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只有她了,毕竟之前自己帮过她,她说过不会善待自己,相信她一定会帮自己的。
想到这里,娴妃忽然的站起身,“锦香,立刻给我更衣,我要去惠宁宫。”
锦香也不再多说,听着娘娘的吩咐,立刻替她更衣,毕竟皇贵妃娘娘一向得宠,如今还身怀龙瑞,说不定去找皇贵妃娘娘还有希望。
很快,娴妃穿戴好,便领着锦香朝着惠宁宫走去。
惠宁宫,桂公公带着宫女和太监都站在了宫门外,见到娴妃娘娘的到来,说是要求见惠妃,桂公公便开口了。
“娴妃娘娘,贵妃娘娘身体不适,暂时不见任何人。”
娴妃仍然不死心,朝着徐公公再次说道:“大胆奴才,竟敢拦本宫的路,本宫跟惠妃感情深厚,她怎么可能会不见本宫,快让开……”
“娴妃娘娘,这贵妃娘娘已经吩咐下来,你也别为难奴才,毕竟要是让贵妃娘娘动了胎气,奴才可承担不起……”桂公公一脸为难,说道。
“可……”
“其实这件事发生,如果娴妃娘娘不想受到牵连的话,就任何事情不要做,这就是贵妃娘娘让奴才给您传的话,您请回吧。”桂公公意味深长的传完话,便恭敬的往后一退,不再说话。
本以为惠妃会给她一丝的希望,却想不到自己吃了一个闭门羹,而桂公公这一番话也是很明白的告诉她,惠妃绝对不会插手此事,看来惠妃也是怕此事缠上她,才不闭门不见,她不是应该早就该明白的吗,竟然还会想到来求惠妃帮自己,真是愚蠢,难道她还不知道宫中的生存法则吗?谁会趟这一趟浑水呢?
走出了惠宁宫,娴妃就像是失了魂的人儿,走在御花园中,锦香跟在娘娘的后面,也不敢多吭一声。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她的声音很无力,爹娘和兄妹都被押进天牢,眼看着白家就要毁于一旦,她却怎么都不能做,锦香伸手扶着娘娘的摇晃的身子:“娘娘,您别这样,冷静下来再想办法……”
她其实并不聪明,一直都依靠着爹爹,所以众人才对她毕恭毕敬,可是现在听见爹爹已经入狱,她就根本不可能冷静,就像是完全失了方向,她不能让亲人死,她不想失去他们,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扶着石桌,无力的跌坐在石凳上,两眼毫无光芒,现在的她竟然是那么的无助。
这时候,一道蓝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娴妃抬起头,看了看眼前出现的人,却又很快的低垂下眼眸,她完全没有心情去理会眼前这个一直依附自己的人,她现在最该想的就是怎么去救她的家人。
“你走开,现在没有空搭理你!”娴妃冰冷的开口说道,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德妃却丝毫不以为然,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她身边的一张石凳坐了下来,美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伸出细手摆了摆手,摆手示意身后宫女带着锦香退下,娴妃看着德妃的举动,冷冷的一笑:“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就不必了,你根本还不够资格!”
“你错了,我是来帮你的。”德妃轻笑的说道,语气中尽是轻松。
这话一落,娴妃不禁觉得自己听错了,差点被吓到,难以置信一向胆小怕事的德妃会说出这样的话,“你……”
德妃自然没有把她的惊讶放在眼里,因为自己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后宫中地位最低的,忽然当着她的面说可以帮助她,她当然会惊讶,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却是那么的让人看不透。
娴妃震惊之余,却也听进了她刚刚的话,看着德妃那冰冷的眼神,美丽的小脸如鬼魅般邪冷,阴冷无情的模样让她心中一颤,德妃这样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难道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而她之前一直都刻意隐瞒自己的样子,欺骗所有人,还真是不简单,可是现在自己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她莫名才会有一丝想法,德妃真的能帮她?
“赫莲娜公主是你送出去的,还是惠妃让你这么做的吧?”德妃一脸深不可测,继续说道:“可惜,你们白家现在这种状况,即使你供出了惠妃,到头来也只会被她反咬一口。”
“你是怎么知道的?”娴妃疑惑的看着德妃,其实当时她在将那个黑木箱带走之后,便打开里面看见赫莲娜,可是她当时心想,只要这次帮了惠妃,不但能让她欠自己人情,还能抓住她这个把柄,到时候就不怕她不买账,只是千算万算想不到她白家会在这个节骨眼出事。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现在只要你将公主的死传出去,并且说是云静初要谋害的公主,相信一定会引起京城大乱,这一乱,皇上自然就没有心思去理会你们白家的事情,而这个时候,我会让我的主子派人趁机救出白家的人。”德妃一口气将这些话低声的说着,这声音很低,就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而远处的人也根本看不出德妃和娴妃是在谈论什么。
说完,德妃就站了起来离开,嘴角露出一抹笑,摸不透,看不清,而娴妃则是坐在石凳上,一动也不动的凝眉深思,虽然对德妃目的不清楚,还有她口中的主人是谁也不清楚,但是,都这个时候了,她是不是该最后这么一搏呢?
昭阳殿内,新泡的热茶升腾着浅白色的轻雾,如烟一般在空中缭绕散开。室内茶香四溢,融合着梅香之气,醉人心脾。
云静初放下手中的茶杯,盈盈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寝宫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赫莲娜,发现她还在沉睡中,看来对方真的打算让她睡很久,想着,云静初便转过身子,坐在旁边的贵妃椅上,看着走进来的杏儿,“宁非宁回来了吗?”
“今早回来了,又匆匆出去了。”杏儿走到主子的身边,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郡主,宁公子是不是打算要离开皇宫?”
她觉得宁非宁在郡主身边可以保护郡主,所以她并不希望宁非宁离开,只是今早他忽然跟自己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还给了一些解毒的药物给自己,说是万一郡主以后中毒,还可以立刻为郡主解毒。
“宁非宁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云静初抬起双眸,其实她知道宁非宁迟早都是要离开的,她心中也一直很感激他愿意帮助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且冰莲吟自己还不曾看到,毕竟这关系着自己的身世。
“他并没有说,但是他给了奴婢很多解毒的药物,还将他的东西都带走了。”杏儿皱了皱眉心,开口说道。
“他拿走他的东西?”云静初挑起细眉,缓缓说道。
“是呀,还很着急的样子,奴婢觉得奇怪,就跟在他的身后,就看见另外一个人在昭阳殿外找他。”杏儿继续禀报道:“奴婢听见宁公子跟他说,主子受了重伤,他要那人去找一种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