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方巾,身穿儒袍,雅阁门前,站着一桃李女子,只见此人气质冷艳,英姿飒爽。
她那眼神淡然如梅花,端是孤高,此人之美貌,比起李易安亦是多了三分,她身上,更是有种难以叫人言说的魅力。
“在我校书楼闹事,你们几个可真胆大……”入了房内,这女子挥了挥手,只见她挥手间,朱监竟是被定住了。
儒师,这女子竟是一儒师。
圣元大陆,儒家分为六阶修为:儒士、儒师、大儒、鸿儒、半圣、圣人,这女子挥手间能定住朱监,她的修为至少是儒师境界了。
“苏姑姑,您怎么来了……”
见来人,赵明诚顿时大惊,他可真没想到苏家人今日竟是在楼中。
校书楼乃是苏轼的产业,故而每月苏家会派人来理账,未曾想,今日正是赶上苏家理帐之日了。
虽身穿儒袍,但这女子身上的魅力却丝毫未减,她只是站在那儿,便能教人感觉到她身上那种气质,她只是站在那儿,便是教人不由有些害怕。
“赵明诚,朱监,你们二人该回去了……”
来之前,这女子便是知晓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了,今日她来此,便是要平息此事,淡淡哼了一声,这女子解开了朱监的封印。
“苏姑姑……”
封印解开,朱监顿时一阵后怕,他转身罢,急忙恭敬弯腰行了一礼。
“校书楼内,不允许有争斗,这可是大兄亲自制定的规矩,你们要闹事,给我出去闹……”这女子眉头一皱,低声开了口,她即使是在生气,也是不由能让人感受到她的那份优雅。
女人的魅力不在年龄,尤其在一个气质女人身上,那种气定神闲的优雅,那种宠辱不惊的淡定,那种风过无痕的从容,寻常女子是装不出来的,此人的身份已是昭然若揭了。此人正是苏轼的嫡亲妹子。
“姑姑,我等知道了,告辞……”
苏轼乃是大宋十大圣人,苏家更是大宋文坛领袖,朱监和赵明诚可不敢恶了苏家,故而他们也只能是就此作罢了。
校书楼内的事他们可以暂且忍下,到了外面,他们解决的手段可就多了,他二人皆是名门之后,自然不会为了一时意气而冲动无脑。真正的豪门,可不是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无脑的。
“去吧!代我向二位家主问好……”
移开半步,苏小姑让出了一条道,她摇了摇头,低声说了此话。
今日之事,确实是朱监先动的手,苏小姑没让朱监赔这房门便算好的了,如今还不走,朱监便是自讨没趣儿了,行礼罢,他与赵明诚皆是大步离去了。
峰回路转,房内,众人皆是看呆了,柳诚虽知这校书楼是苏家产业,但他可从没见苏家人来过,今日得见苏小姑,他已是不知该说什么话了,他竟是连感谢的话都忘了。
“苏师,今日之事,多谢您了。”过了好一会,柳诚才反应了过来,见苏小姑站在自己面前,他急忙鞠躬行了大礼。
柳家虽是大宋名门,但比起苏家便不算什么了,今日能得苏家帮助,他岂敢不拜谢。
“柳诚,三年前,你入学时可不是这样的,如今怎么也学的和那朱监一个样子了,今日之事,若非有我,你和你这同窗必然要遭殃……”苏小姑从前也是二圣书院的讲师,三年前,她曾教过柳诚,要不然,今日她可不会这么好心出手。
说罢此话,苏小姑看向了秦义,她还在担心秦义有没有受伤。
一望之下,苏小姑已是发现秦义身上的法阵之力了,她眉头微皱,已是有几分疑惑了。
“恩师,今日之事都是我不对,请您原谅……”
柳诚曾是苏小姑的弟子,故而他知道苏小姑的性格,见她眉头一皱,柳诚急忙道了罪。
“你和这小子和我上楼一趟,其余学子给我老老实实回家,你们这群小子,毛都没长齐,还学别人寻欢作乐,就不怕以后和那小朱崽子一样。”苏小姑也是个“妖精”,她损人也是不带半个脏字,她开口间,又是暗着损了朱监一道儿。
听罢此话,雅阁内,众人皆是笑了,他们已是听出意思了。
“苏师,我等告辞了……”
众学子皆知苏小姑的大名,今日他们原本就是想来看热闹的,虽没听到秦义的那诗词故事,但今日之事,可比那故事好玩多了,众人今日看了戏,自然皆是心满意足了。
待众人离去,苏小姑带着柳诚和秦义上了三楼,三楼乃是文阁楼,也是苏家招待客人的地方。待三人上了楼,只见楼上,茶水果盘已是摆好了,挥了挥手,苏小姑便是让众仆从离去了。
“柳诚,你们是从学院来的吧!如今不还是上课时间吗?”待二人坐下,苏小姑问了这话。
今日若不是李易安提早下了课,柳诚和秦义确实该在书院,苏小姑知道学院的上、下课时间,故而她也是觉得奇怪了。
“苏师,今日讲师身体抱恙,故而下课早了些,我等确实是从学院来的,但我等并不是逃课……”
在她面前,柳诚可不敢说谎话,他可不敢骗他的老师,他说李易安身体抱恙,可不能算是谎话。见柳诚不是逃课前来,苏小姑也就安心了。
“你这小子姓甚名谁!为何身上会有一股词阵之力?”这才是今日的重点,聊罢柳诚的事,苏小姑也是问起正事儿了。
这圣元大陆的人,和我们华夏人一样,也讲中庸之道,若是一上来便问别人的私事,那么便是有些不礼貌了。
“苏师,此乃我二弟柳义,他身上的词阵之力乃是一首《水调歌头》的法阵之力,今日我等前来,便是为了恭贺我二弟做了一首名词……”见小姑问及了秦义,柳诚急忙帮他答了一句,虽不愿骗人,但现在,他不骗不行了。
苏家最是讨厌秦桧,若是让苏小姑知道了秦义的真实身份,今日柳诚怕是要倒大霉了,故而他无奈,只能是把秦义改了姓名。
“你二弟做了一首名词?快快写来我看看……”苏小姑邀二人上来便是为了此事,如今听闻秦义做了一首名词,她越发感兴趣了。
挥了挥手,苏小姑手上竟是出现了纸笔,隔空取物,亦是儒师之妙术。
“二弟,苏师想看,你便写一份嘛!”
柳诚左眼眨了眨,微微示意了一番,他担心秦义露馅了。
见他眨眼,秦义也是明白意思了,他点了点头,开口道:“大兄、苏师,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自椅子上起了身,秦义接过了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