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媳妇,孩子却已经有了。问题是我不可能要这个孩子,于是我等着晓霞来找我,我好陪着她去把我们孩子打掉,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事情,心里头乱糟糟的。
可是三天了依旧没有晓霞的消息,我都快沉不住气了,这事情拖不得,要是时间长了要拿掉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终于晓霞来了个电话,不过却不是要去医院,让我先去她家一趟,不管目的是什么,我是义不容辞的。
鹤流山庄这个熟悉的地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几分亲切。好久没有再踏入这个地方了,回忆里的那段岁月是美好的。
跟随着晓霞的脚步一路走到了她家门口,要进门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才缓慢的迈开步子走了进去。路上晓霞就交代过了,要我不要担心,让我来是她那个并不称职的父亲的意思,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在意,这件事情只是想将她父亲一军。
尽管我在脑海里虚构了许许多多不同的相貌,晓霞的父亲还是让我吃惊了一下,带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怎么看也不像晓霞口中忙得从来没有照顾过她的父亲,一举一动都像个慈父。还好她的母亲并没有出现,这种事情如果由女人来处理,恐怕会没完没了。
“请坐。”林先生还是满客气的。我忐忑不安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样的气氛最是吓人,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
“你是晓霞的男朋友?”这是林先生的第一个问题,我点头称是。
“在一起多久了?”他继续问。多久了,我想想,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不过两个月吧。“有段时间了。”我只能含糊其辞,还好林先生也没有再细问。
“晓霞告诉我她怀孕了,这是真的吗?”林先生显然在怀疑,也许他认为晓霞只不过是想气气他编造出来的谎言。
“恩,是真的,我陪她去检查的。”我只能承认了。听了我的证实林先生沉默了好一会,他叹着气说:“也该怪我,从小没有好好管教她。”
“管教,我用不着你们来管教。”晓霞突然从房间出来囔了一声,她一直躲在门后听着我们的对话。
“你看,我和她妈妈太忙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林先生似乎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反而一直对自己的过失表示忏悔。
“对不起。”我还是只能说这句话。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办。”林先生看着我仿佛要让我像个男人般的回答他的问题。
“我们都还小,是不能要孩子的。”我小声的说。
“是啊,你们太年轻了,很多事情还不懂,这孩子留不得,拿掉吧,费用我来承担。”在我看来林先生倒是个平易近人的父亲,也许正是他意识到自己对女儿的亏欠吧,这个时候也不责怪她。
“小伙子,我让你来的原因并不是要责怪你,我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女儿交的是怎么样的男朋友,感情的事我从来不反对,虽然你们都还小,如果真的爱就好好爱着吧。”林先生的话里尽是无奈。我想他也不能接受正值壮年的时候就当姥爷的事实吧。
“这是我的事情,你当然没有资格反对了。”晓霞的话听起来像是无理取闹,她的父亲也只是苦笑着,“我知道我们欠你太多,现在想补偿也已经晚了,但我毕竟是你的父亲啊。”
“父亲,你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吗?自我懂事起我几乎都没有见过你,我甚至经常忘记自己的父母的模样。”说着晓霞哭了起来。
“有一天你会原谅我们的。”林先生既无奈又伤心,自己的女儿竟像个外人一样,他发现自己对女儿的了解也许还比不是我这个对他而言的陌生人。
林先生起身上了楼,“小伙子可能的话多照顾她吧,她是个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的可怜人。”晓霞只是一味的哭,我走到她旁边轻轻搂住她,我想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肩膀吧,没想到她一把推开了我,“走开,我不要人同情。”她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我隔着一米的距离看着晓霞,直到她擦干眼泪。“走吧,陪我出去走走,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于是我跟着她走出这个富丽堂皇的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房子。
“去哪里?”我问道。
“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里就行。”晓霞一路走着,没有目的地的,我紧随其后像是一个忠实的保镖。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们走出小区,慢慢走到小区附近的公园。静溪公园,依水而建风光自然不错,高大的树木,绿荫的草地,碧净的湖水里几只小船飘荡着。我要是有女朋友一定带她来这里,多有情调的一个所在。
也许是走累了,晓霞停了下来,坐在草地上。这个时候的公园没有太多的人,很安静,凉爽的风吹过来,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可惜现在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眼前的这女孩子还面带梨花呢。
“你爱我吗?”晓霞一张口便把我吓了一跳。我们从来没有过爱情,叫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别担心,我并不是要你说爱我,我知道你根本不爱我。”晓霞说。
“我……”我刚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她打断了我:“我只有个请求,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的面子上,你当我三天的男朋友。”
“这……”并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一时接受不了。
“只要三天,就三天让我好好的爱一回。”晓霞怕我不答应强调着三天的时间。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难不成是肚子里的孩子激发了她的母性,然后对我产生一丝情感。
我想我没有理由拒绝一个女孩子这样的请求,再说她也是个美女,而且我还愧对于她。就当做是补偿吧,虽然有点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告诉自己我们是在演戏,这三天我的身份是她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