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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麻将也有层次

潘小慈每天除了锻炼,除了买菜洗衣做饭,唯一的一项工作便是打麻将。之所以爱上了麻将,或者说之所以走上了“好赌”(这是某些人扣帽子)这条路,八成儿是她老公“逼”的,当然后来也是他惯的。

两年前老公偶然机缘结识了一位留过美又自诩“教育专家”的“海龟”,不久便将他们唯一的儿子送到私立学校接受寄宿制教育。按说老公也算个死心眼儿的,却如何叫这海龟给忽悠了?说起来恐怕还是海龟言之有“理”,人家罗列一大堆美式寄宿制的好处:什么较早脱离面面俱到的琐碎管束学会对自己负责,什么班级小便于教学管理,什么是氛围好有利于早期培养自理能力。。“够了,有了这些就够了。”老公说。他是个爽快人,而且男人吐口唾沫就是一颗钉,由不得当妈妈的当奶奶的舍与不舍,于是到了新学期开学便把儿子送进了W市私立英才学校。

女人一生几乎没有经历过离愁别恨,突然间一块心头肉生生的离开,让她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成天失魂落魄心神不宁,闷在屋里看书看电视上网都没办法排遣那种牵肠挂肚的思念。越是牵挂就越是心烦,越心烦就越是怀念做姑娘当工人时候的快乐,于是她决心“改变”一下自己;一次她听说同事老苏的批发部要招人发货,就毫不犹豫地去了。

男人心想,去就去吧,歇了几年你丫未必做得来。

没想到小慈干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儿,于是她老公又不得不改变主意。

刚做完一个月,这天早上老公突然叫她别去,说是已经给老苏打招呼辞工了。

“你要干吗?到底要干吗!”女人很不高兴,撅起嘴巴,“凭什么剥夺我的劳动权利?”

“嗨,体验一下行了,你还真的上瘾啦。”男人使劲巴一口烟,“剥夺你劳动权利?我剥夺了又怎样,告我去!”

“哼!我有手有脚的,干吗要吃白食!”

“胡说!谁说你吃白食了?谁敢说你吃白食?这这这这家务活儿不都你承包嘛。”

“那行,家务活我照做,工,我也照上。”她摆出一副强硬姿态,“反正我是属野猪的,我不情愿呆在屋里!”

“你情不情愿算个球?这屋,我说不行就不行!”他续上一支香烟,嘟囔,“别他妈不识好歹哈。”

“凭什么呀!”并不好哭的女人,对于这种僭越十分不满,眼泪在眼里打圈儿,“我做错什么啦——难道干活儿也犯法?”

男人无语,只是吸烟。

不得已,她又放低姿态恳求老公恩准她“试做”半年或者一两月,但是没用。家里老太太对于两口子小吵小闹向来是闭嘴的,今儿好像是儿媳要劳动,这更让她不想表态,倘若是儿媳不肯劳动她倒愿意旗帜鲜明地站到儿媳一边。老人虽说耳背,不过那句“我不情愿呆在屋里”倒是听的明白同时也提醒了她,随即就主动劝起儿媳,叫跟邻居那些女人一样,去打麻将去,“开开心嘛死丫头,”“堕落你也不会?”最后一句提高了十个分贝,几乎是喊出来的——明显是气话,说给她大头儿听的。

小慈呢,她也深知老公的犟脾气,再怎么拧也拧不过他的;经老太太这么一说,也感到是个台阶儿、至少可以尝试一下;于是借坡下驴,勉强达成了共识。

小小透露一下:对于男人来说,不要女人出去工作其实另有更深层次原因,这个,他只在自个儿老妈面前牢骚过,“不管怎么说咱也是老板,让老婆给别人打工,多没面子!不要她进我公司,说实话除了避嫌也有这个原因。”

看到了吧,这可是个死要面子的主儿。

于是,从此以后,那潘小慈便与麻将结缘了。

没想到麻将这玩意儿还真有神奇力量,自从学会了,便粘上它爱上它甚至于迷上了它,不仅牵肠挂肚的烦扰大大缓解,连喜好看书的“毛病”也改了,甚至连一度着迷好几次废寝忘食的网上斗地主都主动放弃。

刚开始是在自家周边跟那些身份相同的太太们玩,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她最终选择了去麻将馆里玩,觉得那地方更合适,起码少些是非。

她常去的,是不近也不远的崔二妹家麻将馆。

有件事不得不说。自打前年麻将机风靡到江城,崔二妹家麻将馆就扩展装修了:原先只是在一楼玩手洗牌,后来分楼上楼下两摊子。楼下六桌依然是手洗牌,每桌半天提六块钱,玩的大多是老头儿老太太,玩的码子也小,主家只供茶水而不管饭。楼上四桌麻将机,每桌半天提九十块钱,管茶管饭,来玩的人参差不齐,码子当然也大好多。

同样的玩麻将,却形式内容都不一样,还不光形式内容不同,连“待遇”也迥然不同,于是人们开始意识到:原来麻将也讲“层次”!

人世间自打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便在诸多方面讲起层次,比如同是出行,有的骑自行车有的开宝马,当然啦,这全赖“科学”这家伙作祟;再比如同样是剃头,有叫理发店有叫发廊有叫发型工作室有叫形象设计……不只是称呼改了,价格也打着滚儿地往上窜,这又是什么作祟却不得而知。至于麻将机嘛,也得说道说道。

众所周知,无论发明出一个什么机,总是有好处的,经济学词儿叫效率跟效益,从蒸汽机到手机可以说已经“机”到了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但是有一种机(大概是迄今的唯一)一出世就颇受争议——它就是麻将机!首先是有识之士出来反对,认为它有赌具之嫌;过后又有人举报,说这玩意儿可以安装个什么键儿,装上它就能够遥控到麻将牌——这可是行业之大忌,一时间麻友当中舆论哗然,其公正性遭到质疑、可信度大打折扣;不料雪上加霜,紧接着又有人研究说它对人体有辐射作用;养生专家也跟着起哄,说活动活动手指头是一种锻炼、可以防止老年痴呆,主张玩儿手洗牌。观其形势,麻将机当有灭顶之灾。然而市场是硬道理,时至今天,麻将机已然畅销不衰。为什么呢?回过头看,殊不知这家伙还是蛮有“效率”跟“效益”的。效率是它与生俱来的——方便快捷,现在的人功利、浮躁,生活节奏快,所以对于这种“效率”不仅心悦诚服还死心塌地地接受。至于效益嘛,说穿了是替主人挣钱(江城人叫“提钱”),看吧,手洗牌的一桌半天“提”几块钱,玩的人还不太乐意:“切,几杯水罢了。”而同样的玩,麻将机一桌半天“提”五六十甚至上百,却双方都心安理得毫无异议——周瑜打黄盖啦。

麻将机逆袭走俏,传递出又一个硬道理:世事难说,世事也难料。

闲话休絮,言归正传。

自从玩上了麻将机,麻友们新鲜感有了,乐趣也多了,玩的码子也大了。对于小慈来说,还有一样儿:有了基本固定的牌友。

本来在麻将馆里打麻将,客人总是陆陆续续地来,人凑齐了一桌便开战;可偏偏有一个人的出现,却小范围的改变了这个“老规矩”。

这人姓郑,是个正局级(实为科级,县级市的一个局长)干部,因过了55岁而退居二线。老郑不但是新手,还有些不懂谱不守行规外带爱得罪人,比如,有的人(尤其是女人)输了钱便爱摔牌,似乎在拿麻将撒气、拍得天价响,对此老郑看不惯,要说。再比如,有人输了钱老喜欢厚着脸皮欠账,欠的久了又拧不清,扯起皮来,于是老郑又批评人。要知道,麻将桌上是没有领导的。谁服谁呀?于是免不了顶撞吵嘴。本来这老郑是心里不平衡出来找乐子的,由于话不投机反倒变成了找气呕。

去年的一天,他和一男两女一桌玩一整天,一天下来竟然没有一人摔牌欠账的(除了找零不便欠局把),这下令老郑非常的开心。于是快散场时他提议:在座的我们四位结为“铁杆牌友”,以后天天一起玩儿,如何?在座的那个五十出头的富态男人姓唐,是个中学老师,据说以前在某镇中学因为“生活作风问题”把副校长给撸了,进城不久得了高血压,学校照顾他让他每周带六节副课。两个女的,其中一个便是潘小慈,另一个姓鞠名翠莲(后来他们都叫她鞠子),她老公在乡下开石材厂。那老唐平生最喜欢美女,因见这小慈是个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儿,鞠子虽说瘦点儿可也是个美人坯子,于是他立即举双手赞成,“要得要得”。两个女人没有反对,当然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于是就不约而同地应了个“行”字。老郑高兴坏了,连忙掏出名片发,鞠子见此也从她包里取出名片,小慈老唐俩没有名片却留下了各自的手机号。这就表示正式“结盟”了。

从此以后,四个人还真的信守盟约,先到的绝不“叛变”为别的桌“凑角”;四人中若有一人迟到,只要没说不来,另外三人宁愿干等也不拉外人来“凑角”。

顺便说一句,后来玩的时间长了,这鞠子见小慈不但牌品好,人也随和,性格特好,虽说家蛮有钱却从不显摆,于是情愿和她亲近,几次还说跟她结拜姊妹。小慈说,以后再说吧,现在结拜了人家会说咱打桥牌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久了,这二人竟处得异常亲近,甚至比闺蜜还亲。

一个春暖花开的午后,小慈他们跟往常一样,向麻将馆聚来。一会儿,小慈和老唐、老郑都先后到了,可一向早到的鞠子却不见人影,等了好一会小慈就拨打她手机,拨通了却没人接听,足足等了四十来分钟,满脸通红的鞠子才匆匆跑上楼来。

这回也没摸位子,就直接开战了——老郑按下骰子键摸起庄来。

抓牌了,老郑还绷着脸。

老唐却笑吟吟地主动搭讪:“哎,干吗去了鞠子?”

“怎么,没跟你请假是吧?”心急火燎的鞠子还没静下心、没好气地。

“白板,”做庄的老唐并未觉到不友好,在打出第一只牌的同时涎着脸说,“不交代是吧,嘿嘿嘿该不是叫和尚压住罗。”

鞠子理牌时横了他一眼,没吱声。小慈紧跟着问:“家里有事吧?怎么连电话也不接?”老郑连忙说:“有,事。鬼事!我真恨不得剥你桔子皮——胡须都等白了。东风。”

“碰。太夸张了吧领导。”鞠子推倒两支东风,说,“我没有你命好,你享党福光拿钱不做事,我们造孽呀,不做就没得。”说话时她打出一支九饼,没报牌。

“帮你老公收账去了?”小慈盯着她问。

“碰。”老唐亮出两支九饼,“红中。”

“碰。”鞠子让两人轮空,明了红中,说,“没有。我带人去化建买炸药——三万——本来就耽搁了,又遇上个同学,好多年没见的同学,硬拉着我咵,咵七咵八的,烦死了,她还拉我去二八杠,我死活不肯。”

“是吗!”一听说二八杠,小慈嗓门儿突然高了起来,“鞠子你给我记住了:千万莫涉足这个,哈!”她打出一支八万,“跟你说,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吃,”老郑笨拙地放倒了他的七万和九万,“是啊是啊,二八杠害死人,昨天听说五金的矮子‘杠’栽了,一夜输二十六万!我的乖乖。一鸡。”

“就是呀,”小慈认真睇视鞠子,说,“这东西跟吸毒一样样儿,沾都沾不得的。”

“嗯嗯。”鞠子连连点头,她抓了支三万,打了。

“人家开厂,有钱,”老唐抓了支南风,他飞快地瞥了一眼鞠子面前的牌,留下南风打出四条,没报牌却漫不经心地瞥向小慈,“你不是狗捉老鼠多管闲事嘛。”

“碰。”小慈放倒两支四条,对着鞠子似乎也捎带回应老唐,一语双关,“我说的正经话,我可没心思跟你开玩笑!白板。”

在对待老唐态度上,两个女人似乎有某种默契,出奇的一致。她们自命不凡、天生鄙视打情骂俏;偏那老唐喜欢“吃豆腐”而且眼睛又不好看,倒三角。两人都不喜欢眼睛长得不好的人。但是作为牌友,她们当然不想与之交恶,所以往往选择敬而远之。女人嘛,只要不成心放纵自己,必定保持点矜持、不给男人可乘之机。

鞠子的风一色听和了,她心情紧张而又激动,面对好友唠叨,一味机械地回应:“知道知道知道。”

“知道知道,我要是听到你玩二八杠,莫说是姊妹,连朋友都没得做!瞪我干吗,我说到做到!九饼。”小慈说。

老郑此时掏出一支香烟点了,一边吸着烟一边眉飞色舞地咵起最新消息,都是二八杠传闻,无非某天谁谁赢了多少万,又某天谁谁谁输了几多几多……

“速度!速度!”老唐提醒说,“别光顾了咵天呀领导。”

老郑跟着走了支一饼。也没报牌。忘了。

“碰!杠。”老唐将三支一饼放到左角,诡异地一笑,使右手中指去摸那支杠起的牌,“唉,娘的,九条。”猛地一拍,翻开却是六条。

又摸了几圈,轮到老郑出牌了,他理来理去犹豫了好半天,终于打出一支五饼。

“和了!”老唐齐刷刷地将牌推倒,得意地打一个响指,“对不起,清一色!”

“妈的个B,说什么鬼二八杠嘛,说说说说,把老子脑袋都说糊了。”老郑说。他这句话是有潜台词的,意思是:点炮,也不全是我的责任。

所谓二八杠,其实是去年才兴起的一种赌钱方法。它只需一副麻将中的饼子(36支)每次只抓两支牌,依“点数”大小论输赢。因此它给玩家的感觉,一是快,分把钟便可完成一局,二是“硬”,如此简单、没法作弊,全凭手气。眼下二八杠在江城几近疯狂,有些单位连上班都偷着玩,所以鞠子同学当街拉她去玩也不奇怪。

小慈今日话多,火却不好,下午她就输了六百多。原指望晚上“扳本”,不曾想竟是烂泥田里扳碓臼——越陷越深。

打麻将全凭手气,这话不假。手气臭,和一大片都和不了;手气好,单吊一支的反而和了。这一局小慈已经听和,而且是“见将飞”,理论上可以和36支牌的;所以她信心满满地扣下面前的牌,除了将以外抓啥打啥。

又抓了好几圈,还是没有摸到将,摸上一支风:“北风。”

没想到,刚一落地就点炮!“和了!哈哈哈,清碰碰,”一双白白的胖手摊开牌,老唐的胖脸鼓得像个南瓜,眼睛也明亮好多。他已经赢了一千多,这一局又是“金顶”,一边收钱还一边调侃,“小娘子你的炮点得好准嘛,谢谢哈。”

“吹死你个唐老鸭。”小慈脸都气红了。

又几圈下来,好半天没有和牌的小慈总算和了个“门前清”,收了钱,正当大家把桌面上的牌推进机口小慈去按功能键时,另一幅牌却怎么也上不来。她以为出了故障,就钻下去看电源插头,刚一下去还没有拨弄,上面的人喊:“好了好了。”她猛一起身,上来时突然“哎哟”一声。

“怎么啦,潘姐?”鞠子问。

“哎哟哟,腰痛。”小慈说。

“哟!把腰拧了?”

“不。不是……我有腰肌劳损的。”

“腰肌劳损?太夸张了吧,年纪轻轻哪有这?”老郑抓上一支西风说,“坐久坐僵了啵——西风。”

“是好事儿做多了吧?”老唐色眯眯地看着她,戏谑道,“跟你说,女人也是一样啊,那玩意儿射多了是要伤肾的。”

小慈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高潮,所以她不懂“射”是什么意思,无动于衷。鞠子却脸颊充血,非常不友好地瞪老唐一眼。

小慈只觉得老唐的话有点儿“荤”,也觉得有必要申明一下、为自己做个辩解,便对老郑说:“我真的没骗你,真的是腰肌劳损啊。是我在酒厂时得的。怎么得的?是跟几个年青伢抢卸玉米把腰闪了。”

“腰肌劳损”好像怪吓人的,接下来鞠子一面打牌一面唠唠叨叨的,叫她要多吃些芝麻粟米还有猪腰子韭菜等等;一会儿又说,“尽量莫吹冷气哟,中医说,寒凉容易聚集成內湿,对腰腿都非常非常不利的。”

书中暗表:这鞠翠莲虽然信一些鬼杂八,知晓的也颇多,却这一句真的是胡诌,或许她是为了讨好小慈而编的或许是听别人胡说来的,总之根据不足、信口开河。没想到小慈居然信了,更没想到这一“信”或者说这一“忠告”竟然改变了她一生命运。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说说笑笑,时间易到。散场了,小慈一手拎着包一手叉着腰,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麻将馆。

天很黑,云缝中偶尔露出个把星星,远处的路灯散着些黄光。大家都住在环城路南的老城区,小慈一个人住苏宁大道东。

“潘姐,小心哈。”鞠子似乎要给她壮胆,却又喊,“小心有坏人强奸你哟。”

“操,”小慈转过身笑道,“我呀,轮奸咱也不怕,哈哈哈哈。”手却在空中划半个圆。

“警察来了!看你说流氓话儿。”有人冲这边喊道。

“警察来又么样,除非他冇带那个东西。只要他长了,我就要!”她还以为是开玩笑。浓浓的夜色里,女人肆无忌惮地“过嘴瘾”。

“潘小慈。”她刚一转身,真的,一个骑着单车的警察已到近前!

“建国——”借着昏暗的灯光,小慈也认出是她老公的同学杨建国,尴尬地一笑,“这么晚你从哪来?”

“医院呗。”

“哦……”她正想问“嫂子还没好些”,杨建国已经骑去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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