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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德隆老汉将一张悲苦不堪的脸缓缓抬了起来,难受地哽咽道:“别提了,我的老侄子!你王叔今日给……给县衙厨灶送去一担豆腐,他们不仅不付你叔银两,就连半年前的欠银,也给一口赖掉了……”说着泪水滂沱而下。德隆老汉今年六十三岁,小郑老两岁,多年来两人一直兄弟相称。德隆老汉开着一个豆腐坊,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王本根好吃懒做,不走正道,很不孝顺;二儿子王本义本本分分,很能吃苦;三儿子叫王本信,为人厚道诚信,也十分孝顺。这郑王两家,一家以打柴为生,一家以经营豆腐坊为生。多年来,两个老人一直结伴而行,一个挑着柴担,一个挑着豆腐担,常年走村串镇去叫卖。一来二去,不知怎的,这县衙厨灶也便慢慢成了二老挑担送货上门的一个老主顾。本来,郑老昨天打回的那挑柴是要在今天与德隆老汉结伴如期送至县衙的,只因昨日郑老上山打柴回来突然途中晕厥病倒,德隆老汉才自个儿挑着豆腐担早早地送去。

“都给赖掉了?怎么,是王叔做错了事,还是衙门在故意为难王叔,要跟王叔赖账?”

“你还信不过你王叔吗?在他们那儿,你王叔从来就很谨慎,哪敢做错甚事有半点差池。全是他们平白无故,无中生有,在跟你王叔赖账哩!那个姓杜的衙门说,上次送去的豆腐,他们从中吃出一条虫子,诬陷说是你王叔因讨要不到所欠半年的银子,就故意使坏专门放进去的,兴儿你说,你王叔是那种人吗?你王叔一听这话,直气得浑身发抖,就跟他们争吵起来。那个姓杜的衙门太不讲理,他手下的一个衙役,还朝你王叔腰里狠狠踹了一脚。他们不仅赖了你王叔的账,还一窝蜂上来,动手把王叔轰出衙门外面去,你看他们横不横……”

说到这儿,德隆老汉嗓子眼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塞着哽咽了起来,好半天才又接着道:“那是你王叔辛辛苦苦半年的血汗钱啊!赖去这半年的欠银,你王叔这豆腐坊今后还怎么开?”老人说着,身子猛地向旁边一歪将欲倒下,郑兴、紫薇大惊失色,赶紧上前将老人扶住。

郑兴义愤填膺,怒不可遏,他一面搀扶德隆叔站起来,一面骂道:“这些无耻的臭衙门,没王法了,居然如此欺压百姓!王叔,走,侄儿跟你一块往县衙跟他们讲理去!”

“我的老侄儿,可千万去不得啊!咱没势力,去了可要吃大亏的……”德隆老汉见郑兴怒发冲冠,像是要寻人打架似的,说甚也拦着不让他往县衙去。郑兴实在拗不过德隆叔的苦苦劝阻,无奈只好强忍心中的气愤,跟紫薇一块搀扶着浑身发抖的德隆叔,挑起丢弃在路边空荡荡的豆腐担回到家中。

灯光昏暗的书房里,德隆老汉的不幸遭遇和县衙役的凶残暴戾,一直在郑兴的心头萦绕着,他怎么也挥之不去。德隆叔的遭遇郑兴没有告诉父亲,他怕给病中的父亲带来烦恼。他知道父亲的性子,如果让他知道此事,以他跟德隆叔的关系,他会兔死狐悲,这对他的晕病极为不利。

那天晚上,直至夜深人静,郑兴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不由得暗自为几年来一直跟德隆叔往县衙厨灶送柴火的父亲能够幸免于难而感到十分庆幸,同时他又为父亲暂时幸免于难感到十分担忧。

岂料,意想不到的事情在第二天便发生了。

早饭时分,郑妈收拾完屋里做好饭后,突然为早早出去迟迟未归的老伴忐忑不安起来,便放下手中的活慌忙来到书房,神色惴惴不安地对郑兴说道:“兴儿,是不是你爹又出事了?天不亮时你爹就出去了,可到现在都不见回来……”

郑兴听得一怔,吃惊道:“我爹天不亮就出去还没回来?我爹的晕病已好,不会出什么事的!”郑兴隐约感觉不对劲,但他还是这样极力安慰母亲。

“娘觉得不对劲。你爹早早就起了床,说他今日身上轻快,要到外面去走走,散散心去。娘听你爹这样说就放心让他去了。可谁知这一去,到现在都不见回来,娘心里总‘嗵嗵’乱跳。兴儿,你快出去找找!”

郑兴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向他袭来,他慌忙起身出去四下寻找,可找了半个多时辰,村里村外找遍了,都未见到父亲的踪影。他向人打听,都说没有看到。郑兴无奈,只好又心急如焚地回到家中,对母亲道:“娘,儿子到处都找遍了,还是找不着我爹!他出门时说啥没有?”

“你爹只说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别的甚都没说。”

正当郑兴母子俩为此焦躁不安的时候,就见来喜一头毛汗急急地跑进屋来。

来喜跑进门还未停稳脚步,就望着郑兴急慌慌地说道:“郑秀才,我刚才在村里听说,你在到处找我郑叔哩?”

“怎么,你见到我爹了?”

“是呀,我是见过郑叔的。昨晚我闹了一夜肚子,天不明就憋不住出来如厕,我提好裤子出来看见郑叔挑着一担柴过来。我说,郑叔你身体刚好,怎么这么早就挑着柴出来?郑叔说,今天觉得身体轻快,一大早起来要往县衙厨灶上送这挑子柴去。”

蓦地,郑兴想起德隆老汉的遭遇,感到一阵揪心的惶恐和不安,他顾不得再犹豫什么,跟母亲仓促地打过一声招呼,说自己立马要到县衙去找父亲,便匆匆出来,一口气往县衙跑去。

县衙大门外,两边立着的两个黑衣衙役,表情庄肃,态度生硬。郑兴心急火燎地刚要冲进县衙,却被那两个衙役毫不客气地挡在了门外,任凭郑兴有何理由,怎么相求,那两个衙役都不让他进去。无奈,他只好站在衙门外,扯起嗓门对着里面一声声地呼喊爹,你在哪里呢?

然而,里面却无任何回应传出。

两个衙役见状,凶着脸大声斥责道:“喂,这里是县衙门,不是牛羊集市,快滚开!”

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郑兴只好退避三舍蹲在一边,目光焦虑地望向县衙里面。

殊不知,壁垒森严的县衙后庭院东侧小院一排灶房前,却正在发生着一场势单力薄、寡不敌众的激烈抗争。

“你已违约了,违了约就一个子也别想要!”

“谁让你违约的,这里是县衙门,不是野场子集市,想几时送来就几时送来!”

“大人,求求您了,这可是我的心血啊!”

“说不付你就一个子也别想要,识时务点儿,快滚!”

几个凶神恶煞的衙役,围着郑老七嘴八舌地不停嚷着,郑老抗争了几句,竟被一个满脸横肉名叫吴二的衙役推搡了一把,险些栽倒在地。郑老刚稳住脚步上前分辩,就又被狠狠推了一把,跌出一个踉跄。

原来,郑老昨晚从郑兴书房出来,便就势去了隔壁德隆老汉家里。郑老得知德隆兄弟在县衙的遭遇后,感到十分愤慨和难过,也为自己担心起来。一想到县衙所欠自己的柴银,也是半年分文未取,整个晚上他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天刚麻麻亮,他就起了床说要到外面走动走动,瞒着家人悄悄挑了柴担匆匆赶往县衙。他不想让家人知道,免得他们阻挡生出许多无谓的麻烦来。

太阳露脸时,郑老已一路艰辛地挑着柴担来到了县衙门口。

在厨灶外将一担柴火卸下后,管厨灶验收柴火的衙役吴二横眉瞪眼、叉腰晃着脑袋骂道:“你个混账,按约定你该三日送一担柴来,可现在都过了五天了,你怎么才送来?”

郑老擦去满头的汗水,上前连忙解释道:“官人息怒,那天小民山上打柴回来,途中晕倒,不省人事,被人救回在家将养了两天,险些要了我这条老命。所以,迟到今日才给官人把柴送来,请官人谅解小民……”

那长得三粗五短、满脸横肉的衙役吴二恶狠狠地瞪着郑老道:“强词夺理!这可是堂堂县衙,不是想送就送,不想送就不送!这里是自由集市?”

“呃,大人,您……您就原谅小民这一回吧。小民以往往衙门送柴,从未给耽误过。小民心里记着,柴房里尚有许多存柴,这担柴不会耽误官人给衙门里的老爷们适时填炉造饭的……”

“放屁!别啰嗦,违约就是违约,后果你不是不知!”吴二跳着脚骂了这么一句。见郑老一股劲地向他求情,吴二便突然换了一副姿态,狞笑着卖关子道:“我说你呀,别再缠着我了,就是本官人对你睁一眼闭一眼,上面的老总也不会让你讨到便宜的!”

“大人,小民求求您行行好,就放过小民这一次吧,小民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郑老苦苦哀求,而那衙役吴二却心如铁石,毫无心动之意。郑老又苦苦哀求了半天,那吴二才不耐烦地勉强应了下来,说既是这样,只能按五折收取。郑老无可奈何,只得任其宰割。心里暗自安慰自己,三折也好,五折也罢,只要能讨到这次的柴银和半年的欠账就心满意足了,以后发誓再不跟这些可恶的衙门打交道了。

而接下来的事情,并不像郑老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让他最揪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吴二阴沉着脸将柴捆拖着扔进柴房,连看都没看郑老一眼,鼻孔里哼出一声,便朝西面后院扬长而去。郑老看着登时傻了眼,他弄不明白这个吴二到底是甚意思,慌忙紧追了上去,跟在后面哀求道:“呃……大人,将在下的柴银结一下吧,官人说五折就五折。官人上次应过,会将半年来在下往这里送的六十担柴的柴银,这次也一并结付的……”

吴二极不耐烦地回过身来,一脸轻蔑,朝郑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哼,你这糟老头子,还想结账?老实告诉你吧,我们衙门的杜大人有言在先,说你未按约如期送柴来,按衙门规矩,所有柴银你就甭想要了!”说完,便转身抬腿而去,郑老紧追不舍,一慌神上去与他纠缠到一起,这才出现了前面几个衙役围着郑老七嘴八舌吵叫和险些推倒郑老那一幕。

郑老被吴二一把推了个趄趔,身子晃了几下,火气立时上来,抗争道:“你们怎么这样蛮不讲理,那是在下半年的血汗钱啊,我们一家人可全靠这点柴银过活呀……”说着,一把抓住了衙役吴二的后襟死死不放。吴二忽地转过身来,露出一脸凶相,他恶狠狠地瞪向郑老厉声呵斥道:“你这个该死的糟老头子!快放开老子!你要知趣就快给老子滚出去,免得老子动手!”歇斯底里地吓唬过一通郑老,猛地使劲甩脱紧紧抓着他后衣襟的郑老,便疾步溜进后院一个月亮门不见了身影。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豺狼虎豹!我找你们衙门杜大人说理去……”

郑老被气得两眼发黑,天旋地转。两天来,自己一直揪心这事,可德隆兄弟的不幸遭遇,居然如出一辙地也在自己身上发生了!六十担柴的柴银,是自己半年的血汗钱啊,怎么能被他们就这样一口赖掉呢!堂堂县衙,从来就是说理的地方,无论如何要讨回这份公道,讨到自己的血汗钱!否则,我郑大洪敢一头撞死在你县太爷面前!他要找他们的上司杜大人去。这人郑老曾见过两次面,他叫杜日虚,一张瓦刀脸,阴森森的。

郑老满腹悲伤,步履蹒跚地穿过一条狭窄的巷道,走进一个独院,推开门进去很快便见到了杜日虚。窗明几净、宽敞豪华的公堂里,杜日虚正独自坐在案前兴致盎然地摆弄和观赏着桌上的几件古玩。郑老进来站在那里还未开口,就听见身后有人推门进来,回头望去,进来的正是衙役吴二,看来,这家伙也恶人先告状来进见他的主子了。

郑老望着案前坐着的杜日虚,上前两步战战兢兢道:“小民长年给县衙厨灶送柴火,从不敢有误。日前,因在家病了两天,才未能按时将柴送到。小民是有过失,可不管怎么说,总不该将在下半年未结的柴银全都扣掉呀!”

杜日虚充耳不闻,郑老诉说了半天,他竟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兴致盎然地低头玩赏着桌上的古玩。过了许久,才抬起脸来,冷冰冰地问郑老:

“叫甚名字?”

“回杜大人话,小民姓郑,名唤大洪。”

“你爹娘怎么给你叫了这样一个阴阳怪气的名字?”杜日虚放下手中玩赏的古玩,很不屑地望着郑老。

“何处人氏?”

“小民本县永安堡人。杜大人,您就行行好吧,家中都快揭不开锅了,上半年的柴银求您给结一下吧……”郑老满脸悲凄,苦苦地哀求着。

杜日虚听得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一时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了头脑,目光望向吴二问道:“吴二,到底怎么回事?”

吴二略一欠身,回话道:“杜大人,三天一担柴是有约在先的。这个糟老头子未能按约将柴送到,今日又挑来两捆湿柴,在下曾跟他说过,往县衙厨灶送柴绝不许有误,否则就要惩罚扣掉全部柴银。”

杜日虚登时心领神会,口中“哦”了一声不住点头,转头甚是威严地对郑老说道:“既有约在先,乱了规矩,拿不到柴银就别怪别人不客气了!”

“杜大人,您怎么能说这种话?您应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受苦人的不容易呀!那是小民不知流了多少汗水,辛辛苦苦半年挣来的血汗钱,怎么能这样一口就全赖掉呢!”郑老浑身颤抖,声泪俱下道。

“放肆!居然敢当着本官责骂堂堂县衙赖你的账,小心揭了你这张老皮!”杜日虚怒斥着从椅上腾地站起身,“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如此撒野,知趣些就快点滚回去!”

郑老终于被彻底激怒了,一股豪气腾地从丹田涌起,此时的他一下全无了惧色,两眼瞪着杜日虚斩钉截铁地说道:“杜大人,这里既是断案说理的堂堂县衙,何以如此蛮不讲理,要一口赖掉小民半年的血汗钱呢?今日,杜大人如若不还柴银,小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县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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