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北山女杰
在宁山西北一个偏僻的山坳里有一个山村名叫叫靠山屯，于家那个不幸中而幸存下来的小姑娘小凤已经跟着奶娘王妈在这里隐藏了十年了。现在的小凤已经忘记了过去，她长到十四岁了，白白俊俊的脸庞和秀美的腰身无一不透着她母亲柳凤仙的影子。孩子是在苦日子里滚爬出来的，身上自然有股男孩子的泼辣劲。她没念过书，可种地、喂猪、砍柴、做饭的那些农家活样样都会。小凤是个孝顺的孩子，她对奶娘总是百依百顺。王妈的男人去世得早，这些年她饱受磨难身体越发的虚弱多病，娘俩也就是这么相依为命过来的。俗话说越有越添膘，越苦越穷多磨难，这刚出正月王妈又病倒了，这一病可不轻。小凤心痛娘呜呜直哭，她忍痛卖掉了自己挖野菜养活的那头小花猪，请大夫抓药给娘看病。好些天过去了，卖猪的钱花没了，可娘的病也没见好。小凤着急娘也痛心，孩子是吃她的奶长大也从来没离开过她半步，在她心里就是亲生女儿。孩子懂事，这些年没要过吃没要过穿，哪怕是饿得发昏她也要娘先吃到嘴里。孩子打小穿着露着棉花的花袄跟她上山打柴，娘背大捆，她背小捆。孩子穿着露膝盖的裤子去田里挖野菜。孩子命苦，时光已经抹去了她幼时的记忆，这就是她的家这就是她的亲娘。王妈曾想过今生今世都要隐瞒小凤的身世，怎么忍心让女儿去担负为她家复仇的重担。如今自己重病在炕怕是没有起来那天了，小凤没有倚靠自己也难瞑目，对孩子隐瞒真相到了那边也无法向于家人交代。思前想后老太太终于痛苦的做出决定，她泪流雨下哽咽着说“凤啊，娘知道自己的病很重没法治了，娘要不行了，娘走之前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不然我死不瞑目。”小凤根本没有听进娘说的话，她使劲地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娘你啥也别说了，凤儿不能没有娘，我不让你死，我要挣钱给娘看好病！”小凤转身拿起柴刀和绳子走了，她要进山砍柴，用卖柴的钱给娘继续看病。老人的心里如同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说不上个啥滋味。
小凤一口气钻进了后山深处，因为这个时候砍柴需挑那些死树丫、干柴枝，必须要走很远才能弄到一捆干柴。太阳要落西山小凤才背起好大一捆干柴往回走，这个时候孩子又累又饿还有些害怕，以往砍柴时她都听娘的吩咐跟随村里的大人们早早回家。为了多卖些给娘看病的钱她就比往常多砍了好多的柴，也比往常回家晚了时辰。天色越来越暗，崎岖的山道没有一个人影了，小凤累极了只好放慢了脚步。刚转到一道山梁上就觉得身后一阵狂风响动，小凤回头一看，好大一只猛虎在不远处的树林向这边扑来。孩子吓得连柴捆都没顾上扔撒腿想跑，不料却被一只山藤绊倒，连人带柴一块滚下山坡，小凤头碰到小树上昏死过去。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小凤慢慢醒来，自己竟然在一间屋子里。一盏暗淡的煤油灯，一位慈祥的长胡子老人焦急的站在近前。小凤只记得自己让老虎吓的掉了山坡就昏了，可能有人救了自己。头顶还是阵阵的疼痛，抬手一摸头顶的伤口也被人包扎好了。“大爷，是你救了我啊？”小凤含着泪激动地问。老人见这小姑娘醒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闺女，你可醒过来了，这下不用害怕了，那畜生让我打死了。”小凤已经看到门口的那只死虎，老虎的喉咙上深深地钉着一只戴红樱的铁镖，而且还不住地流着血。小凤突然想起病卧在炕的娘就拼命地站起很来“大爷谢谢你老人家救了我，可是我不能在你这待下去，我娘得了重病还在炕上没人照顾，我得回去了。”小凤开门就往外走，她惦记娘啊。“太晚了孩子，会遇到危险啊！”小凤好像没有听见老人的话，她只是在想这么久娘在炕上没有东西吃没人照管。她踉跄着出了屋门，外头漆黑，只有漫天的星斗。老人家点燃了火把跟出来“你这丫头一片孝心，这么长的山路还是我送你回家吧。”
这个长须老者叫武凤池，他和崔家大院那位护院的头领武凤江是亲兄弟，武凤池是哥哥。他们老家是河北沧州，祖上是行医的又是武术世家，所以兄弟俩从小就练得一身好武艺。后来家乡闹义和团反抗清朝政府和外国侵略者，武氏弟兄也参加了。义和团因各种原因最后以失败告终，武家两弟兄又偷偷回到家里，没曾想被一恶乡绅告发遭到当地官府清兵的围剿，在围剿当中他们的父母妻氏都被清兵所杀，哥俩是拼死才突围出去。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两人找到机会夜入乡绅家里手刃仇人报了仇。从此他们逃到东北漂泊了三十多年，最终他们还是选择在宁山落脚，弟弟武凤江经朋友介绍到了崔家当了教师头。哥哥武凤池不愿意受人管制就独自一人在北山坳里隐居起来，他一边打猎一边在山上采药，又重新研究起了祖上的医道。老爷子擅长的是民间的一些疑难杂症，闲来无事的时候他就用自己配置的中草药四处游走给人家看病。所以这是一位不被人所知道的世外高人。这次他也是到外面给人家看病回来巧遇小凤遭猛虎拦路才出手救人的。
深夜，小凤跟武凤池才赶回家里，借火把的光亮发现王妈趴在门口间已是奄奄一息了。原来小凤砍柴夜晚不归，深山老林里狼虫虎豹的那么多万一有个不测。嗨，真是苦命的孩子。老太太心如油煎情急之下使劲跌落到地上，她挣扎着要到外边去看看有没有女儿小凤的身影，可惜身无半点力气，倒在门槛上再也起不来了。“娘我回来了，你这又怎么了？”小凤流着泪和武凤池老人把老太太抬回炕上。娘抓着闺女的手不住的颤抖“好孩子，娘真的不行了你就别为我费力气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娘就更闭不上眼了。娘告诉你，你不是娘的亲生女儿，我只是你的奶娘。孩儿呀，你爹叫于贵，娘叫柳凤仙家在杨家窝棚。十来年了，那是一场大劫难，于家大院被人杀死了二三十口子人之多啊。咱娘俩是侥幸躲避了灾难，我怕仇人在寻找你的下落，才给你改了姓名瞒住了你的身世。再有就是你弟弟狗子，杨家窝棚曾经有人说过给于家收尸那天唯独没见到他的尸体，是让歹人捋去了，还是让狼吃了就不好说了，若是老天有眼兴许他还活着，你们姐弟还能相见。”王妈仅留最后一点力气了却了心愿，坦然地走了，离开这个痛苦的人间到那边寻找亲人去了。
小凤痛苦地安葬了奶娘，村子里她在别无亲人只好跟随着武凤池老人进了山。老人也无儿无女就就把小凤认作干女儿。小凤暗下了决心将来一定要找到仇人为死去的爹娘和亲人报仇，从此她便跟义父勤学武艺于深山之中。
孙奎章虽然当上了剿匪的纠察队长，那也只不过是改了姓的胡子。虽说他们不再去明眉大眼地抢老百姓的财物了，可是当别的土匪抢到财物他们就可以打着剿匪的旗号顺理成章地抢过来，这种黑吃黑的做法也在使他的实力不断地增强。虽然有了吴一凡做靠山孙奎章的心还是不落底，这家伙不傻，人在屋檐下怎么着也是吃别人家的剩饭，世道混乱倘若有变谁都有靠不住的那天。自己还是多长心眼的好，在这个年头要想立于不败之地的话，那必须有了不起的高人辅佐才行。这也是他平时爱看古书琢磨出来的道理。于是他就派人四处访贤，终于有人向他推荐了算命先生活神仙刘子善，可是刘先生偏偏对干过胡子行当的这些人不怎么瞧得起。孙奎章无奈只好效仿古人来个三顾茅庐，刘先生还是不被重金打动，没办法孙奎章就让侄儿孙彪领着大炮头李二尖强行把刘子善绑了来。这刘先生别无选择只好死心塌地给孙奎章当了师爷。
江湖黑道上尽是一些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蛮横行为。蒙古草原上来了一伙彪悍的土匪，为首的是马大驴子和胡老歪。这伙人是无意之中闯到宁山境内，被孙奎章发现追杀到荒原上真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地步。在这个紧急关头，有个叫混江龙的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带人打了孙奎章的后路，才使得马大驴子、胡老歪他们得以死里逃生。江湖义气，马大驴子这些人就请混江龙做了他们的大当家的。其实这个混江龙就是那个江洋大盗王海楼，王海楼隐姓埋名一直在东躲西藏。这回他有了用武之地，他想出人头地干一番大事，于是拿出了全部积蓄买了枪炮又招了好多人入伙一下子扩充了实力。如今他们盘踞在山林深处的青龙沟一带，后路又背靠青龙山天险都与漫无边际的浩瀚林海相连。这就使得孙奎章和王金环等人不敢在轻举妄动。
混江龙王海楼偷着叫人代信给崔家护院的朱二虎，请他进青龙沟入伙享受荣华富贵，以报当年救命之恩。二虎可不是当年的放猪娃了，现在已经是身高体壮而且又武艺高强的大小伙子了。武凤江知道青龙沟来找二虎，当师傅的坚决反对，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徒弟走下道危害百姓。二虎也明白师父的苦心就打消了念头，回信婉言拒绝了混江龙的好意。
朱老爹在外面混了多年后想念二虎又回到了崔家大院。正好二虎提升为护院的，他就替待了二虎放猪的活。这老头还是不为工钱、不为吃就是为酒。老崔家有酒房，有了武凤江和二虎的面子酒坊的师傅们便让朱老爹随便地喝，老头腰上的酒葫芦里也总是满满的不断了酒。
那位于先生还在崔家，可是他经常外出一走就是一年半载，崔家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在外人看来他可能是在躲避崔老闺的追求，而崔老闺也明白自己痴痴地等了这么久，八成和这位表兄不会有啥结果，可也总是死不了这颗心。哎，也真够难为她的，再等下去恐怕真的会变成老姑娘了。
张作霖与吴佩孚在关内大战失利被迫退回东北，吴大舌头为了兄弟面子到山海关来迎接张大帅，没想到火车驶到皇姑屯发生了重大意外，日本人为了得到在东北的利益制造了骇人惊闻的皇姑屯事件。张作霖被炸得粉身碎骨，吴大舌头也跟着做了陪葬。自此东北保安总司令张学良愤然易帜倒向******。日本帝国主义野心勃勃要进一步占领东北作为他们的殖民统治，就不断地向东北增加军队。他们筑路、开矿、设厂、日本移民也大批地涌入，把在东北掠夺的煤、木材、粮食源源不断运回日本。他们到处抓我们的兄弟姐妹做劳工为他们制造财富，原本苦难的东北人民更加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宁山县长崔仕歧由于弟弟崔仕良曾在郭松龄那里任职效力而受到牵连，在受到张家势力挤兑后奋力难支就被迫辞官回老家了。
崔家的护院首领武凤江由徒弟二虎陪着进山来看望哥哥武凤池。哥俩好多年没在一起了，如今哥也老了，在外飘泊几十年故土难忘他有心要回老家去，了却这思乡之情。这次来一是为哥哥送行，在一个哥哥收养了女儿，崔家的事情多一直没有机会来看看侄女。
武凤池正在山中的小院里指点小凤练习拳脚功夫。小凤已经是大姑娘了，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身形秀美落落大方，雪白的肌肤，脖子后盘着一条粗黑的大辫，不用打扮就自带着芬芳，真好似山间盛开的一朵雪莲花。练起功来就不一样了，她眉宇间露出异样的光芒，那是不怒而自威。这丫头一招一式抬腿、空翻干净利落体轻如燕，而拳到之处呼呼带风刚猛有力。“好，真是好武艺！”忽听有人喝彩叫好，小凤急忙收住招式回头观看。大门口来了两个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大个老头和一个壮实的年轻小伙。后面还跟着两匹马，一匹白色的一匹枣红色的。武凤池急忙迎上前来，原来是弟弟武凤江到了。老哥俩含着泪拥抱在一起，武凤江鼻子酸酸的差点哭出来，“哥，几年没见没想到你都老成这样了，这胡子都白了。”武凤池拍着兄弟的肩膀“嗨，兄弟呀，你看年轻人都长得这么快咱们能不老吗。先不说别的了，我给你介绍认识，这丫头就是我收养的闺女。小凤啊，快叫二叔”。“二叔好”。初次相见小凤要给二叔磕头，被武凤江伸手拦住“免了，是个好孩子，二叔我也是练武的咱就不兴这个了。”二虎红着脸上前给师伯见礼“师伯好，师妹也好。”“好好，都好呵呵呵”。武凤池喜得合不拢嘴。小凤把茶端到外边石桌上，一一斟满奉上。老哥俩唠不完的离别之情，只有小凤二虎默默地站在一边。武凤江哈哈地笑道“光咱哥俩说起来没完，孩子们受拘束啊。我跟二虎一时半会也不走，小凤带你师兄到外面转转吧，你们师兄妹熟悉了以后也有个照应。”小凤应了一声，大大方方带二虎出去了。老哥俩则论起了当今的世道以及今后的处境。
小凤来到大白马近前喜欢得不得了，因为武凤江这匹大白马实在太漂亮了，通身雪白发亮没一根杂毛，只有四蹄是黑的。“师兄，你教我骑马行不？”二虎从来没和女人接触过何况是这么漂亮大姑娘，红头涨脸的应着“行的师妹，我师父这马是崔家大院里最有灵性的马了，并且它跑的速度也是最快的，你可要小心点。”小凤贴近白马，没想到这匹马对她很是亲近，马头蹭到小凤的身上。小凤轻轻地拍了拍马的额头，正正马鞍便小心地骑到马背上。别看小凤没骑过马，这可是胆大包天的野丫头。白马驮着小凤朝山下的平地跑去，二虎上了红马紧紧在后面追赶。两匹马出了山谷飞奔在草原上，小凤好久没到山外头来了，难得这么好的机会不知不觉就跑了几十里。小凤不知道这已到了崔家窑地界了，清柔的乌裕尓河畔鲜花朵朵芳草依依。
小凤下了马走向河边，不远处就能看到片片的羊群和猪群，有个粗壮的男人扛着鞭子也向河边走来。“喂喂，憨舅我在这啊！”二虎向那个男人招手，原来是杨憨子。憨子径直向二虎跑来“二虎啊，你是不是也来放猪啊？”二虎假装生气“憨舅，你为什么老让我放猪啊？那我还会有啥出息，是不是没和我在一起就会有人欺负你啊？”憨子的头摇的像拨浪鼓，还咧着嘴笑“不是啊，一把手会帮我打架，我谁也不会怕的嘿嘿”。二虎知道憨舅说的一把手是义父朱老爹。他们俩正说着，小凤在河边洗了几把脸回来了。“哎呀，鬼呀，有鬼呀鬼来了，吓死人了！”憨子见到小凤吓得惊叫着拼命往二虎身后跑。二虎被气笑了“那是我的师妹，不是鬼，大白天净说梦话。”小凤疑惑不解，眼前这个傻傻呼呼的男人不知为啥竟然把自己当成鬼呢？“你别害怕，我真的是人不是鬼！”“憨舅，是人是鬼你到跟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二虎转身硬是把憨子推到小风身前。憨子战战兢兢地伸手摸了摸小凤的胳膊，嘴里还嘟囔着说“二妹，妹呀妹妹。”二虎的鼻子快气歪了“谁是你二妹，这是我师妹。她也是叫你舅的，给你说也不明白，傻了吧唧连辈分也不会论，去去去放你的猪去吧！师妹，别理他，他就知道吃饭放猪别的啥也不懂。”憨子揉着眼睛不住地回头瞅着小凤嘟嘟囔囔地走了。他俩不知道这傻子是错把小凤当成她娘柳凤仙了。
当小凤和二虎俩人信马由缰回到北山坳的时候都已晌午了，两个老头已经做好饭，一锅香喷喷的狍子肉还有黄乎乎的苞米面大饼子。小凤二虎愉快地给俩老人敬酒，小屋里传出快乐地笑声。
临走之时，武凤江牵过自己的大白马说道“这马是纯种的蒙古汗血宝马的后裔，它的速度、耐力和灵性堪称当世一流。这是崔大爷当县长时用过的，如今辞官回家也用不着了就把它赠送给了我。小凤别看是丫头家，可她喜好武艺还有胆量，我希望她能做一番大事，就把这马留给小凤了。哥你这一走把孩子一人留山里咱都不会放心，还有这两把枪也给小凤带在身上。这白马双枪白衣女侠才巾帼不让须眉。”小凤脸色绯红连连摆手“二叔，小凤是个丫头哪能要你这么重的礼物，这马和枪您都收回吧。”武凤江笑了“凤啊，我和你义父都无儿无女，你就是我们亲生女儿，二叔还有什么舍不得呢。”小凤无奈她不好意思地回头看着武凤池，武凤池也安心地笑了“凤儿收下吧，你二叔早看出来了你喜欢马喜欢枪，再说崔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点东西，你二叔回去后啥都会有。”小凤高兴地牵过马接过枪，谢过二叔赠马送枪之情。武凤江拜别大哥师徒俩一路游山玩水回了崔家大院。
武凤池走后，小凤在山里接纳了不少来避难的人们，都是些饥寒交迫的穷苦人，让地主恶棍和地方官欺侮地走投无路了。小凤是侠义心肠，她仰仗自己手里有枪就领着他们中的一些胆大的男人到山外抢地主们的粮食和财物。很快她是名声大振，很多穷苦汉子都来山里入伙并且拥小凤为王。小凤也愿意做这个山大王，因为她时刻都想为家人报仇的事情。从此小凤就拉杆子干起了胡子勾当，也因她满心的仇恨下手就越来越狠，所以这宁山地面上人们又传出一些骇人的说法来“北山里面也起了一伙胡子，为首的女贼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杀人不眨眼！”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鬼子占领了大半个东北地区。******和张学良的东北军害怕日本人，力避冲突不予抵抗，只有黑龙江代省长马占山带领着一支亲信步兵部队打响了江桥抗战的枪声，随后兵败躲进了深山再也没有音信了。老百姓陷入了日本的铁蹄之下。不久日本帝国主义胁迫溥仪建立了大满洲帝国。日本人打着“中日亲善，共存共荣”的谎言蚕食毒害中国人民，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们再也无法忍受帝国主义的欺压凌辱纷纷拿起武器，一场轰轰烈烈的黑土儿女抗击日寇的故事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