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快下来啊,偷摘灵樱果是会被爹爹骂的。”灵樱树下站着一男孩,时不时焦急的跳几下,稚嫩的童声有些担心,目光看着树上那粉色的身影。
谢于夏踮起脚尖,短短的手伸向那火红的果子,步步艰巨的移动着小小的身子,听见下方的声音,谢于夏收回手,插在腰间,对着下面吼道:“我说谢于春,你姐姐我都偷过两三次了,也不见老爹发现啊,你觉的我这次会失手吗?!”
“可是。。可是。。”谢于春紧张的用小手拽住自己的衣袖。
“没有什么可是!等着。”说着,再次向那棵灵樱果伸出手,就在快摘到之际。
“咔擦”树枝开始出现裂缝,这一声响在当时静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的时候,特别的清楚,谢于夏开始放弃灵樱果,慢慢的向后移动,尽管退的很小心,可树枝的裂缝依旧是越来越大。
“啊——”伴着一女童的叫声,一粉色的身影从树上落下,压断了一根又一根的枝条,可没有一根是接住她的。
看着自家姐姐掉了下来,谢于春的小心脏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小跑过去,想接住她,可是被自己凌乱的脚步弄的摔倒了,脸趴在地上,两只手还呈供养状。
就在谢于夏以为自己要去见阎王时,只觉身子一空,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淡淡的梅花香充斥着鼻腔,胆怯的睁开眼看看抱着自己的人,完美的线条勾勒出他初具倾国色的脸颊,高挺的鼻梁美得毫无瑕疵,粉嫩的薄唇紧闭,长而密的睫毛下一双清澈透亮的凤眸。
“好帅的男孩啊。”谢于夏没忍住惊呼道。
男孩低头看了一眼谢于夏,踏着树木,落地,将谢于夏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从袖口拿出芦荟膏,涂在谢于夏带有伤口的藕臂上。
面无表情的做完这些事,在看看谢于夏带有尘土的小脸和那凌乱的发型,淡然的整理好后,萌萌的小胖脸一直看着自己,男孩将芦荟膏塞在谢于夏的手中,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的耳边轻言道:“记住,你男人的名字叫锦向然,他会在你及笄之年来娶你。”说完,在谢于夏的额间烙下一吻,踏步离去。
霸道的声音回绕在耳畔,额间吻的余温还未散去,谢于夏看着手中的芦荟膏,会心的笑笑,转头,便看见灰头土脸的谢于春,跑过来,一把扑进她的怀中,呜咽道:“呜呜呜呜。。我还以为。。还以为。。还以为见不到姐姐了.呜呜呜呜呜~!”
“小傻瓜,这么喜欢你姐死啊,别哭了,你看土和眼泪混在一起,好恶心啊。”谢于夏温柔的抚摸着谢于春的头,说着嫌弃的话语,却没有半分想要将谢于春推开的意思。。
那年,她五岁,他七岁。
九年后
将军府
“谢于夏!!!!!老子叫你抄兰亭序,你他妈去哪抄了。”谢行华一鸡毛掸子拍在谢于夏身旁,惊醒了正在熟睡的谢于夏。
谢于夏一把站起,纸上未干的笔墨刮在脸上,显得滑稽好笑。
“爹!!!你回来了!!”谢于夏有些吃惊,她在外征战多年的老爹竟然回来了!!
“你老子我昨天就回来了,你是傻了!”谢行华一鸡毛掸子又拍在石桌上。
“对哦。”
“对什么对!老子叫你抄的兰亭序嘞!你是把书烧了吗!”
“没有啊,不是在那吗。”谢于夏指向被染上墨迹的书,瞬间睁大眼睛看着要发飙的老爹。
“谢于夏!那是老子托了好几个关系找回来的书,你竟然给老子毁了,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谢行华举起鸡毛掸子,与谢于夏周旋于石桌周围。
“老爹,好好说话嘛,不就是一本书吗,你有必要杀了你这么可爱的女儿吗。”谢于夏一边说一边躲着谢行华的鸡毛掸子。
“别人的女儿是大家闺秀,而我将军府的女儿确是如此的鲁莽,这是一个女儿家该有的吗!”谢行华一把将鸡毛掸子飞了过去。,人也随之向谢于夏跑来。
谢于夏头一偏,轻轻躲开,脚踩着凳子,手按在桌子上,一个空翻,落至谢行华对面,拿着那本书道:“那是你女儿有气魄!传承了你的将军范!”说着,跑出了院子。
“谢于夏,你真该学学你弟弟,有的是名门的样子,从不跟我顶嘴!”谢行华捡起地上的掸子,追了上去。
“那是娘亲把我和谢于春的性别生错了,我应该是个男的!”谢于夏跳上屋檐对着地上炸毛的谢行华道。
“你现在还怪起你娘亲来了,你作为一名女子,还是将军府的嫡女,倾其书画样样不会,偏偏学武,给你高档纱裙你不穿,偏偏要穿男性劲装,给你宝玉簪子你不带,倒是随便给老子随便找根绳子扎头发!你。。你给我下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谢行华拿着鸡毛掸子指着谢于夏吼道。
“我就不下来啊。”谢于夏挑衅的做个鬼脸,气的谢行华老脸通红。
“好,你不下来。”谢行华缕起袖子,踏着轻功上了屋檐,道:“你老子轻功还是会的。”
看着上来的谢行华,谢于夏立马转身就跑。。
一个时辰后
整个将军府已没有了平日的整洁,树木该断的断,没断的算奇迹,牌匾该倒的倒,没倒的算运气,整个就一世界大战过后的样子。
“谢于夏,我们先休战吧。”谢行华一只手插着老腰,另一手扶在柱子上,喘着粗气道。
“好的,我们改日再战。”谢于夏瘫倒的靠在柱子上。
“嗯。”
“我去找我娘。”谢于夏扶着柱子爬起,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走去。
“去找娘,嗯,去找娘,什么!去找娘!谢于夏!你等等!夏夏,哦我可爱的女儿,你快回来啊,你要什么爹爹都给你买,你不要去找娘亲啊。”谢行华不管现在自己的老腰有多疼,向着谢于夏跑去。
他虽是一国大将军,可惜妻管严,要知道颜明玉可是出了名的护主,特别是谢于夏,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包括她爹,前几次的打打闹闹,打完都是谢行华罚跪搓衣板,然后谢于夏享受着娘亲的抚爱。
谢行华钟情,没有在娶什么小妾,因为他实在是不想颜明玉弄的太累,也不想家里这一副和谐气派被人打扰。
谢于夏出逃似的跑到门口,却不料装上一黑衣男子,结实的胸膛,撞得她两眼发昏,没等反应过来,黑衣男子将一纸书信塞在谢于夏手中,随之,离开。
谢于夏摊开纸条,上面写着:及笄之年快到,你准备一下。
简单的十一个字,令谢于夏想了好久,什么东西,准备什么。她是完全忘记了五岁那年的男孩了吗?
“夏夏~”谢行华讨好的声音从后边传来,谢于夏将纸条撕成碎片,立马跑向,颜明玉开的胭脂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