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彩凤离开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憨喇嘛家闯进来一位彪形大汉。来人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总之,在憨喇嘛看来就是个杀气腾腾的醉汉。来人前后左右摇晃了几下终于站稳脚跟问道:“你就是憨喇嘛吧?徐彩凤在哪?”
憨喇嘛定睛细看:“这家伙能把我装进去,这就是徐彩凤找的野男人?今晚,难道我死到临头了吗?若真是死到临头了,那么,害怕只有死路一条,不怕也许有一线生的希望。”想到这儿,憨喇嘛说:“大哥,坐下坐下,徐彩凤和我早离了,我和你比哪样都不行,她一百个瞧不起我,徐彩凤不来我这儿。来,咱哥俩再喝点儿。”
汉子说:“去你妈的吧,谁是你大哥,谁稀罕给你做大哥,你他妈最少比我大十岁!你看你那小样,我和你坐在一起喝酒都丢人。你先告诉我,徐彩凤去哪儿了,没来过,不可能!你不告诉我先杀了你。”说着,大汉一伸手将憨喇嘛推倒在地。
憨辣嘛感受到此人膂力之大,他想:“先下狠手才有希望活过今晚。”憨喇嘛站起来的同时勇敢的操起砍刀,憨喇嘛的刀刃本来是照准他头部正中凶狠的砍下去的,可就在刀落的一刹那大汉的脑袋向一边躲闪了一下,结果刀落在左肩头上,顿时血如泉涌。大汉穿的是浅米黄色套服,鲜血染红了他的全身,看上去特别渗人。这时,大汉的醉意烟消云散,他用右手紧紧捂住肩头拼命往外逃生,此刻,憨喇嘛已经失去理智,他紧随其后,大汉还没来得及推外屋门,憨喇嘛在他后脑勺上又给了一下,就这样,大汉的脑袋被劈成了左右两半,大汉倒下彻底老实了。憨喇嘛赶紧把院门、房门锁好,回到屋里关掉电灯,燃起一颗烟吸着,他砰砰跳个不停的心里在想:“闯大祸了!这尸体怎么处理呢?”
憨喇嘛随手从被摞儿里抽出一个枕头,头朝里躺下睡着了。
噩梦中,憨喇嘛被浓烈的烟味呛醒。原来,他睡着后嘴里叼着的香烟落在枕头上引起了火灾。憨喇嘛吓出一身冷汗:“这家伙!差一点把小命给搭上。”他打灯,迅速开窗户,满屋子的浓烟滚滚向外冒去。他拿起枕头朝窗户扔了出去,他捂住嘴往外跑,在外屋门口被大汉的尸体绊了一跤,他这才想起还有个尸体没处理。
憨喇嘛提一桶水出去把枕头浇灭,等到屋里没烟之后,他关好门窗,扒开炕面水泥板,发现水泥板是用砖块支撑的,没有炕洞,也没垫土,这给憨喇嘛减轻了不少劳动量。
火炕下面挖好了墓穴,憨喇嘛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大汉的尸体安放在墓坑里。憨喇嘛租住的这房子地面是土的,他把有血即的地面土戗回来和进泥里,重新把炕面抹平,然后铺上地板革,他累了,想躺下睡觉,一看墙上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五点,憨喇嘛怕睡着了醒不来耽误生意,他开始嘴里叼着烟做吃的。
很好,憨喇嘛在火炕下面埋下尸体没过半个月,房东太太来找他说:“憨喇嘛,我们女儿大学毕业分配到呼和浩市工作了,我们老两口准备卖掉这边的楼房和这栋平房走呀,你看你买下还是搬家呀?我看你就买下算了。你住我这房子还是很顺当的。”
憨喇嘛暗自欣喜,他说:“那就买下呗,搬家哪那么容易!我这儿乱糟糟的东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