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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祸不单行

清晨,郑好早早的起来,在厨房忙碌着。煮粥、煎蛋、热牛奶。娴熟的操弄着厨具,画面看起来温暖极了。

胡菲的工作地点离住处较远,每天花费在路上的时间都要两个多小时。早晨又是高峰期,郑好为了让胡菲多睡那么一会,每天都是如此,默默的做好早餐,看着胡菲吃着自己做的早餐,慢慢的都是幸福。

这几天的早餐,郑好却格外的用心,变着花样的做各种美味可口的早晨,今天也是一样。郑好知道和胡菲一起吃早餐的次数已经屈指可数了,所以更加珍惜这仅剩的时光,希望可以给她一个美好的结束,也算是对胡菲爱的最好体现。

一切准备好了,郑好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差不多可以叫胡菲起床了。

洗漱后的胡菲,看到丰盛的早餐还是有点惊喜的表情,虽然这几天的早餐都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是总感觉郑好最近有点异常,却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之前郑好这么刻意表现自己的时候,胡菲总能察觉出郑好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胡菲也就把美味早餐当作了郑好对自己的负荆请罪。这连续的几天都是变着花样做早餐,反而让胡菲减少了对郑好的猜疑,自己还在想是不是因为郑好对他自己没自信,打算把我养肥了,这样就增加自我的竞争力。想到这里,胡菲自己都没憋住的笑了出来。

二话没说的胡菲尽情的享用着充满爱的早餐。

郑好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默不作声的看着胡菲,目不转睛的看着胡菲,这眼神中透露出郑好对胡菲的不舍,渐渐的郑好的眼眶有点湿润了。可是他告诉自己,不能让胡菲发现,偷偷的拭去眼眶中的泪滴。

“对了,明天周末,晚上你自己弄点吃的,同事约我下班后聚餐。还有就是你打个电话问问翔子,明天他们有空不,我和你去把房子的事去定下来。”说着,胡菲放下手中的餐具,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郑好依然呆呆的坐在位子上,完全没有听到刚才胡菲说了什么。

“发什么呆啊,赶紧吃完去上班,再不抓紧一会迟到了。”胡菲催促着郑好。

郑好打算和胡菲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还有啊,晚上我聚餐,可能会喝点酒,所以今天车子你开吧,我搭地铁去上班,你别墨迹了,赶紧收拾收拾上班去。”

说完,胡菲就挎着包推门离开了。空荡荡的房间就剩下郑好一个人坐着,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自从周一那天起,郑好就再也没有去过公司了。

那夜的无眠,让郑好整个人看起来都疲惫极了,不过他还是早早的到了公司。

听着同事议论着王总跳槽的事情,看来整个分公司都知道了,郑好也就无所谓的对待了。这时同事小刘过来想和郑好说点什么,看了看周围的同事,于是借机找郑好一起去厕所抽烟的机会把听来的消息告诉他。

“你知道吗,王总离职了。”小刘有点严肃的说。

郑好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总部的动作真够快,周末立马做决定,今天就把新总给派来了,估计今天的早会就宣布这个事情。”

郑好深深的抽了口烟,只是哦的回应了小刘。

“别弄的这么深沉,就像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了似得。总公司把上周所有和王总有关的邮件全部都调查了一遍,你应该也听说了,他跳槽到我们的竞争对手那边了,带走了我们不少的重要资料,其中就包括这次财茂的标书内容。”小刘得意的说着,毕竟感觉自己的消息灵通而骄傲。

“这个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吧,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再说了我把标书内容发给王总的时候,公司不是还没有宣布他离职的事情。”郑好不以为然的说。

“得了吧,我听内部消息说王总最后有给你回复过一封邮件,内容是一些嘱咐你在这里好好干,过段时间他会把你挖过去的话。”

郑好什么都没说,灭了烟头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郑好正在整理着文件,同事进来说让他去会议室开会,郑好只好放下手头的文件,带着标书进了办公室。

“谢总您好,这是关于投标财茂集团新项目的标书,您看一下,没有问题下午就递交给财茂了。”郑好开门见山的就提到了标书的事情,因为他自己心里也知道,目前这个标书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能尽快的抛出去最好。

“标书你先放在这里,你应该也猜到了,这次让你来开会的目的。”谢总笑着对郑好说。

“其实,对于王传奇的离职,我们总部也有一部分的责任,如果早点公布这个消息,会对于目前这个事情的发展会有一定的扼制。但是总部也是为了顾全大局,毕竟今年上海分公司的工作中心就是关于财茂的这次竞标,因为担心这中途换帅,会人心不稳,推迟宣布这个消息。不过从王传庆带走的资料来看,最后的标书是你发给他的。”

听到这里,郑好就开始感觉不对了,有点要让他背锅的意思,但是还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是的,谢总。上周标书制作完后,我还是按照流程发给王总以便审核。”

“嗯,这个流程是对的。我们关心的是,你还告诉了王传庆哪些关于我们这个项目的哪些内容。”这时,谢总的语气有些强硬。

“谢总,这个项目当时是分公司让我来负责的,进程工作都是向王总汇报,项目的所有内容我知道的都会汇报给王总,这个不是很正常的吗?”

谢总没有回到郑好,和边上的秘书低语着什么。

“这个项目立项的时候,王传庆已经向总部提出了离职申请,所以整个项目都不会让他参与,而且总公司有发一份文件给到分公司,另派相关人员负责跟进这个项目,所以现在总部怀疑的是你参与这个项目的动机是什么,你在这中间获利多少。”

这句话彻底把郑好给问傻了,坐在位子上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且我们已经调查了你和王传庆的邮件内容,里面很明显的标明你在做王传庆在我们公司的内应,把这个项目的具体内容泄露给他。”

“所以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停薪留职,等着公司的调查结果,有可能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谢总说完后,和其他的几位领导起身离开。郑好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这本标书,脑子极速的回忆着当时的事情。完全找不出任何给自己开脱的理由,自己很明摆的被王传庆当枪用了,关键还是用完就直接扔屎坑里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上周体检的报告出来了。这个时候的郑好也没有心情看这些,坐在位子上越想越感到憋屈,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停薪留职这算这么回事。

“谢总,这是我的离职申请,麻烦您给批一下。”郑好拿着申请报告,来到谢总的面前。

谢总看了看申请书,一种无奈的表情显现在脸上。

“小郑,总部也是为你考虑,给你办理个停薪留职。你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应该知道和理解总部的想法和态度。再者说,你现在离职算是什么事,这个事情传出去,你以后就没法在这个行业做下去,你可要想清楚。”

“谢谢领导,我想清楚了。我认真尽责的为公司工作,现在无缘无故的变成了公司的内奸,这个我实在接受不了,麻烦您给批一下。”郑好坚定的回答着。

谢总无奈的摇了摇头,在申请书上签上了同意二字。

收拾完餐桌和厨房,郑好给陆翔去了通电话,约定在陆翔公司见面把房子的事情处理一下。

到了陆翔那边,和我打了招呼,因为他手头有个会议,让售楼小姐先带我看看户型,选择好了直接找他签合同。

售楼小姐拿了四个户型图过来,坐在我的边上就开始给我介绍,我告诉她让她去接待其他的客户,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这些我都懂。

看着这些户型图,脑海里回忆着当时买房时胡菲写的那些硬性指标:未来我们的房子一定要有一个大阳台,这样可以在阳台上放上一张桌子,周末俩人要是哪里都不想去,就坐在阳台上,享受着午后的阳光,看书喝茶聊天,亦或我们什么都不说,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要有落地窗,这样早上你要是再赖床,我就把窗帘一拉,让阳光直接晒到你的屁股上,再不起来就开窗。厨房要大,因为这是你的地盘,老娘不会亏待你,一定要好好给老娘做饭,赏你金牌御厨令。卫生间要干湿分离,不要浴缸,这样还能节约用水,弄层磨砂玻璃隔开,我在洗澡的时候,你就一直都可以欣赏到我的朦胧美哦,哈哈..

就这样选择吧,定了一套三居室的,和当时胡菲说的那些最接近的户型。签合同的时候,陆翔还特意的问我产权写谁,我毫不犹豫的说写胡菲。陆翔摇摇头对着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钱程,我的异性发小。中间有隔了很多年没有联系,有时候老天就是这么的喜欢捉弄世人,让我们在他乡的再续童年的友情。

小时候父母工作忙,没有时间照顾我,所以就把我放在乡下的爷爷家。钱程的外公和我爷爷家是多年的老邻居,两家人的关系一直不错。但是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钱程为什么一直在她的外公家住的那么久,好像都读大学了,每年的寒暑假回来都是住在这里,她不说,索性我也就不打听别人的隐私,猜测应该有难言之隐吧。

那时候爷爷才退休没有多久,经常会在自家的院子里种点蔬菜,水果啥的。自己家也吃不完,就经常让我送点给钱程的外公家,乡下的邻里之间的那种关系一直是让我感到很温暖和羡慕的,尤其是来了都市生活之后,更加的能体会出那种人与人之间没有隔阂的温馨。

那个时候我在村子里,小朋友都不愿意和我玩。无非就是我和他们接触的时间不长,而且我那时只会说普通话,这个的隔阂会更加让他们排斥我。有时候他们比我的大还会欺负我,打不过他们的我就只能跑回去找爷爷,久了就一个人宁愿在家里的院子里玩,也不想出去接触小伙伴。

幸运的是有了钱程和陆翔这两个好伙伴,那时的我们叁是多么的单纯。在院子里找点碎的瓷片什么的就可以玩过家家了,钱程扮妈妈,我扮爸爸,陆翔就扮我们的孩子。就这样的游戏,我们三个孩子都可以玩上一下午。现在想想都好笑,陆翔小时候就比同龄人高,居然还喜欢扮演小孩子。

和钱程对坐着,回忆着小时候的一切,有点小伤感,更感觉宝贵。

“小刘,你好,郑好在办公室吗,我找他有事。”

胡菲下午有事,正好在我原来的公司见客户,所以想来公司找我开车回去。

小刘有点差异的看了看胡菲:“胡姐,郑好都一周没有来上班了,你还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

小刘从头到尾的把我周一在公司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和胡菲说了,还关照胡菲回来好好的安慰我一下,不要因为这个事情给我太大的压力。

胡菲从我的公司出来后,本来想给我打电话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等晚上回来再说,就继续去上班了。

夜幕降临,灯光初上。魔都的夜透露着魔性,尤其是周末的夜,路上各种飞驰的车辆,路上的行人们享受着周末的来临,期待着放松工作了一周的身体。每一处都充满了各种诱惑,明亮的街灯就像是向全世界发出了一个公告:不夜城狂欢时刻到来了。

胡菲因为知道了郑好离职的消息,就没有去参加同事的聚餐,下班后就迫不及待的赶回家。今天的路程,让胡菲感觉特别的长,反复的考虑着如何和郑好说这件事情,心不在焉的坐在位子上,眯着眼。或许上班一天了,的确也累了。

推门进屋,发现卧室亮着灯,换上拖鞋时,看到了一双陌生的女鞋,径直的走向卧室。

推门瞬间,看到钱程正在扣衣服的扣子。胡菲明白发生了什么,怒火瞬间冲上脑门。

“你们在房间里做什么?”胡菲对钱程咆哮着。

“你都看到了,还需要我解释吗。正好你回来了,郑好喝的有点多,给他弄点热水喝,我先走了。”钱程非常淡定的回答胡菲。这样的淡定让胡菲更气愤,做了这样的事情,还这么理直气壮,真不要脸。

“我早就感觉你们俩有问题,郑好还一直和我解释说你们只是普通的好友,我居然作为傻子的信你们。之前我还相信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友谊,真TMD的狗屁,我居然被你们欺骗了这么久,钱程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给我滚,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我骂你一次。”

胡菲对着钱程咆哮着,怒骂着。胡菲是很少说粗话骂人的,被逼急了,什么话也说的出来。

钱程理都没有理胡菲,换上鞋子,关门而去。

“别睡了,给我起来,把事情给我说清楚。”胡菲把郑好的衣服扔了过去,被子掀开的瞬间,更加确认了自己对他们的怀疑。

微醉的郑好,眯着眼睛看着啜泣的胡菲,慢慢腾腾的穿着衣服。这时的胡菲已经走去客厅,坐在了沙发上,不停的流泪。

“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郑好低着头,没有看胡菲,也没有回答。

“早上还在和我说爱我,晚上就被我捉奸在床。是不是我今晚如果去参加了聚会,这件事情我永远不会知道?”

“是。”

“真恶心,想想你们干的这个事情,我都想吐。你偷腥都敢偷到家里来了,现在我都恶心你们睡过的这张床。每天我还和你一起睡在上面,你真是禽兽。”

胡菲扯了张纸巾,擦拭留下的泪水。

“你怎么不说话了,做错了事情,就不敢承认了是吧,还要和我结婚,现在我脑子里面想到的都是你那些恶心到极点的甜言蜜语,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让我看清了你居然是这种货色。”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连兔子都不如。还天天在我面前夸奖你和钱程,陆翔他们俩的关系有多么多么好,什么纯洁的革命友谊。啊呸,人家陆翔即使单身,我也没有看到把他的黑手伸向身边的朋友,你可倒好,家里睡着一个,外面钓着一个,皇家般的待遇啊。”

客厅安静的只有胡菲的哭泣声,郑好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坐着,酒精还在他的身体里燃烧着,就像是一把利刃,锋利的插在心上,滴着血,他却不去包扎这个伤口,任由血澎涌而出。

路上胡菲还打算回来和郑好商量他未来工作的事情,毕竟胡菲相信自己的男友是被冤枉的,本来想先安慰一下郑好,和他计划一下出去旅游放松一下。感觉自己是郑好在这个城市的唯一依靠,遇到了任何问题都需要两个人相互鼓励和面对。而现在这个事情早就被胡菲抛到了九霄云外,关注点都集中到她看到的事情上。

“我们分手吧。”郑好终于说话了,而且是说的那么的决绝。像是考虑了很久做出的决定,但又一直不忍把这几个字对着自己此身最心爱的女人说出。

因为郑好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胡菲分手,从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刻,郑好就认定胡菲就是他这辈子的终点,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任何的事情可以拆散他们。可事已至此,破碎的镜子,即使有再好的修理师,也不能抹去破碎的裂痕。长痛不如短痛,放开或许对胡菲最好的爱。

听到郑好说出分手时,胡菲哭的更加厉害。本来还想着让郑好把这个事情说清楚,自己会考虑给郑好一次机会,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会就这么脆弱的被打败。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郑好,你TM给我记住,是老娘我胡菲和你分手的,是我,是我。”

胡菲对着郑好怒吼着,泪滴就像豆粒般大的落下,彻底的崩溃了。

郑好回到卧室,拿了件外套就要往外走。

“走,永远我都不想再看到你,越远越好。”

胡菲没有没有看郑好,这或许是和郑好说的最后一句话。

郑好背对着胡菲,穿着鞋子,推开门,忍了忍要落下的泪水,踌躇了会,离开了这个充满美好回忆的家。

躺在酒店的床上,脑海中呈现的都是和胡菲在一起的画面。历历在目的画面,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泪水顺着脸颊流落,郑好扯了扯被子盖住自己的头,放声的大哭了起来。这几天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因为他爱胡菲,所以要放开胡菲,也是因为爱胡菲,所以他不舍得离开胡菲。这样的究竟,让他迟迟难以做出这个决定,可是这样拖着,对于胡菲来说是不公平的,她还年轻,不应该让她和自己一起去承担这痛苦的折磨。

胡菲就这么在沙发上坐着,不愿意相信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宁愿希望这是一场噩梦,让自己尽快的醒来。可自己越发想让自己醒来,告诉自己去触摸真实,就越幻想这一切都是梦,自己做了一场梦,支离破碎的梦,可怕的梦。

郑好,你让我失望极了,我对你现在不单单是恨,对你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恨,真想把你挫骨扬灰。为了你,我放弃了那么多,因为我认定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那个白马王子,把我全部的爱都献给了你,可终究童话还是被现实打败。

今晚当我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我还在努力的告诉自己,只要你把事情和我解释清楚,我还是会给你一次机会,谁让我这么爱你。可是你什么都没有解释,没有和我说,等来的就是你的一句分手。我的心彻底被你击碎了,你在我的心里在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被我踢出了。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些回忆,现在都让我感到反胃,想起的都是恨。

这张床,我再也不会去触碰,我不允许我的床上睡过别的女人,尤其是和我以前心爱过的人。我不知道你最近发生了什么,现在我也不想去知道了,既然发生了,也不会去探个究竟了。我想告诉你的是,在一起这么久的我们,之间的信任到底去哪里了。或许你早就背叛了我,而我却像个傻子一样每天听着你的甜言蜜语,还幻想着和你走进婚姻的殿堂,这个画面在我现在看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嘲讽。

其实更加应该恨的是我自己,生活在一起这么久的男人,却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的存在着。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对我的隐瞒,大于我对你的了解,真是一个源于生活的优质演员,把我骗的团团转。

最后告诉你一点,老娘即使离开你,会过的更幸福。你并不是我生活的唯一。

郑好看着这段胡菲发给他的短信,都能想到胡菲留着泪的场景,这次胡菲的心真的被自己给击碎了,碎的像沙子一样。

曾经在胡菲心中的好男人,每天早晨享受着爱的早餐,占据着胡菲全部的一切的郑好,就这样的消失在胡菲的心中,还以这么一个恶劣的形象。

自己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该喜该悲,望着天花板的郑好,泪水不停的划过眼夹,哭出来会好一些。

这一宿,无眠的两个人彻底的沦为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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