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车祸虽然我毫发未伤,老妈就开始整天念叨着要去寺庙里上香,附近最有香火的寺庙就是在我家两公里远的紫玉山的紫香寺,回家的第三天还在蒙头睡觉,就被老妈一把拽起来。
这个寺庙我去好几回,不过从来没有去上过香,都是和美眉来这里玩,自己的环境还算不错,青山绿水的,附近一带的青年男女们没有几个没有来过这里约会的。
老妈准备了些给神灵的贡品,拉上我轰轰烈烈的前往那神仙住的地方,我不敢反驳,有些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乖乖的跟着老妈爬那段熟悉的山路,于以往不同的是规规矩矩的走着。老妈说心要虔诚,才能灵验。
山路弯弯曲曲向上攀爬,人工台阶一级级没有间断,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座山确实不高,据说居住着乐善好施的某位神灵,新鲜的空气伴着檀香的味道,似乎能感到丝丝的仙气,洗清心间的种种烦躁。
一切由老妈搞定,我只是乖乖的跟在后面,老妈口里念着什么,我没有听懂,肯定是在祈求神灵的庇佑,那串喃喃的音节像是古老的咒语,倒也能让心里平静下来。
趁着老妈和认识的某个三姑六婆开聊的时候,我逃离这个神圣的寺庙,相对比我更喜欢寺庙外的风景,清风徐来带着某种禅意。所谓心诚则灵,我也已经诚心为我的家人和朋友祝福过了,神灵如果你听得到,就替我保佑他们吧,他们都是一群善良的好人。
一般在这样的地方都会有一群特殊的人存在,那就是算命先生,不管信也好,不信也好,他们的生意也算不错,也许是花钱买个心安吧,我对这个没有兴趣,因为我不相信命,如果注定一辈子过得好,难道就说明了我不用去努力就能获取美好的生活,这不就是不劳而获吗?
于是我离开了这些江湖术士,我的命运应该由我自己掌控。不远处的山巅长着一颗不知名的大树,当然只是因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树,不是它没有名字,我记得在初中的时候我在树下埋下了我的心愿。那个叫林娜的女孩子,我不仅把她放在心里,还在这里种下了一个愿望,自从埋下后就没有再来看过,据说打开了就不灵验了。
我缓缓朝那棵树走去,就像走到一条时光隧道,过去的回忆突然鲜明了,当时深深喜欢林娜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我就好像还是当年那个初中生,怀着对青涩的爱情美好的期许,走到这棵树下,一切都没有变,树依旧吸取着日月精华茁壮成长着,我把那愿望埋着哪里了,我却想不起来了,并不平坦的土地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我记得那时候我把那张写着林娜名字和我的爱意的字条埋在了树干旁,但是具体哪个方位我就想不起来了,地上有一根拇指粗的树枝,我拿它当工具挖掘我那年幼的岁月。当时只是浅浅的埋着,放在一个小小玻璃瓶里,我把洞挖得有点深了,空无一物,除了泥土就是腐烂的树叶,也许我的心愿已经长进了泥土里,被这棵苍天大树解读了。
我没有死心,把洞重新埋好,从另一个方向开始挖掘,泥土有点松,这预兆着下面埋有东西,于是我欣喜的加快挖掘的速度,果然碰到一个硬东西,我相信这绝对不会是石块,我小心翼翼的挖着生怕把瓶子弄碎,不多久我像是挖掘文物一般把那瓶子捧起来,本来晶莹剔透的瓶子沾上了泥土,不过我记得我当时用的是细长的瓶子,不像手上的这个那样滚圆,难不成还有别人和我一样干这种无聊的蠢事。
我轻轻打开了那瓶子,拿出那被尘封的纸条,上面写着:小虹,我会永远爱你。
我笑了,原来我打开了别人单纯的愿望,不知道我的行为会不会影响这个愿望的实现,我把纸条放好重新掩埋进去。我没有再去寻找属于我的愿望,就让它安静的躺在这里吧,被埋葬的爱情。
我沿着山路随意走着,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大约有五六十岁了,花白的长胡须,有几分仙风道骨。
“等等,年轻人。”老头喊住了我,我只是看着他,不明白他叫我做什么。老头抚着自己的胡须道:“我看你气质独特,就让老朽帮你算一挂吧。”原来也是个算命术士,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没错不是说我长得独特,就是说我命相异于常人,用这样类似的语言吸引我去算命,不过我从来没有搭理过,对我来说命运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
“我不信命。”我淡淡的说。老头看着我摇了摇头说:“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如果命运是不能改变的,就算知道了有什么用。”我说。
“我给你个机会,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我免费帮你算,接不接受就看你了。”老头说着就转身要离开了。我想了想免费的就无所谓听他怎么说,于是喊着了他:“等等,帮我算吧。”
老头面露微笑的说:“很好,你想问什么。”
我想了想才道:“就问感情吧。”
老头抓着我的左手观察,那一条条错综复杂的掌纹,也许在他眼里正是我一生的记录。他看了很久才说:“你的掌纹是我见过最乱的,感情线也是乱得一塌糊涂,你年轻的时候会经历很多的感情纠葛,不过幸好的是所有分叉的感情线最终汇到了一起,也就是说最后你还是获得一段真正的爱情。”
虽然我不怎么相信命运,但是他的话还是让我心里产生了变化,想起近来认识的一个个女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或许这可以用桃花劫来解释。于是我问他:“那真正属于我的感情在哪里。”
老头却笑了:“你还年少,这个很难算,不过我可以送你四个字,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我揣摩着这四个字,此刻我眼前只有这个老头子,不过当然他的意思不是这样,真正属于我的人现在已经出现了,也许就是我身边的某一个女孩子,只是我的慧根不够,我不知道哪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