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秦墨?”其中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子用一种挑衅的口气问。我警惕着打量着他们,除了青春痘外还有三个人,一个刀疤脸,一个胖子,另一个留着长发看着怪眼熟,可就是一下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看着他们的表情就觉得情况不对,心里暗想得想个办法离开。
“你们可能认错人了吧?我姓秦但不叫秦墨啊。”我装傻想骗过他们,可大丈夫怎么能连姓都改了呢,最多就改改名嘛。
长毛盯着我看了老半天,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大约过了有一分钟,他才很确定的说:“他就是秦墨,决定不会错,兄弟们给我打。”一听这话我拔腿就跑,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一个人打不过你们四个人,可不一定跑不过你们。
我一边卖命的跑着一边思考我是什么时候惹着这群人了,特别是那个长毛又有点眼熟,我这人一向安分不闹事的,想想也可能就是第一次与许自强他们喝酒的那一次了吧,那时候我用啤酒瓶砸伤光头的时候,他好像就在身边。
当时我砸的可是他们老大的头,这会要是被抓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许自强又不在,谁都不会给我面子。人在危急的时候总能发挥出超越极限的力量,我本来跑步的速度就算不错了,没想到在这群经常被人追砍的人面前也就打个平局。虽然暂时他们还追不上我,速度上我们几乎是持平,现在比的就是体力了,看谁能坚持的久。
一直保持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下来,腿已经失去了感觉,就知道不停的往前跨,不过他们也不好过,气喘吁吁的紧追着我,跑着跑着前面已经没有路了,我只好转身拐进旁边的小巷子里,巷子很窄仅能容纳两个人同时经过,这样一来后面的四个追兵速度也慢了下来,还好巷子里空无一人,要不我就被堵死在这条路上了。
好不容易逃出了巷子口,与他们的距离也稍微拉开了,我边跑边回头张望着他们是否追上来了,突然我听到“嘎————”的一声急刹车的声音,还没有等我回过头来,我的人已经扑在挡风玻璃上了,还好司机刹车够及时的,要不我年纪轻轻的就要命丧黄泉了。那是一辆很普通的出租车,估计开了多年的车,这样危急的情况都被他化解了。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有没有被撞伤,而是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当时也楞在那里,我才放下心来。看着他们站着发呆,我立即拔腿又要开始一轮的新的冲刺,我刚抬起脚,那出租车的门突然打开了,我经过的时候一只大手从里面把我拉了进去,我惊魂未定气喘吁吁的坐着,头也没有抬就说:“师傅你是个好人,赶紧开车把我带到安全的地方吧。钱我会算给你的。”
出租车司机什么话也没有说,油门一加径直向前冲去,我看着越来越远的那四人,整个人才敢放松下来,突然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一丝力气也没有,重重的靠在位置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说你等下有钱付吗?”车开出了好远一段距离,司机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有了。”我说,“你尽管开我付双倍车钱。”现在的情况钱已经是无所谓了,命如果保不住要钱有什么用。于是我掏掏口袋准备先付钱,这才想起我的钱包早就丢了。
“我说兄弟啊,我早就知道你没有钱了。”司机说着竟然发出了几声笑声,我定睛一看,巧了,这不就是刚才那位送我去机场,跟我喋喋不休的讲述他年轻时代如何英雄好汉的出租车师傅吗?
“怎么是你?”我很是惊讶,不过幸好是他要不我肯定就栽在那群人手里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算是我两有缘啊,没有死在我车下算你命大。”师傅笑笑地对我说。我突然对他有了些许好感,或许他本来就不是品行恶劣的流氓司机,今天算起来他已经是第二次帮我了。
“真是太感谢你,一连帮了我两次忙,这次要不是遇上你,我的下场怎么样都不知道了。”我由衷的感谢道。
“不说客套话,这么有缘交个朋友,我叫郭义,我年纪比你大多了,就叫我义哥吧。”出租车师傅对我说。不,应该改口叫义哥了,夸张点说他现在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我叫秦墨,以后义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下,小弟肯定尽力。”我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义哥。
“你是怎么惹上那些人了,他们什么来头?”义哥问道。我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过我也不清楚那群人是怎么角色,那光头又是什么人,我该好好向许自强打听一下了,连自己的仇家是谁都不清楚,那天被砍了不就冤枉死了。
“义哥你救了我,但是那群人恐怕会找上你,或许他们已经把你的车牌号记下来了。”我担忧的对义哥说,他是好意帮我,可不要被我给害了。
“兄弟你就放心,你义哥虽然只是个出租车司机,但是还很少有人敢动我,虽然我已经不混极道了,可现在那些大哥级人物,那几个当年没有和我称兄道弟的。”义哥自信的对我说,如果他说的一切不是夸口,那我就放心了。
“送你到哪里?”义哥问我。这样绕来绕去的也不是办法,还耽误了义哥的做生意,开出租车的,跑一趟多赚一趟的钱。
“能不能送我到鹤流山庄。”我想起了今天和齐老约好开始学画的,可得赶紧去,第一天就没有去,还像个拜师学艺的徒弟吗?不过鹤流山庄有点远,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行。这就去,不过那可是高级别墅区啊,你去那里做什么。”义哥一口就答应下来。我将我跟齐老先生学画的事情告诉他,他朝我竖起大拇指说:“兄弟你行啊,原来还是本市大画家的徒弟了,将来一定也是了不起的大画家,到时候可别忘了义哥我啊。”我谦虚地回应着,一路上跟义哥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