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你就别卖关子了。”
“好好好,无罪,你先看看这个。”说着,胡锦儿拿出一张纸,看样子有些年份。
“这是?”花无罪拿过纸张,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不过这字迹非常眼熟。
“无罪,你看,这字迹是不是很像你的那纸血书的字迹?”
“我爹的字迹?”花无罪恍然大悟道,“锦儿,没想到你还会这手?”
“嗯,我虽然不会什么化妆,但模仿字迹可是我的专长。”胡锦儿小道。
“还说不会化妆?你看这纸做旧的效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锦儿,你太厉害了。”
“无罪,看样子你已经了解我的计划了。”
“恩,十之八九吧。”
“好,到时候你就看我表现,随机应变。”
这天酉时的时候,花满光早早得来到醉月楼,花紫鸢也被硬拽着过来,随从的还有俩个家仆和一个丫鬟。
“爹爹,干嘛硬要拉我来嘛?”花紫鸢有些不情愿。
“你闯的祸,当然你要来了。”
“爹爹,是那个臭小子出言不逊在先的,咱们干嘛对他这般客气?”
“紫鸢,其实为父真正想请的是之前那位黄衫姑娘,她年纪轻轻,可武功不在我之下,一定大有来头。可是我也没想到想请的没请到,顺带的却一口答应了。”
“啊?那个黄衫姑娘有那么厉害吗?爹爹你是不是来抬举她了?”
“紫鸢,你自幼习武,天资聪颖,在同辈中也算得上佼佼者。今天中午的情景我都看见了,她在接你那招十成功力的霹雳神风拳,俨然不费吹灰之力,单凭这一点,为父就自惭形秽。”花满光叹道,“附近江湖,人才辈出,为父老了……”
“爹爹没老,爹爹永远都是最棒的。”花紫鸢安慰道。
花满光看着花紫鸢,倒也有几分欣慰,他心里默念着:“紫鸢,你若是能让为父少操点心就好了。”
“咦?爹爹,既然那黄衫女子没来,咱们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摆宴席?”
“紫鸢,当时话都已经说出口了,现在收回,那我这个花家钱庄庄主老脸往哪儿搁?”
“也是,只好便宜那个臭小子了。”花紫鸢无奈摇摇头。
“紫鸢,放心,咱们不会吃亏的,那个花公子绝不是乏乏之辈,虽然武艺不怎么地,但是头脑还挺灵活,为父打听过他了,他来到平安县,已经连续破了三起命案。咱们这次若能交个朋友也是不错的,待会儿你态度好点,大小姐脾气稍稍收敛一点。”
“哼,旁门左道。等等,他也姓花?怎么这么巧?”花紫鸢发怔道。
“嗯,他姓花,叫花无罪,和他一起的那个姑娘名叫胡锦儿,他们应该快来了。”花满光回应道,心里忖量着:“这个花无罪外貌上竟有点神似我那死去的大哥,刚好也姓花,莫非他是……不可能吧,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二位客官,里面请,花庄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原来是花无罪和胡锦儿来赴宴了。
“花公子,胡姑娘,你们可算来了,老夫已恭候多时了,快请入座。”
“花庄主,您太客气了。”花无罪回答道。
“哎呀,之前是小女莽撞,误伤了花公子,来,紫鸢,敬花公子一杯。”
花紫鸢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迫于父亲的颜面,还是端起了酒杯:有气无力地说道:“花公子,之前是我冲动了,还请你多多包涵咯。”
“花小姐,在下也有冒犯之处,希望喝完这杯酒,你能不计前嫌。”言讫,花无罪一饮而尽。
“花公子真是海量。”花满光说道,“老夫教女无方,自罚一杯。”
酒过三巡,花满光说道:“花公子,听说你破案的本事了不起,在本县一下子就破了几桩命案,老夫能结识你这样的人,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花庄主言重了,晚辈何德何能,受花庄主如此抬爱?”
“既然花公子足智多谋,小女子这儿倒有一道难题,不知花公子可否解答。”花紫鸢插话道。
“紫鸢,咱们这是在吃饭呢,不要扯那些不着边的东西。”花满光阻止道。
“花庄主,既然花小姐有如此雅兴,但说无妨,晚辈洗耳恭听。”花无罪笑道。
“那好。”花紫鸢说道:“有一伙人一起去喝茶,用的都是这种有柄的茶杯,期间有一个左撇子突然死了,后来发现所有的茶杯上都被涂了毒,请问凶手是怎么办到的?”
“这个好办,只要在所有茶杯的杯子柄的右边边缘涂毒就可以了,惯用右手的人喝茶的时候嘴只会碰到杯子柄左边,只有左撇子才会碰到右边。”
听到花无罪回答得如此迅捷,花紫鸢目瞪口呆。
“紫鸢,看吧,你那些雕虫小技根本就难不倒花公子,这下你服了吧?来来来,花公子,老夫再敬你一杯。”
“过奖过奖,在下只是侥幸而已。”花无罪也端起酒杯。
“花公子,之前的那位黄衫姑娘,年纪轻轻,武艺好生厉害,不知花公子能否看出她的武功路数?”
“花庄主,在下初涉江湖,武艺微浅,看不出。我只知道那黄衫姑娘名叫阿玭。”
“阿玭?当今武林,少年英才辈出,老夫怕是已成井底之蛙了呀。”花庄主自嘲道。
“花庄主过谦了。”
“花公子,听口音你不像是本地人。”
“嗯,在下也是刚来平安县没几天。”
“哈哈,有缘千里来相会,花公子,咱们碰巧都姓花,说不定三百年前是一家啊,哈哈。”
“花庄主。”胡锦儿突然插话道,“说到花家,家父曾经提到过他年轻时认识一位花满飞前辈,对他的人生影响深远。”
“哦?我有一位大哥,也叫花满飞,不会是同一人吧?”花满光有些惊讶。
“当年家父生意失败,穷困潦倒,都产生了自杀的年头,幸好遇到那位花满飞前辈,借一笔银子给我爹,并且还写下这张纸勉励我爹,后来我爹又转赠于我。说起来,那位花满飞前辈可以算得上是我的恩公。”说着,胡锦儿拿出那张纸。
花满光仔细一看,大惊道:“这正是大哥的字迹!”
“不知令兄身在何处,家父与我改日一定登门拜谢。”
“这……我大哥十六年前就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