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我想起了记忆力最坏的电灯发明家爱迪生。这一位伟人的幼年时期,就是以健忘闻名。在学校里他会把所学习的完全忘掉,在全年级中的成绩他要算最差,连教师们也无可奈何,没有一个人不抱怨他又蠢又笨。有些医生检查他的脑子,发现有特殊的怪现象,竟武断地预言,他必定死于脑病呢。
据熟悉爱迪生的人说,他一生只在学校待过三个月,以后,就完全是在家中接受母亲的教育。他的母亲真是一个聪明人,谁会想得到她竟能把她那人们认为不堪造就的儿子教育成一代伟大的发明家呢!
究竟爱迪生健忘到怎样的地步呢?这里有一件小事实:有一次他到纳税机关去纳税时,正用全副脑力思索科学上的一个重大问题。纳税的人很多,像一条长蛇般排列,依次到柜前付款,等轮到他的时候,他竟说不出自己的名字,虽极力思索了一阵子,无奈已忘得一干二净;结果还是他的邻居告诉他,他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爱迪生。这臆见笑话也就立刻传扬出去,直到今天,还没有被人忘记呢。
人到中年,对四季的交替仍然饶有兴味,这的确是一种要比毫无希望地怀念春天愉快得多的心境。——乔·桑塔亚那《短文选》
生命的韵律有它一定的摆动,当生命浪费地扩张的时候,摆幅必然会随着增得更大。——罗曼·罗兰《搏斗》
衡量生活是否幸福不是看我们见过多少日头,呼吸过多少空气,吃过多少顿饭,而是看我们生活的是否如意,表现是否出色,死得是否泰然。——沙夫茨伯里《特征》
像波浪滔滔不息地滚向沙滩;我们的光阴息息奔赴着终点;后浪和前浪不断地循环替换;前推后拥,一个个在奋勇争先。——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一个德才兼备的人有可能死于而立之年,但是在他的自我感觉上,他的寿命却要比一个受宗教束缚而虚度百年的苦难的奴隶长寿得多。——雪莱《麦布女王》
卡耐基笔记:
爱迪生努力工作的程度也是可惊的,他常常整天整夜地埋头在实验室研究。有一天早晨,仆人送早点来时,他正睡着,仆人不敢惊动他。但这时,他的助手已吃完了早餐,趁着片刻的休闲,存心愚弄他一次。他们把空碟子放在爱迪生面前,等到他醒来,看见这些空碟子、喝干了的咖啡杯和满桌的面包,竟怀疑地擦了擦眼睛,想了一下,以为自己确已用过了早餐,于是照例在吸完一支香烟后开始工作。直到他的助手们哈哈大笑以后,他才知道是被愚弄了。
由爱迪生的健忘,使我又想起了不少伟人有关“记忆力”的传说:美国最著名的植物学家亚沙葛雷,能够记住两万五千种植物的名字;凯撒也可以记住他那数万心腹士兵的姓名。但棒球明星贝比鲁斯却记不住人的面貌和姓名呢!卓别林有一位七年不离左右的书记,但奇怪的是,据这位书记说:卓别林并不知道他姓什么。
埃及的默罕半顿大学有一个惯例,每年新生入学考试,必须背诵整部《古兰经》。说起这部《古兰经》,几乎与基督教的《新约全书》一样长,是回教的圣经。背诵一次,至少要费三天的时间。但是每年都有两万多人能够毫无遗漏地背诵完毕,这种记忆力是多么惊人啊!英国名诗人拜伦曾自夸他能背诵他所写的全部诗句。但华尔特斯考特的记忆力可真坏透了,他竟会忘记他自己所写的诗篇。有一次,他就把自己的作品认为拜伦写的,并热烈地赞美呢。至于英国的散文家、哲学家培根虽然连续演了十三年的《怕婆传》,可是还是时常忘记台词。就拜伦和华氏比较,培根和约氏相比,记性的好坏真有天壤之别。
生活就像奔涌的浪头,受着万有引力的抵制。仅在某一段时间里,它才无阻拦地径自奔腾,卷走拖累它前进却又无法遏制它的障碍物。这段时间就是人生。——牛顿《我的上帝观》
卡耐基笔记:
林肯曾说过一个“记忆秘诀”:当你要牢记什么的时候,不妨高声朗读,使视觉和听觉同时发生效力。
英国历史学权威麦考雷的记忆力,真有点像中国俗语所说的:“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任何一本书,他只要读过一遍就可背诵,他学过许多历史巨著,但从来没有用过什么“参考书”之类的书。
美国老罗斯福总统的记忆力也是值得我们夸赞的,他在接见宾客时,最喜欢注意他们的小节、面貌或举止,他只要见过你一次就永远不会忘记你了。当他第二次再见到你时,他马上可以叫出你的名字,往往使你欢喜得说不出话来。无疑的,这对于他的政治活动有极大的帮助,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力”。有一次,他和一位阔别已十五年的日本银行家见面,最使这位日本银行家惊奇的是,他们一见面,他便大谈十五年前初次会见时所曾谈过的一件事情。
距近九十多年,英国有位富翁比得,当他十岁时,有人请他计算这么一个难题:“现在有四千四百四十镑的存款,依年息四分五,问四千四百四十天后,应得多少利息?”他不慌不忙地只费了两分零一秒的时间,便把答案算出来了。
靠微薄的收入活着;考究而不奢侈,优雅而不趋时;只求高尚不求尊崇,只图富裕不图财多;学习勤奋,思想稳练,谈吐率直;虚己以听,胸怀磊落;凡事忍之以达观,操之以勇敢,俟机行事,决不鲁莽;一言以蔽之,要让心灵深处自发的下意识的东西在日常生活中生长成熟——这就是我的交响曲。——威·亨·钱宁《我的交响曲》
我历尽了人生沧桑的岁月,好像陌生人寄居在这块土地上;在人生的旅途中我踌躇徘徊,无名与不为人知都是一样。——罗·彭斯《哀悼格莱凯恩伯爵詹姆斯》
这样,一分、一时、一日、一月、一年地安安静静度过去,一直活到白发苍苍,然后悄悄地钻进坟墓。呀,这样的生活是多么令人神往呵!多么甜蜜!多么美妙!——莎士比亚《亨利六世》
卡耐基笔记:
好几年前,“铁路贾克”的死讯传出,全世界的报章刊物,都竞载这个消息,并且痛惜哀悼;因为,他是一位美国罕有的人才,是一个极聪明又极有趣的人物。他的记忆力异常惊人,曾有奖金二十年之久,他经常到设有大学的各乡村去旅行。他往往十分得意地跑进学生们的餐厅喊到:“认得我是铁路贾克吗?请你们随便问我一些历史上的琐碎事项吧,我都会很乐意答复你的,于是,学生们莫不争先恐后地向他发问。而他们所提出的问题,免不了有许多是荒谬可笑的;比如:“苏格拉底,还没结婚,四十岁后,他才娶了一个黄花闺女,才十九岁呢!”或者会有人问他:“枪刺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发明的?”他会很快地答复说:“一六八九年七月二十七日苏格兰发生战争时,第一次利用枪刺作为杀人的工具。”他的酬报不是由学生们请他一同聚餐,而是他的博学,自动送他一辆汽车,便于他继续往各地旅行。不过,铁路贾克有个怪脾气,他不愿开这么华贵的新车出游。也有人猜想,或许他认为不该平白地受人赏赐,所以,还是坐他那辆旧式的两轮车。这车子旁边写着显著的字:“历史学界的高才——铁路贾克。”
他死在一所古老的房子里,享年七十九岁。遗嘱上写着,愿意把遗体捐赠给密西根大学检验,以便明白他的脑部构造,为什么能够有那么强的记忆力。我曾写信给该大学心理系主任比尔斯友雷教授,请教他有关铁路贾克记忆力强的原因;据比氏答复,他相信现代人类大都有这种惊异的脑力,虽然有少数人记忆力十分差。铁路贾克的成就,也无非是把所有精力都消磨在记忆一切史实而已,他的秘诀是一部分一部分的累计起来的;所以说破以后,也就没有什么惊异和神秘了。
最后,我要说,假使你自以为你的记忆力不堪造就,那也不必悲观,像李纳杜拉芬西这位世界著名人物,要不是把重要事情都记载在便条上的话,也常是一会儿工夫就忘得一干二净;有时候,虽然记忆在便条上了,他又会把这便条遗失,并且“不复记忆”在什么地方遗失了。所以我认为,记忆力差并不影响事业,也并不减损伟大,像爱迪生便是一个很好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