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这个时候再出来几个瘪三都足够把我们解决了,何况来的是一大群的,据我目测不下三十人甚至更多。
“逃吧,强哥,好汉不吃眼前亏。”阿牛开口说。许自强扬手对着他的头敲了一下,道:“人家说大块头有大智慧,你怎么就是个楞大个。我们的小弟你都认不出来。”
听了许自强的话我终于放下心来,不过那么远许自强怎么就分辨得出是自己的人呢,我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妈的,慢腾腾的,老子差点就被砍死在这里了。”小弟们赶到的时候,眼镜劈头盖脸一阵臭骂,小弟们看了几个满身是学大哥们心都虚了,纷纷道歉不已,更有甚者扬起手直刮自己耳光。
“罗子,亏我这么看重你,你怎么办的事情,一点效率都没有。”许自强对着一个猛抽自己耳光的小子说。
“强哥真的对不住,兄弟们住得很分散,纠集多花了点时间,下次定不会这样了。”那个叫罗子的说。
“好了好了,这次就算了,还来个下次都见不到我了。”许自强转头对着大伙说:“今天的事情过去了,兄弟各位能来就是给我面子了,等下罗子带他们去喝几杯。”说着从口袋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扔了过去。
“我们也赶紧离开,等下警察来了就麻烦了。”许自强一声令下纷纷散了。一群人到小诊所随便包扎了下各自回去了。
我的伤都在背部,虽然不是很重,但毕竟也是刀伤,痛得我咬牙切齿的。回到鹤流山庄的时候我在门口站了许久楞是不敢进去,脸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可这身衣服一看就知道刚跟人打过架,如果被齐老看见了,该怎么解释。
老天爷保佑齐老还没有回来吧,我按门铃的时候不住的祈祷。有时候就算你再诚心,愿望也不一定能实现,因为你有罪过,就必须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进行忏悔。
“秦墨,回来了啊。”开门的是齐老,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浑身是血。”齐老一脸讶异的表情。我知道瞒不过了,只好如实说了,不过我说得委婉了些,说是朋友被流氓缠住了,所以我上去帮忙了。
“流氓,全是流氓。”齐老愤怒的说,从他的口气我就知道他对小流氓深恶痛绝。
“秦墨,我知道你本质不坏,但是你太年轻了,千万不要误入歧途啊。”齐老苦口婆心的教育着我,可是这些道理我又何尝不懂呢。年轻的岁月,叛逆的年代,什么大道理也只是耳边风。
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又出来和齐老聊。我自己想了很多,虽然很多事情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短短时间内我已经招惹了那么多人,也许我天生就是个惹事的主吧,这里纵然温暖,但是我一定得离开了,如果等到哪一天被那群流氓找上这来了,可不连累了齐老一家。
“齐老师,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我胆战心惊的说,我怕他会挽留我,我这人最受不了别人对我的好意了。
“嗯?”齐老盯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我得离开这里了,不瞒您老我在外面惹了些事情,谢谢这段时候来对我的照顾,秦墨不敢忘记齐老师的恩情。”我稍稍低着头一字一句的说。
“可我还没有真正教会你什么,你这就要走。”齐老问。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齐老师我会努力自学的,这几天看了您的画对我的启发还是很大的,我也想留在老师身边多学点东西,可是我真的得离开了。”我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自己那么冲动,好不容易有了跟名师学艺的机会,却断送在自己手里。那天晚上第一次和齐老敞开心怀的聊了很久,齐老不外乎是跟我讲些做人的道理,和作画的理论。我永远会记得他说的那句:其实作画就像做人,心正笔就正。
齐老没有强留我,我们本来就非亲非故,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祸胎,那有人会留这样的人在自己家里,齐老是名人,我更不能玷污了他的名声。
那一夜是我呆在鹤流山庄的最后一天,我悄悄的整理了东西,我本来也没有多少行李。月儿应该早就睡了,明天我要不要跟她道别呢?还有乐乐姐姐,我发现短短时间我已经有点依赖这里了,开始有点恋恋不舍了。那一夜我没有睡,背上的伤也不允许我睡,我就那样坐着直到天亮。
我没有跟任何人道别,偷偷的带上行李关上了门,我听到月儿起床刷牙的声音,感觉飞也似的逃离了,我不知道怎么跟她道别。
走到山庄门口的时候,保安亭里出现出来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把我拦下。
“站住!你是里面的住户吗?”其中一个厉声问道。进进出出这么多次都不见有人拦我,今天是怎么了。
“我……不是。”我回答道。
“不是?那你怎么从里面出来,还有手上的是什么东西。”保安疑惑的问,敢情是我把当成小偷了,不过有见过偷完东西等到大白天才大摇大摆的离开的小偷吗。
“我原来借住在里面的,今天搬走。你们原来也应该见过我啊,以前怎么都不拦我?”我解释道。
“原来的保安太不尽职了,从来也不检查过往的人,这几天出了几起盗窃案,被开除了,所以我们得检查检查。”
妈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还遇上这样的事情。我自己解释他们也不相信了,一定要把我里面的户主叫出来,才肯放我走。
我试图强行闯出去,却被两保安牢牢按住。“你要是在这样,我们就报警了,没有充分理由我们是不能让你走的。”
我挣扎着,一阵阵痛楚从背后传来,妈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身上还有伤!更值得怀疑了。先跟我们在保安室里呆着。”保安一人一手押着我往里面走。
“妈的,放开我,我不是贼。”我愤怒的喊着。
“贼又不会在脸上刻个贼字,我们调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你走。”保安说。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他。”一个喊声传来,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