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里
经过了近两个时辰的针灸治疗,苏玥已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额头也早已沁出豆大的汗珠,看来自己的身体确实需要好好休养了,远比自己预料的还差。
上官曜看着很是心疼,不停地为她拭着额头上的汗,又因为苏玥的左肩处受了点伤,所以他又肩负付着递银针、干杂活的职责。
“半个时辰后,她应该就会醒,晚饭后一刻钟,你再让她服一粒这个瓶子里的黑色药丸。估计明天早上,她的眼睛就会有一些好转。”
“这段时间不要让她做饭,免得烟熏到眼睛,不能干重活,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终于治疗结束,苏玥已经连走路的劲都没有了,虚弱地吩咐完男子注意事项,苏玥差点就晕在了上官曜的怀里。
针灸是很废心神的事情。一方面,她的解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另一方面,也确实是这位大婶的病情刻不容缓,不能拖延,拖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上官曜赶紧心疼地把她抱回房间里,苏玥虚弱地躺地床上,连睁眼的劲都没有了,脑袋昏昏沉沉处于半昏迷状态。
此刻,因为针灸,她的衣服全部汗湿,贴在身体,很不舒服,可她却根本没有力气去换。
她听到上官曜开门出去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感觉他又回来了,
“月儿,先别睡,来先吃口东西。”她听到上官曜如大提琴般悦耳的声音,在耳边温柔地响起。
“乖,来张口,好歹吃两口。”于是她配合的张开口,勉强喝了两口汤之后,她的意识就越来越漂渺。
刚要渐渐进入梦乡,那个悦耳的声音就又在耳边响起了,“乖,听话,再喝两口。”就像一道魔音,于是苏玥又神使鬼差地张开了口。
“宝贝真乖,来张开口再喝两口。”
“对、对,就这样,来最后两口。”
就这样,上官曜连哄带骗地哄着苏玥喂了半碗鸡汤。
喂完饭,又看苏玥一直皱着眉头,好像因为衣服汗湿粘在身上很不舒服的样子。他又打了热水,轻轻地为她擦冼着身体,并在左肩处上了药,包扎好,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后,苏玥终于舒服地彻底睡着了。
整个过程,上官曜看着沉睡的苏玥就像对待一个珍贵、易碎的珍宝,一脸的神圣,不敢有丝毫的非分之想,他既为苏玥现在对他如此的信任而感到高兴,又为这个傻丫头总是这样为了别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心疼。
收拾好一切后,也到了酉时,等上官曜回到主屋吃饭时发现妇人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和男人说着话。
“前段时间总感觉脑袋有些昏沉,现在这种感觉彻底没有了,感觉轻松多了。眼前的光亮虽然没有扩大,但是看着也比以前清楚了。”
“是是是,我都知道,夫人先躺好,我去给你端饭,吃完饭还要吃药呢,这样会好的更快的。”
“嗯,你一定要好好谢谢那个小娘子。”
“嗯,我知道,从此刻开始,她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行了吧?”男人哄着妇人道。
这时看到上官曜进来,忙关切问道:“你家娘子没事吧?”
“嗯,已经睡着了。”
小娘子自己还生着病,却硬撑着为她治疗,肯定很辛苦。想到此,妇人又挣扎着要下去看苏玥,被男人拦住了。
“璐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好你自己,如果你的身体有了反复,那小娘子才真的受累……”
听此,妇人也只好作罢。“明天我们再当面向她好好道谢吧。”
上官曜胡乱吃了两口,便回到了房间。也许是这两天真的累了,也许是因为苏玥在自己怀里,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所以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对于睡觉这点事:
苏玥:
第一日,早上醒来看到自己窝在上官曜的怀里睡觉,吓的一下从其身上翻下来,赶紧翻过身装睡;
第二日,醒来,一看这种情况,就慢慢的从其身上滑下来,翻过身装睡;
第三日,就是若无其事的从其身上下来,连翻都懒得翻,接着睡;
再后来是,眼开眼看了看,无动于衷,闭上眼接着睡;
最后是,感觉到了上官曜的存在,连眼都懒得睁,在他怀里蹭了蹭,继续窝在怀里睡。
上官曜对她的这种改变,心里很是愉悦。
上官曜:
第一天,对苏玥是蜻蜓点水的亲下额头和嘴角;
第二天,做完这些又感觉意犹未尽,又将唇贴在对方诱人的娇唇上厮/磨;
第三天,做完前面这些,厮/磨了一会,他伸出舌尖,轻轻地描绘着对方唇形,没料到,苏玥忽然轻启朱唇含住了他的舌,上官曜愣了一下,心里是一阵惊喜,为怕把苏玥弄醒,他温柔地用舌在对方的嘴里轻轻扫荡一圈,令他意外的是,苏玥竟还轻轻地回应着;
后来,上官曜觉得温柔的吻已不能尽兴,就加大了力度,令他更意外的是,苏玥的回应比前两天更激烈,直吻得双方气喘吁吁,他才微笑着松开他,并含笑睡去。
在第三天黄昏的时候,两位老人的儿子阿牛回来了。
他十三、四岁,算起来比苏玥还要小,但是长得很高,身体也很健壮,古铜色的肌肤,一脸灿烂的笑容。
他回到家,看到苏玥治好了母亲的眼睛,很是高兴。
一回来就急着拜见苏玥,说苏玥是仙子下凡,又非要拜苏玥为姐姐,整天追着苏玥“姐姐”、“姐姐”的叫。
看到阿牛,苏玥想到了前世的弟弟苏明,小时候苏明也这样天天粘着她,追着她喊姐姐,对于阿牛,她感觉很亲切。
对此,上官曜最初有点小不舒服。但是,看到阿牛好无心机地又追着自己喊姐夫,心里又有些暗爽。
第五天一大早,上官曜和阿牛就一块出去了。
上午,苏玥依旧给妇人针灸,妇人的眼睛已经恢复了五、六成,昨天阿牛回来,她还能看到阿牛脸上的一道小疤,让阿牛和男人为此兴奋了半天。
午时,上官曜和阿牛才回来,拎着几条鱼,苏玥看上官曜头发有些湿,有些奇怪,这是掉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