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昇宸跪倒在大殿上,眼含泪光,豆大的泪珠像苍龙过海般不可比拟,他当年没有错误选择,得来的或许是安稳,可他选择的是另一条成就帝王霸业。
记恨,是这般痛楚,父皇仙逝,必是情有可原。
方位偏离,六转星凤,帝王霸权,视可砥柱。
。。。。。。
再过半年,东风既是来临。
蓝月许久没有片刻宁静,支撑着身子倚靠在软榻上,蓝韶那边哥哥还安好吗?
“咚咚。。。。。。”门外响起有人来访的声音,她疑惑,都还没对外称自己回来,怎么会有人,难道是他?
她下意识紧张起来,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静待来人报出名讳。
“没有人?不对啊,师祖说会有人在的。”来人站在门前徘徊,又开始敲起门来,“施主,小僧是玄机寺的,奉师祖之命下山给施主送信的,您在就开开门。”
疯老道出事了,怎么可能。把门打开,冲着来人的衣袖扯着,“师祖,你说的是璞拓大师?“她根本就不相信,下山的是他的徒孙。
小僧惊魂未定,出家人怎么跟女子交友,师祖做的事好有辱门规,他理解,为什么是如此剽悍的女子。没有在意她的长相,只是不敢抬头。
蓝月坐在对面,打量上下,发现他的穿着与平常僧人都一样,真唯有让璞拓信任他的原因,或许是他心性过于单纯,秉持着佛家的戒律,事事不作出格,胆小便是璞拓想让他一人下山磨练胆量。
“下山来时,疯老道,不,璞拓大师嘱咐过什么?”
小僧支支吾吾说来,“一个月前,师祖唤我进他屋内,说有要事托付于我。师祖的事情主持也知道,允我陪师祖。至此以后,就未再见过师祖。师祖托我下山找你,领你上山。”手中的佛珠发出摩擦的声响,额头上冒着冷汗,嘴里碎碎念叨佛经。
蓝月端给他茶,他与疯老道有着什么关系呢?
一个月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人来请她上山。
谜底就在玄机寺中。
“璞拓大师与你是什么关系,竟这么相信你。”蓝月见他平复下来,却见他眼里挤出湿润的泪水。
他哭着说出来,连袖子都不想擦拭他的泪水,“小僧幼年家乡逢旱灾,田地收成不好,本地有钱的人去别处地方避难,剩下的都是我们这些穷人,要么就是被饿死,病死。爹娘若不将家中仅有的一块饼给我。他们就不会在旱灾中去世,师祖碰巧化缘完会寺里,见全村只有我,把我抱回寺中抚养。教我佛门规矩,与师兄他们一起研习佛法,大爱无边。师祖对我来说,就是我的爹娘般的存在,不是任何人说什么可以取代的。”
难怪,疯老道就是凭借这件事,打动了他。他道佛两重天的本事,交给他的是佛法,道法应是有人学去,希望他不要被道法所迷失心智。
“你如今可有住处,我便在城中的客栈给你安排下来。”他独自回上山去,都要黑夜了,晚上行走很凶险,寻个地方明日走好。
“小僧住在城中客栈,请施主甘三来寺,小僧就先行告辞。”即刻在跑回客栈的路途中。
蓝月无事,就睡在躺椅上。
后院的蓝色妖姬与罂粟盛放出骄人的光环,萤火虫飘过,本在别处的蝴蝶尾随而来,蝶间的纹路也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