相似。年轻轻轻,也是个一珠修士。李长幺没想到忘忧谷内还有人敢管自己的闲事,开始一直愣怔怔看着,此时才反应过来,开口骂道:“你们他妈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我是谁?”
三郎笑嘻嘻道:“你不认识我们啦?他是你从未见过面的大爷爷,我是你的二爷爷,你是我们从未见过面的三孙子。”
“你找死!”李长幺大怒,肩头一晃,两柄飞剑凌空而起,卷着缕缕红芒,直奔两人刺来,荆戈心念一动,青龙戟凌空而起,击在两柄飞剑上。“铛“的一声脆响,两柄飞剑竟然被青龙戟从中间砸成两截。李长幺望着两截断剑,气势顷刻间消失。
荆戈冷笑道,“你以为练成两把飞剑,就能吆五喝六。”
李长幺没想到对方如此凶悍,吓得转身就跑,荆戈心中冷笑,“这也叫一珠修士?肯定是各种丹药堆出来的,中看不中用。”
荆戈身子凌空而起,一把抓住李长幺的脖颈,围观的人群不禁叫好喝彩。
一直像没事儿人似的谷内护卫们没想到瞬间情形便突然发生变化。一个小头目对旁边的一个护卫道:“快去通知李护法。其他人一起上,把这小子捉起来。
说话间,挥手抛出一条黑网罩向荆戈,荆戈冷冷一笑,青龙戟直接劈向黑网,黑网‘咝啦’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荆戈捏着李长幺的脖子,手上微微用力,喝道:“那个再敢上来!”
李长幺被捏的直翻白眼,急忙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护卫见李长幺被捉,投鼠忌器,顿时僵持在哪里。
倪雪怔怔地看着荆戈道:“你惹祸了,还不赶紧逃?”
荆戈微笑着,摇了摇头。三郎此时也祭出飞剑,怪笑道,“这群欠揍的东西,看着就可恨。”
护卫的小头目惶急道:“这是忘忧谷大护法李世庚的儿子,李护法可是三珠修士,你惹不起的。”
说话间,远处传来隆隆声音:“住手,家有家法,谷有谷规,我是忘忧谷的护法长老李世庚,一切交给我来处置。”
李长幺听见父亲的声音,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口里叫嚣道:“李护法是我爹,孙子!有本事你今天就杀了我。不然我非弄死你不可,倪雪,这回你给我做奴做婢,我也饶不了你。”
荆戈原本觉得他罪不至死,打算交给来人管教算了,此时听他又提起饶不了倪雪,不由狠笑一声:“哼哼,今天就是阎王他爹来了,也救不了你!”
手中发力,李长幺惨叫一声,一声不响的倒在地上。
荆戈笑着对倪雪道:“这口气总算出了,别害怕,大不了把命扔在这里。”
倪雪见他此时仍是从容不迫,也跟着定下神儿来,颤声说:“这才是真男人,我跟你一起死!”
此时,一个手执银斧的削瘦老者踏空飞来,望着李长幺的尸身,顿时勃然大怒,指着荆戈四人颤声道:“无知狂徒,你的死期到了。来人啊!将这几个人拿下,统统打入谷中的死牢。”
三郎传音道:“大哥,这老不死可是三珠修士,咱俩肯定白给,不逃还等什么?”
荆戈苦笑道:“你当我不想啊!只是我们逃了,他们姐弟俩怎么办?今天只能跟他硬拼了,一会儿打起来,你领着他们姐弟先逃!”
众护卫刚上前拿人,荆戈心思飞快转动,忽然大喝一声:“诸位,今天这事大伙都看到了,实在是这小子死有余辜,我今天杀他便是替这位姑娘求个公道。诸位认为对不对?”
看热闹的人群见他如此豪气,闹哄哄喊道:“对!”
李世庚恼羞成怒,“休得花言巧,蒙骗众人,快快缚绑。”
冲上来的护卫们被荆戈用拳头在脑门上凿了一下,护卫们捂着脑袋嚎叫而退,看热闹的人们看的有趣,更是连声叫好。
“你小子找死!”李世庚脸上紫气一转,手中的银斧“呜呜“向荆戈飞去,荆戈眼中放出神采,挥动青龙戟奋力一挡,“铛”的巨响,荆戈连退几步,心头一热,一口鲜血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忽然体内隐形珠涌出一股暖洋洋的气流,荆戈脸上红光一闪,体内的不适顿时消失。
李世庚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一时间竟忘了再下狠手,“一珠修士竟然能挡住自己奋力一击,——说出来谁信?”
此时,人群中一个瘦弱的道士心中更是如惊涛骇浪般翻涌不停。刚开始,他站在人群中,幸灾乐祸地看着荆戈出风头——杀人——受伤。直到荆戈脸上闪过一丝红光,身体便恢复如常。瘦道士心头震惊不已,“难道另一颗隐形珠被他得到了?嗯,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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