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走的很快,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不时有几片落叶打在身上,可这点点的痛哪比得上心中那撕心裂肺。
“到了。”谢于夏还未反应过来直接撞上了锦沫的后背,头往后仰着,捂着发红的鼻尖。
而锦沫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走了进去。
谢于夏看着这熟悉的府邸,已经有半年没回来了吧,那棵灵樱树还好吗?
“姐?”从身后传来久违的声音,谢于夏转身,看见谢于春一身战服,佩剑挂在腰间,没有少爷的娇生惯养只剩沙场的血腥凶残。
“小春。”谢于夏小跑过去,一把抱住了谢于春,黑色的长袍随风摇曳,在月光的洗礼下似闪着金光一般。
楞了一下,谢于春推开了谢于夏,一脸的冷态,环视四周,将其拉进了将军府。
“夏儿。”颜明玉憔悴的脸色就像是老了三十几岁,原本精神的眸子也因这一场混战浑浊了不少。
“娘。”谢于夏抱着她,所有的思念在这一时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天快亮了,你不能久留。”谢于春的话很疏远很疏远,冰冷的语言仿佛谢于夏不是他姐,而是一名囚犯一名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囚犯。
忍痛的看了一眼这变了许多的弟弟,不语,只是笑笑着说:“娘,爹呢?”
不提还好一提颜明玉的眼眶就红了,低下眸子,道:“你爹。。他在里边躺着。”
绕过众人,跑进了谢行华的楼阁,只见他躺在床上,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胸口被白色的纱布缠绕着,殷红的血液还未消散染在了上边,他的战袍没有放进衣柜而是支撑着放在一旁。
谢于夏当时没有哭没有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跪坐在谢行华的床下。
“你爹他被刺中离心脏五毫米的地方,现在就是个活死人,大夫说,他已经没救了,可我不信,之后得知取天水方圣女的三滴心头血就可以让他醒来。”颜明玉站在后边说道。
“我去取,血我去取。”谢于夏站起身对着颜明玉说道,接着,从窗外看去,天空已经翻起了鱼肚白,她知道她该走了,若不然会引来大麻烦的。
“娘,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顾爹和自己还有小春,一定要等到我回来。”谢于夏在一次的抱了一下颜明玉说道。
“这是天水方的地图。”锦沫不知是何时出现在门口递上一破旧的羊皮纸,上面描绘清楚了各种的店名和山路。
谢于夏接过看看锦沫,眼中充斥着感谢。
“不要谢我,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锦沫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脑袋。
“嗯,小.”谢于夏还想对谢于春告一次别的,可看见他的冷眼疏离,将已经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几番不舍,她终究是坐上马向着天水方的路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