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们要去哪?“夜风坐在马车里看着紧张兮兮的爷爷赶着马车。
”我们去帝都。“爷爷夜云城一边赶马车一边随口答道,现在是寒冬,道路上还有厚厚的积雪,雪白的大路上只有这一辆孤零零的马车。寒冷的冬风在爷爷的胡子上凝结了一层冰雪。
夜风今年七岁,爷爷夜云城今年六十三,夜风生了场大病。烧坏了脑子,把以前的记忆都忘记了,现在的夜风还是病恹恹的没精打采。每当夜风想去回忆时,就会头疼欲裂,几天下来也不得不接受失去记忆的现实。夜风不记得父母是谁,长得什么样子,爷爷说父亲身材高大,体格雄壮就像一头强壮的山熊,一顿饭能吃二十个馒头,母亲温柔贤惠,美丽大方,是远近闻名的美人。爷爷说三年前两口子开了家小铺子,一次外出进货的时候让山匪给害了,每次和爷爷问起,爷爷就会很伤心,懂事的夜风渐渐地也就不问了。去帝都路途遥远,爷孙俩走走停停已经走了一个多月,爷孙俩风餐露宿,相依为命。每到了夜里,寒风呼啸,夜笼大地,马车不得不停下来过夜。爷爷把小夜风抱在怀里,坐在坚固的马车里过夜,这辆马车是爷爷亲手加固的,在厚实的木板外还加固了铁栅栏。为的是在这荒郊野岭的多一点保障。夜风问爷爷为什么要离开生活的家乡,爷爷不说,可小夜风明白,爷爷是为了给自己治病。当镇子上最好的医生一个白胡子老头也说不知道是什么病的时候,爷爷就放弃了生活几十年的家乡,变卖了所有家产踏上了去往帝都的路途。
夜凄凉而寒冷,爷爷抱着睡熟的夜风,安静的望着他苍白的小脸,爷爷既高兴又难过。孙儿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命。可自己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一天天虚弱却束手无策,就仿佛有一把刀在心里搅动。
白天,夜风无聊的躲在马车里,透过小窗户看着沿途的风景,因为身子弱,经不得风,所以爷爷从不许他出来。爷爷当了半辈子的佣兵,知道该怎么走,怎样躲避危险野兽,大雪封山,人迹罕至。并不是个赶路的时候,但夜风的身子等不了,幸好这一路也算平静。
无聊的路上夜风最喜欢听爷爷讲以前作佣兵的故事,爷爷当了半辈子佣兵,所见所闻都是故事。一路走来,夜风对佣兵的生活充满了兴趣,心生向往长大了也要做一名佣兵,猎杀魔兽,激斗妖魔,行走四方,探险奇地。听故事累了,解下脖子上的小铃铛把玩,铃铛是银白色,上面雕刻了精美的符文,轻轻摇晃便会发出清脆的铃音。爷爷说这是娘亲留给自己的,是用来保平安的,对于娘亲的遗物,夜风自然是好生保存一直贴身放着,想娘亲了才会拿出来看看。还有一物就是夜风手腕上的金环,金环宽大沉重,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爷爷说这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也是用来保平安的。再有就是夜风掌心的龙纹,黑色的龙纹神秘古老栩栩如生,据爷爷说这是天生的胎记。为此夜风好生高兴,天真的以为这是什么厉害的印记。
崎岖的山路终于汇入了宽敞的管道,管道平坦宽阔,积雪早已清除干净平整的不知名岩石铺就,驼马兽终于不用走在深一脚浅一脚的雪地里了,驼马兽,一级魔兽几乎不具战斗力,高大强壮的身体上长着两个****,可以长时间不用进食而持续劳作。是普通人家应用最广的魔兽。路上渐渐多了过往的商旅,爷爷紧张的心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爷爷拿出了烟袋抽上一口。夜风瓷娃娃一般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看着过往的商旅,看到了排着长队的驼马兽拉着沉重的货物,英武的佣兵全副武装端坐在高大的风马兽上,风马兽是二级魔兽,与驼马兽相比,身材更加高大修长,奔跑速度更快。
终于远远地可以看到那个雄浑的黑色巨影了,也老伯知道再有一天的路就可以赶到帝都了,望山跑死马,虽然远远的看到了那个庞然大物,但要走到跟前却还要一天的时间。爷爷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回忆上次来帝都的情景,上次来是二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望着雄伟的帝都城,一时五味杂陈。
傍晚时分,终于赶到了帝都城下,站在城下才真正感受到了它的雄伟。高几百米的城墙直插天际,厚重如山,墙体玄黑色,全部由巨大的玄武岩筑成。高大的城门两侧整齐的站着两排军士守卫,玄甲银刀,锋芒毕露。日近傍晚,人们都在赶着在封城前赶到城里,在城门处络绎不绝,马车行人鱼贯而入,井然有序,丝毫不显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