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是翼王,其他几位王爷也到了。”俏装打扮的官家女子悄悄对旁的道。
“话不能这样道来,翼王身侧的男子也不知道是谁,这长相生得俊俏,让人怜爱。”这些说羞话的女子竟是这般弄巧成拙,北银民风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常听人说,北银女子各各深居简出,不谙事理,今日见到,着实不同,平常的大家闺秀应该正襟危坐在席上,跟姐妹谈笑风声。
不知是何缘故,起了一阵飓风。
宴客惊恐难安,纷纷相传是有鬼作祟,明理人告诉他们,不要乱了手脚,只是一阵风而已,不必劳师动众。
“陛下到。”黄袍绢绣九爪金龙的银昇宸,玉面观音的面容,佛要看僧面,挺俊的鼻梁,微微上翘的两眉毛,最引人注意的还是那双与银风翼相同色泽的琥珀瞳孔,蓝月明白现代的时候,知子莫若父,长得也像父亲。
众人跪下,唯独银风翼与蓝月单单不下跪。
银风翼不下跪倒不奇怪,怎的他带进来的人也不知礼数。
银昇宸无视两人的举动,举起酒杯,客气道:“众位爱卿平身,此次赶宵举国同庆,同喜同乐。”饮了杯酒水,左手提起半幅度,遮盖酒杯约莫到眼角近处,唤太监枕上一杯,又一饮而尽。
众卿想干而尽,银风翼起身行了杯酒,就相安无事地坐下,没人敢说他,蓝月的一举一动被人尽收眼底,这是北银的寝宫,可不是你们不入流的人能进能出的,翼王看管的手下不懂礼数倒也罢了,连对皇帝也需敬重万分,他倒好,直接坐在那,不闻不问,感觉自己没事人似的,自顾自的。
“今日翼王可是来了?”银昇宸询问太监,早早几年便叫银风翼前来,却一再推托,总是打发各种理由:不是战事紧急,那不就是军队的训练还是有所欠缺,要多加删改。。一系列的事情不请也不愿,他日日可盼银风翼早些从战场上回来,不然他有生之年见不到亲生儿子的痛又有谁能懂呢?
蓝月心生一念,魁蓟现在何处,怎的没看见她的人影?她望见不远处的离银昇宸最靠近的席位,是丞相府的席位,对面的是将军府的,这两家不是打算今日请求赐婚吗,我不同意,你们管不得哦。
据蓝月调查过两府的根基深厚,世家清白,太宗元年的时候,他们的父亲当时蒙德任命滁州知府的谢宇赏识,谢宇觉得二人不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觉得可惜,刚好,谢宇认识当时的太子,又将此二人推荐给当时的太子银鲲斐,银鲲斐当即推荐给皇帝,因为得到皇帝的重用,两人也成为太子的心腹,才有银鲲斐从尸血中爬出来,一度成为北银的前任皇帝。
近些年,他们的做法违反了朝廷,私底下给邻国的其他小国做起军火生意,敛敛财气,没人向皇帝禀告,他们位高权重,说了,没人信得过,招来的是杀身之祸。这些小国会如此猖獗,自是有强硬的后台在背后撑腰,把他们当作傀儡打打架罢了,激起民愤。
“你确定你父皇不知道他们的事,明理看是看不出来的,暗地里调查一下,结果立刻见分晓。”蓝月吃着茶点,睡在座枕上,飘下来的桃树花瓣成了她的掌中玩物,摊开手掌,轻轻掉落在泥土中。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银风翼拿杯酒递给她,自道饮杯茶,“你说,抛弃妻子的事都干得出来,这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太不希望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如若重活一生,你会选择什么。”
蓝月哀首,他的回忆是什么,你所说的过去,经历过什么使你如此沮丧伤怀,每个人的过去,不是我能探知到的,只有他们自己说出来,才会有解决的办法。
“送你的罂粟可还如意?”
“嗯,我把它养在后花园,若你得空,就来看看。”银风翼前天回到王府,就让人把后花园留出块空地,放罂粟。
蓝月给的罂粟,红的,白的,有角的,安慰,遗忘,初恋,耐心。
她夜探过银风翼的后花园,长满的全是那些寓意故人重新归来的花,她送给罂粟,是罂粟选择他,也选择给予他的嘉奖,只能算是罂粟给他的幸运。
“你的故交定是位有故事的人,若你见到本人,待我向她问声好。能让你肯定的人,我很想认识。”蓝月热衷听别人讲他人的故事,也喜欢帮助他们解决。
银风翼微愣,酒杯不经意间洒在酒桌上,一景独醉,桃花往杯中飘了一瓣,醉翁之意不在酒,“下次若是有机会,带你去拜访,只是她愿不愿见还是问题,连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无妨,这个人的故事我想听,比较感兴趣。”蓝月果然猜中,这个人应该是他..
银昇宸陪大臣喝过酒,目光一直都落在银风翼的身上,一丝都未离开半步,看见能与他说上话的蓝月,心里是嫉妒和羡慕,他从银风翼出生,都未与他搭得上话,此人很是热衷。
赶宵顺利的进行着,也出了不少蓝月与银风翼的对话。
“我问你,你为什么开一家名字如此煞气的店?”
“我爱取什么就取什么,你管得着吗。”
“一百零一滴眼泪是怎么回事?”
蓝月没说话。
“个人的癖好,翼王爷是不是没少些特殊的癖好啊。”
银风翼直接把糕点塞进蓝月的嘴巴,蓝月硬吞下去,不再说话。
母后,你说的命定之人我好想找到了,你说的话不是假的,原来真的存在,我完成一个心愿了,只希望你早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