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到郭清的反应很是奇怪,随即又都眼睛一亮,难道郭清见过这个土牌?于是都兴奋的看着郭清,等她的反应。
郭清呆滞了没多久就回过神来,见大家都盯着自己便俏脸一红,不过接下来看上去却显然有些情绪低落,她沉默了一会后,便给她父亲郭师傅打了个电话,让他忙完了赶紧回来一趟。
见郭清此时略带悲伤的表情,大家都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让郭清心情不好,于是气氛也随即冷淡下来,郭清见到大家都受到影响了,赶紧平复了一下心情,告诉大家这个照片中像火焰牌子状的物件,她家以前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但是有那么一点不同的是,自己家的牌子背面有个‘逍’字,不过现在在哪里得问她父亲。
众人满怀期望的等来了郭师傅,可郭师傅见到手机中的照片的时候,比郭清还要震惊,沉默良久后,郭师傅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的说起了有关这个土牌状物件的事情。
原来,这个牌子郭师傅确实是有个一模一样的,那是个用黄金打造而成的金牌,因为其形怪异,郭师傅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自己的父亲交给他的时候,被告知是自己的一位先祖传下来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这位先祖大约是生活在清朝嘉庆至咸丰这个时间段的一位奇人,名郭逍,这块金牌是郭逍亲手所制,平时贴身携带。郭逍本人后来不知所踪,留下包括这面金牌在内的大批钱财家业给后代,在经历了许多年的动荡岁月之后,郭家人的家财散尽,人也是颠沛流离,最后到郭师傅这一辈,也就定居在此地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但唯独将郭逍的这面贴身金牌保存了下来,就算是经历战争,也会将其埋藏好,之后再取出来。因为郭逍的儿子和孙子,都清楚的知道郭逍是个奇人,他的贴身物件肯定有些特殊意义,都相继告知后代尽量将其保存好。
这块金牌传到郭师傅手上后,郭师傅自己包括他父亲,其实都已经不太在意这东西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了,就是一块造型奇特的金牌嘛,只当是自己祖上传下来的传家之物,但轻易也不会将其弄丢。不过郭清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五年前更是病情加重住进了医院需要动手术,家里就靠郭师傅打渔为生,一直条件就不好,长期以来因为医药费的问题已经是耗尽了家资,哪有钱动手术和住院?
为了度过这道坎郭师傅一咬牙便将这块金牌给卖了,当时郭师傅急用钱,而那些当铺和别的一些回收金器的生意人,都只肯按黄金的价格,没人去管它是不是什么古董,只按重量收购,跑过很多家店铺都一样,最后郭师傅没办法,只能选了那家相对出钱最高的当铺,以六十万的价格卖掉了。而这些钱只够手术以及手术后面近半年住院恢复的花费,之后便只能在家里慢慢恢复,慢慢调理。
大家听完后都是无尽懊悔,尤其是琪琪,上次还在郭清家里玩了两天,也知道郭母身体不好,在二楼房间里修养很少下床,见他父女平时都表现得极其乐观不像有什么心理压力,琪琪也没想太多,此时因为询问金牌的事情知道了详细情况,个个都非常心酸,纷纷都要掏钱送郭母去医院调理。
郭师傅呵呵一笑谢绝了大家的好意,他告诉大家,郭母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恢复了这么久,主要是体质有些虚,现在日子也慢慢的好过了,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和平常人一样了。
陈丰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恬静乖巧的郭清,和李子悦对望了一眼,两人同时朝郭母的房间走了过去,郭师傅虽不知道他俩要干什么,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妻子现在正在睡觉,金牌的去处已经告知大家,他见没什么事就出去了。
没过多久,郭清正准备也随陈丰和李子悦进去,两人就面带微笑的回来了,并告诉郭清,她母亲今天一觉醒来就可以和普通人一样了,并且身体比一般人还要好。
郭清轻声的向他们道谢,琪琪不乐意了,她红着眼睛嘟着嘴对郭清道:“清儿姐姐,你不把琪琪当姐妹,你早就听我讲过好多武修界的事情,明知道我肯定有办法帮你的,你却一直不告诉我。”
郭清看到琪琪的反应,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着头红着脸杵那里掰手指头,李子悦见状笑道:“好啦好啦,琪琪也是关心你,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一样,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一定告诉我们,知道吗?”郭清郑重的点了点头。
大家现在心里都是一阵轻松,尤其是知道了龙尾山可能真有什么宝藏,居然这么巧还和郭清家里有渊源,连金牌也有了一点线索,于是大家伙赶紧一起来到郭师傅所讲的那家当铺,寻找金牌的下落。
找到当铺老板询问之后,大家心里有些无语,但又燃起了希望,无语的是金牌果然如众人所担心的已经卖掉了,有希望的是金牌的去向明朗了。
原来当铺老板收购了这块金牌,原本是准备先鉴定一下,如果是古董他就准备卖个大价钱,不是的话也没关系,反正也有得挣。可是他正和请来的专业人士在仔细研究的时候,来了个朋友找他喝茶,这人就是现在县局的周副局长,一眼瞄见他桌上的金牌就爱不释手,并且二话不说开价两百万要买下来。
这个当铺老板肯定乐意啊,他和请来的人研究了一下,和当掉这面金牌的人说的差不多,就是一块百多年历史的金牌,看不出别的什么花样,就算卖得再好,价格翻个一倍就不错了,现在能卖这么高,而且又能卖周局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当场就敲定了这笔交易。
知道这些情况后,大家来到了一家茶楼的包厢里,讨论着接下来怎么办,一直到下午四五点钟,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直接去找周局?都不熟悉,甚至是不认识。来硬的?那就更行不通了,人家好歹也是个警察,还是副局长。
李子悦倒是知道这个人的背景,他叫周年发,是武修周家的一个远亲,但和周家关系比较亲密,要不然也不会暗中出力将他扶到副局长的位置,现在还正在想办法准备让他等黄局长退休后接黄局长的班。
虽然这里是洪家的势力范围,但政府官员的任免可不是由武修势力一手把持的,武修家族虽然也是影响官员任免的因素之一,但毕竟只能是暗中想办法,占主导的肯定还是国家,能在洪家势力范围的地方要职上多插进自己家的人,周家肯定是很乐意的。
知道他是周家的人后,陈丰不由乐了,奶奶的!还没正式出去闯荡江湖,就接二连三的要和最大的武修家族杠上了,早知道昨个就将齐涛和周丽娜留着多谈谈心了。
想到这里陈丰不由一怔,又回想到张兴祖今早要自己放过于晓仁的原因,不由大叹一声拍了拍大腿。大家奇怪的问他又怎么了,陈丰讲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并告诉大家当时放过了齐涛两口子,齐涛正好是被他给恢复了,可让他们走的时候,周丽娜的腿可是被他给弄残了,还没有给她治愈,那周家岂不是不会罢休?
两人没有任何损伤倒还好说,现在周丽娜的惨状,再加上两公母回去肯定会添油加醋,情况可能有点不妙啊,早知道就将他们全整踏实了,要么将其复原,要么就灭口。但是很明显,几个高中生加上李子悦这个小老师,都没经历过什么磨砺的人,谁会动不动就杀人?就连陈丰也只是心里想想,当时面对那两个任他宰割的地级圆满高手的时候,他也下不了手取他们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