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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充满毁誉的漫长一生

里芬斯塔尔的生命里,如果说艺术追求是贯穿于始终的主线,那么感情就应该是错综复杂的辅线了。当她还是个美貌姑娘的时候,很多小伙子迷失在她深邃的眼眸中,这其中就包括银行家哈里·佐卡尔。他对里芬斯塔尔一见钟情,并迅速地发出了爱的信号,甚至迫不及待地向她求了婚。可里芬斯塔尔拒绝了这个请求,她十分清楚自己奋斗的目标远远不是卿卿我我的儿女情长。

里芬斯塔尔的决然并没有让哈里灰心和放弃,他将炽热的爱转换成了一种恒久的温度继续关注着她。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说得清的东西,他陷在了对这个女人的牵念里,无法自拔。在长长的十年中,他全心全意地支持着她的事业,不但在资金方面给予她极大的帮助,而且也常常在心灵上给她送去慰藉。这应该是里芬斯塔尔感情世界里很重要的部分,他们之间到底是友谊多一些还是爱情多一些,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纵然十分感激他,却并没有在男人关爱的目光里失去自我,也不曾交出全部。

是的,里芬斯塔尔不会为了任何男人而交出她的全部,包括希特勒。虽然他为她的事业提供了最大的空间,虽然他给了她完全无须受困于资金考虑的自由,虽然他曾在她的心目中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但她绝没有想过成为与他缔结婚姻的女人,成为陪伴他征战四方的女人。

他们的关系有点儿神秘莫测,谁都知道里芬斯塔尔是希特勒最喜欢和最信赖的导演,也是他非常欣赏和在意的人,他曾唤她“我的完美德国女人”,然而他们从来没有公开承认过彼此之间存在情人关系。里芬斯塔尔一再坚称自己只是希特勒的导演,完全没有任何浪漫的交往。这种划清界限的态度非常清晰,或许希特勒最爱的永远是他的独裁大权,而里芬斯塔尔最爱的永远是她的艺术和美。

所以那样的人她要不起,她宁愿在适当的年龄嫁给普通人做妻子,没有风光无限,也没有担惊受怕。于是她嫁给了一名普通军官,本以为这样应该是安稳低调的,然而由于丈夫的风流品性,他们共同的生活很快走到了尽头,一段感情也如过眼云烟般悄然而逝。

大概里芬斯塔尔也喜欢独自品味人生,虽然陷入了整个世界对她的指责和排斥中,但现实的残酷并没有让她彻底瘫软。既然没有人请她拍电影,那么不如就去过点儿自己憧憬的生活好了。

1956年,海明威的小说《非洲青山》给了她灵感,她开始了自己的非洲之旅。这是一段神奇的旅程,她在那里往返了十几年,用很多时间来和努巴人共同生活,观察着他们金属般优雅的体态,体验着他们富于美感的生活方式,了解着他们特有的文化与习俗,用她的影像设备记录了这个正处于瓦解崩溃之中的原始文明。

那段生活也是十分艰苦的,资金的缺乏,战争的威胁,天气的恶劣,尤其她还遭遇了一场车祸,甚至险些丧命。但里芬斯塔尔全部克服了,通过执著的坚持,她最终出版了关于非洲和努巴原始部族的摄影集《努巴人》。这是一些光彩夺目的照片,里芬斯塔尔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她不拍老人、孩子和有病的人,只拍美的人和事物,因为在她心里只有好看的东西才能给人带来精神的愉悦。

从非洲回来,里芬斯塔尔已经是位老人了,当人们都以为她将会闲散静默地享受着夕阳的余晖时,她却又作出了一个大胆而极富挑战的决定。

她将自己已然过了70岁的年龄少报了20岁,目的是参加潜水的培训练习,从而考取潜水执照。她在学成以后,便开始了与大海亲密结缘的时光,她不只是带着一双眼睛去海底进行探索与发现,而且还带着她的摄影器材在那个奇幻的世界里捕捉美丽。

既然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也必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大海就是窗外那片宽阔的风景。20多年的水下摄影工作极大地丰富了里芬斯塔尔的晚年生活,她创下了2000多次的潜水纪录,也挑战了一个又一个高龄老人的工作极限。

94岁,她还可以去哥斯达黎加拍鲨鱼;95岁,她开始学习用电脑软件来加工和处理图片;97岁,她带着摄制组到战乱中的苏丹,结果飞机出了事故,好在她大难不死,竟死里逃生活了下来。2002年,她100岁了,终于完成了那份送给自己的最好礼物,也是她的最后一部纪录片《水下印象》。片长45分钟,通过她精心的剪辑与制作,记录了她二十几年在海中潜水时拍摄的海底景象。

这些年对于里芬斯塔尔来说,漫长而又艰苦,别人的世界很难重新接受她,她只有打开自己的世界,让阳光透进来更多一些,让人生更充实更难忘一些。如果无法让世人提起,那么就让世人遗忘吧。辽阔深邃的海洋便是她灵魂深处的故乡,她在那里洗涤着因为追求而犯下的错误,因为迷失而种下的罪孽,因为罪过而无法被原谅的委屈。既然人生中已经留下了骂名,那就不要再留下遗憾,所以她带着无畏的勇气和坚强的意志,创造了一个不老的神话,超越了一个世纪的距离。

2003年9月8日,101岁的里芬斯塔尔在德国慕尼黑的家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走得很平静,几乎没有经受什么痛苦,或许她很高兴自己终于结束了几十年的坎坷。她曾经说:“不要因为我曾经为希特勒工作了七个月而否定了我的一生。”但死前她什么也没有说,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毫无意义了,她只愿带着属于自己的最美的追求离去。

也许对于政治而言,她是个失败者。可对于电影而言,她却是个成功者。不管她做过什么,从艺术的角度来说,我们都无法否认她是德国乃至世界电影史上最伟大的女导演,她片中所展现的场面与艺术美不仅可以触动视觉,也可以震动心灵。即使是反面的震动,其威力也无比巨大。

里芬斯塔尔曾经满含失落地说过,“女人,是不允许犯错误的。”但就是这样一个犯了错的女人,一枝永远带罪的玫瑰,却让人们深深地记住了她,记住了与她有关的罪与美。

而她的一切罪,大概皆源自她对于美的沉溺。

个性呈现

★她是人们心里永远有罪的玫瑰,一个无法被轻易原谅的女人。所有的罪恶皆源于她曾经是希特勒的御用摄影师,她拍出了《意志的胜利》这部电影史上最气势磅礴、最蛊惑人心而又最遭人非议的纪录片。

★她对美的艺术有着最执著的追求,在追求完美上,很少有导演可以和里芬斯塔尔相媲美。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信念,让她的一生充满毁誉。

★她有着极顽强的生命力和永不服输的精神,在她走出牢狱之时,她用大海的宽广来洗涤自己的心灵,七旬学会了潜水,并拍出了美丽非凡的《水下印象》。

史翠珊

她是美国最全面的女艺人,获得过很多荣誉,以超乎寻常的才华带给世界非同凡响的震撼。她光彩的倩影和优美的歌声,在音乐领域,在电影电视的表演中,在百老汇的戏剧舞台上一次次出现,并且耀眼无比。演唱、词曲、主演、编剧、导演、制片,所有头衔后面都可以署上这个名字——芭芭拉·史翠珊。

她的成功是全方位的成功,释放是多角度的释放,这个美国传奇以横扫娱乐界的霸气,向世界展示了她独有的个性。史翠珊的完美人生可以从这样几方面来概括:势不可当的远大抱负、极端完美主义的追求、与世俗传统的格格不入。正是这些因素,让一个普通女孩演绎了灰姑娘般的经典童话。

与好莱坞那些绝色生香的女星相比,史翠珊在容颜上要逊色许多,甚至有着略显古怪的相貌,连她自己都说:“我的鼻子是故意跟我的脸作对的。”与美国上流社会那些名门淑媛相比,史翠珊的出身必然会被排在不入流之列。但就是这个从寒微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女孩,却用咄咄逼人的性格、倔强而执著的勇气,攀上了常人难以企及的荣誉巅峰。

她是一个出色的女权主义者,她告诉每一个平凡的女性如何走出一条非凡的道路。

梦想在我们心里,路却在我们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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