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指尖绕,小梳弄发梢。倚镜惆怅情长,秋心自难消。”
……
一首《水调歌头》,引的满堂惊讶,这词开篇便是塑造了一个伊人形象,青丝、小梳,端是闺秀之貌。藕臂寒,黄叶闹,上阕这伊人栩栩如生,如同就在学堂中一样。
婉约清新,娇而不腻,这上阕便是让众人开了眼。
这世界,还没有婉约词,没有李煜君王,也没有纳兰容若,此词一出,当真是让人如同沐浴三月辉光。
佳人思君不见君,这词下阙却是写了那伊人对她心爱男子的期望。“不盼千秋共,一日比翼双”,这个世界没有“梁祝”,故而也没有“比翼双飞”这一千古流传的佳话,秦义今日这词最后一句,端是绝伦。
一首词,便是一个法阵,二阶法阵便是满月异相,待秦义诵读完毕,他背后,那满月顿时入了他体内,只见他身上忽地散出了一股威势。
一阶词有初现有奔马之气,二阶词初现有一虎之威,秦义得了词阵加持,顿时气势撼人。
“二弟,此词当真绝妙,二弟大才……”学堂内,柳诚忍不住夸赞了一句,待他说罢,学堂内,顿时吵闹了起来。
秦义入学已有一年了,他的考试向来是交白卷,他的才学就如同小学生一样,今日这小学生忽地写了一篇哲学论文,这教众人如何能想象。
讲台上,李易安脸色难看,当真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她心里又是羞愧又是恼火。此词婉约清丽,一改大宋雄浑之词风,端是新颖非凡,这词,如今的她也是做不出来的,故而她羞愧难当。更不提,秦义能做出这等诗词,却偏偏把前两题故意答错。这般做法,在她眼里,无疑于是调戏她了。
一首词念完,秦义得了词阵加持,如同谪仙一般模样,他双眼如星,当真是英武堂堂。
不对!这词明明是书写女儿家心理的诗词,绝不是一个及冠少年能做出来的,莫不是秦义“偷”了别人的诗词!讲台上,李易安看着秦义,暗暗在心里道了一句。
“好个秦义,你竟然胆敢偷窃别人的诗词,当真是、当真是无耻……”脸色涨红,李易安神色一变,已是下了定论,她可不相信,这词是秦义的著作。
秦家祖宗乃是秦桧,此人乃是大宋相国,秦家一门皆是坏人,在李易安看来,这词定是秦义明夺或是暗抢来了。
“师匠,非是自己的著作,不会有词阵加身,此事您莫不是忘了?”端坐秦义旁边,柳诚开口间,说了此事,偷窃别人的诗词乃是大罪,他可真没想到李易安竟然敢诬陷秦义。
这是一个圣人的世界,儒生填词,便有圣力临身,这圣力只赐一人,那便是填词的作者。秦义若是偷窃别人的诗词,断然是不会有词阵加身的。
学堂内,众学子都看到了词阵入秦义体内,故而他们都明白,刚才那首《水调歌头》乃是秦义的原创,他们可真没想到李易安会说出这么白痴的话。词阵圣力只给著作之人,旁人是不是抄袭一眼便能看出来,若不是今日李易安太过生气,她断然是不会说出刚才那话的,她如刚才竟是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了。
秦义先是迟到,然后是无视自己,接下来故意答错自己的问题,最后在自己这个“恶人”的逼迫下,又是拿出一首佳词上场,这简直是标准的“黄金三章”。在李易安心里,秦义这一个巴掌打的她当真是痛极了,冥冥之中,她只觉得脸痛。
“黄金三章”乃是这异界大唐皇室圣人李圣的著作,第一章要出矛盾,今日自己与秦义交恶,矛盾出了。第二章要写主角被反派打压,自己故意刁难,连提两问,秦义答不出来,这第二章也是成了。第三章便是主角狠狠打脸,这今日之事,在李易安自己看来,就是一篇“黄金三章”。
这“黄金三章”中主角都是英武非凡的,坏人嘛!自然是卑鄙无耻的,将自己带入了“黄金三章”中,李易安当真是羞愧到了极致。
“下课……”说罢此话,李易安竟是哭着跑了出去,她满脸泪水,当真是教人怜惜。
从秦义来到教室到李易安离去,不过才过去了一刻钟,这一刻钟虽短,但却是教众人难忘,秦义从“白痴”变成了“天才”,这下,众人算是有的八卦了。
李易安离去,这课自然是上不成了,学堂内,众人欢呼一声,皆是朝着秦义来了。
“秦兄,刚才那《水调歌头》端视非凡,小弟还有些疑惑不解,不知秦兄可否赏脸小聚一番……”
“秦兄,今日之事当真有趣,不知秦兄师承哪位大儒门下……”
“秦兄,不盼千秋共,一日比翼双。此语不似男儿言,不知秦兄填此词时,是何感想。”
不管哪个世界,明星和八卦都是年轻人最关注的东西,秦义写了一首“女诗”,更是开了“婉约词风”,这教众人如何能坐的住,只听他耳边,顿时吵闹无比。
来到这个世界才半天,秦义连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故而他根本不知道,他刚才那首词是多惊人。若不是他修为太低,刚才那词迈入四阶都有可能,这个世界,一到三阶为初级词道,四到六阶位中级词道,中级词整个二圣书院能做出来的都没几人。
“二弟,难得众位同窗有雅兴,不若我等一起去章台路聚聚吧!今日,我做东……”柳诚和秦义虽不是亲兄弟,但二人关系却是如同兄弟一般,见秦义做了一首妙词,柳诚也是替他开心,开口间,柳诚提到了章台路。
“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纵便长条似旧垂,亦应攀折他人手……”大宋章台路可是闻名遐迩的,连大宋圣人都忍不住为其填了词,听到章台路,众人皆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虽不知章台路这名字,但秦义也知道柳诚不会害他,又见众人高兴,他也只能是点头应了。
学堂外,众人齐声唱起了一首词谣,宋词本就是歌,只听众人唱的正是章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