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栀的手上也凝聚出透明的灵力,她对准轩辕颜泽,使劲浑身力气,冲射而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他的紫色灵力逼了回去。
殊栀的心里很清楚,轩辕颜泽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要不然十个她加起来也不是轩辕颜泽的对手。
真要是动起手来,以轩辕颜泽的能力,今日之后的江南恐怕就再无徐府了吧!
殊栀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这场风暴算是暂时平息了,又想到以后漫长的旅程,她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徐宾士聪明的缓解了剑拔弩张的架势,他朝轩辕颜泽拱手道:“画舞少不更事,话语难免多有冲撞,望这位兄弟海涵。”
轩辕颜泽不置可否。
画舞见此情景,就要开口,却被文书一个冷冽的眼神给止住了。
轩辕颜泽邪魅一笑,露出满口白牙,折扇一摇,文绉绉的说道:“还是徐少爷懂得礼贤下士,不愧是江南第一公子!”一字一顿,讽刺的意味十足。
徐宾士对他暗地里的嘲讽不以为然,文雅一笑,“徐某,名宾士,字望之,这位兄弟叫我望之就好,相逢不如巧遇,想必兄弟一路劳苦颠簸,还请到寒舍品茗小憩,让望之略进地主之谊。”他有风度的做出个请的动作。
轩辕颜泽连忙摆了摆手,装作一副疲惫模样,“我叫沈墨卿,这是我表妹苏韵浅。”说罢,指了指殊栀,无奈的说道:“我表妹年方十八,还未出阁,花容月貌,才色双绝,在我们那算得上艳名远扬,追她的更是不计其数,从街头排到了巷尾,可她偏偏谁都看不上,偶然间听闻公子大名,心生仰慕,遂起誓此生非君不嫁,此次更是不远千里跋涉前来表明爱意,如若能喜结良缘倒也了却表妹多年夙愿,更是给我那早已驾鹤西去的二老一个交代。”
轩辕颜泽说的有模有样,情真意切,让周围侍奉的丫鬟唏嘘不已,有的竟偷偷的拿了帕子摸起了眼泪。
功力尚浅的画舞则是用一种崇拜的目光望着徐宾士,时不时还用悲悯的眼神看看殊栀,他流露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味道,夹杂着一种相见恨晚的感慨,让殊栀不由自主的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殊栀深深的怀疑,才色双绝,艳名远扬这些是形容闺阁小姐的吗?这就是前几天轩辕颜泽所谓的功课,看来他被《鸳鸯梦》那个民间畅销的小册子荼毒的不浅,越发的轻浮猥琐!想到这,她狠狠的瞪了轩辕颜泽一眼。
徐宾士听了轩辕颜泽的长篇大论,深深的看了殊栀一眼,“既然墨卿兄日夜奔波,如此劳累,就先随梦荷去休息吧!等到精力充肺时,望之再为墨卿兄接风洗尘。”
轩辕颜泽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答道:“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先去歇息,还劳烦望之兄先带韵浅四处转转!这样也能增进对彼之间的了解。”
轩辕颜泽意味深长的看了殊栀一眼,又和徐宾士寒暄了几句,相互道别,就和洛川随着那个叫梦荷的丫鬟朝外院走去。
徐宾士挥了挥手,文书,画舞带领着家丁和丫鬟恭恭敬敬的退下去了,院子里就只剩下殊栀和徐宾士。
徐宾士清咳了一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他温柔的看着殊栀,叹了口气,“苏姑娘年轻貌美,又多才多艺,以后会遇到一个你爱的同样也爱你的人,到那时姑娘就会懂徐某人并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殊栀微微垂首,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抖,娇羞的答道:“韵浅自认为不是浅薄之人,十八年来再也没遇到比公子更好的人,”
徐宾士沉吟着开口说道:“我认识不少江南的青年才俊。”
没等到徐宾士说完,殊栀就抬起头,看着徐宾士的眼睛,直接望入眼底,打断了他的话,“自从五年前扬州府花槐庵兰花汀惊鸿一瞥后,韵浅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他人。”
徐宾士原本平静温雅的面容出现丝丝的裂痕,最后变成震惊,他强压下翻涌的思绪,但是花槐庵兰花汀这六个字就像刀子一样直直的刺入他的心脏,最后他摇了摇头,一字一顿的说道:“随我来。”
徐宾士转身就出了院子,殊栀紧随其后,不得不说,徐府真的很大,两人走了很久才来到一片空地,殊栀大致分辨了一下方向,是位于徐府的西北方,空地的左侧是一片湖水,湖水的中央有个小楼,可能是为了方便主人的来来回回,就在湖上架了一座石桥,直接通到小楼的入口。
殊栀随徐宾士来到了小楼下,仰起头,只见古香古色的小楼上有个三字大匾—望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