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啦,跳楼啦!”,粗噶的声音顿时响起。
殊栀手指隔空一弹,点了那个喊叫的人哑穴,她长嘘了一口气。
不对!大家怎么都看她?也是,你的两个同伴都跳下去了,你怎么还施施然的坐在这。
想到这里,她慌忙站起,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他们是表演戏法的,都事先栓好了绳子,没事的,你们要是不信,要是出人命楼下怎么还没有动静?”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齐声哦了一声,该吃吃该喝喝,整个酒楼又陷入一片欢声笑语之中。
殊栀一边擦着额角的汗,一边往楼下跑去,心里终于想通了女王为什么派她跟来,自己功夫不好,法术更是不高,整个拖后腿的!她这下总算想明白了,她就是一个打酱油善后的,她越想越感觉悲催。
没想到刚走到一楼门口就被一个肥头大耳,满面有光,一身绫罗绸缎的大汉拦住了去路,两只老鼠一样的眼睛放出色眯眯的光,“我说,美人,杂耍这么危险,你说你一个女子家家的一不小心就香消玉殒,让我着实心疼,贺某不才,却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若是美人不嫌弃,和方才那位仙子一起来投奔贺某,贺某准保你们衣食无忧。”
这短短几句话让殊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慌忙说:“多谢贺公子,我得我姐姐商量商量在做决定。”
“那贺某就在此恭候了!”
殊栀转身离去,刚踏出临江酒楼,就听“哄”的一声,像一座大山轰然倒塌。她嘿嘿一笑,快走了几步,消失在夜幕之中。
殊栀离开临江酒楼独自走在上元夜晚的紫阳大道上,看着家家户户都挂着灯笼,照如白昼,把整个京城装点的喜气洋洋。
街道两旁的有买灯笼的,兔子的,莲花的,各种造型应有尽有,还有买糖葫芦的,大大红红的糖葫芦让人看上去就很有食欲。还有的小商小贩摆出了摊子现场手捏唐人,打把势卖艺的。
街上的行人人潮如水,把原本就很是宽敞的紫阳大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边走边连连感叹,心想这人间真是热闹非凡!
修罗界和天界为了一统三界连年征战,谁都想把人间这片乐土据为己有,不过越是美丽的,揭开迷离面纱之后越是丑陋不堪,像就楼里的那帮人,哪个不是绫罗绸缎,但实质却是披着羊皮的狼,一群奸佞小人。
想到这殊栀不由的一阵恶寒。
世间万物,一阴一阳,一虚一实,双生双煞,万事都有两面性。
这人界还需好好整治一番,除去其恶之根本,方可揽于麾下,不然百害而无一利,还会因蚁穴而溃了千里之堤,最后因小失大。
殊栀在紫阳大街上等许久,也没有看到泠歌和洛川的身影,心下一阵疑惑,这区区一个小仙还用那么长时间?不会遇到什么帝释天了吧?,想到这她不由的一阵担心。
“这个小畜生,还敢偷东西,看我不打死它!”乒乓哗啦,一阵棍棒声,夹杂这锅碗瓢盆碎裂的声音,随着又响起了一片叫好声。
殊栀按耐不住好奇心走过去扒开人群定睛一看,只见好几个大汉赤膊,手拿足足有小腿那么粗的棍子打一个似猫非猫的动物。
那个动物上蹿下跳躲避着棍棒,它好像身上还带着伤,腿一瘸一拐的,长时间的僵持下动作也不似先前那般灵敏,越发的迟缓。
大汉则不然,越打越起劲,还边打边吐着口水,面部表情十分狰狞,隐隐间还透着兴奋。
最后几个大汗左围右堵把那个动物逼到一个角落,那个动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小畜生,这回还躲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