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欢腾喜庆的庙会上,一气派的车队停滞在中,阻塞了本就熙攘拥挤的道路,可却无人敢抱怨,全然驻足在车队两侧,呆滞的望着一个人。
一个犹如鬼魅般蛊惑人心的男人,和煦的阳光下,一身黑绸长袍与他那如浓墨般黑亮的长发浑然一体,风过,而随风飘逸,恍惚间能看到一双神秘黑色的肉翅迎风招展,煞是诡异。可他那双妖冶的冰眸,如有无限魔力般吸附着所有人的灵魂,令人无法将目光从他那寒气甚浓的瞳眸中移开,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也令嘈杂的庙会安静了几分。
马车中的人儿静心聆听着车外的动静,片刻后,宁韵寒低声对若蓉道,“待会,你与先生到后面的马车去吧。”轻柔的声音,安抚着此刻已经微微战栗的若蓉。
话音刚落,车帘倏然被掀开,一道光亮倾泻进来,微微的不适感袭上瞳眸,轻抬皓腕,撩起宽大的衣袖遮挡了无拘的光亮,与若蓉道,“去吧。”
带着些许尘土味的清冷气息,如突袭而来的风,将车内的熏香之气全然覆盖,高大的身影遮挡了倾泻进车内的亮光,霎时阴凉的不少。
无视那人的到来,依然如故的安抚着若蓉,提高声调向车外唤道,“春雨、夏日,带我妹妹和先生到后面的马车去。”
“是,大小姐。”
若蓉不安的频频回眸望着她,在春雨和夏日的搀扶下走出了马车。
不甚宽敞的马车,顿时宽松了许多,端坐在车中的人儿用目光送着妹妹的离去,故意忽视那此刻略显灼热的眼眸。
待那车帘再次放下,车中又恢复了熏香袅袅阴阴凉凉,皓腕卷轻纱,纤手再次拾起身旁的书卷,如若无旁人般细细研读起来。
熟悉的清冷笼罩而至,与她一同席地而坐,慵懒的轻靠在那软垫上,斜躺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挑起她一缕青丝,甚是轻浮的放在唇上轻吻,冰眸凝望着那张有着道不尽娇柔与妩媚的绝美容颜,妖娆且摄魂。
夺过她手上的书,惹得佳人不悦的怒瞪,轻抬起她下颚,一丝痴迷的隐于冰眸中,他细细的望着,冰凉的手指沿着视线所到之处,一一刻画。
恍若失神般,缓缓俯近那绝美的容颜,额抵着额,英挺的鼻端摩挲着她那纤巧的鼻尖,清冷中竟然淡淡的迷醉般的气息,拂上她的唇瓣,“玲珑裙果然很适合你。若芙,你知道吗?你能让天下的男人都为之疯狂。”
她独有的清新气息,淡淡的混淆在那清冷的气息中,“那你今日欲让谁,为我疯狂呢?”
薄唇荡起一韵轻笑,“知我者,若芙也。”将她拥入怀中,冷峻的俊彦轻贴在她额上,略显疲惫道,“瑜郡王,濮阳尉祯。”
那濮阳尉祯,她还是有所耳闻的,是旻国唯一的一位外姓王,这一切都归功于他对旻国卓越的功勋。据史书记载,他二十二岁就率领大军将当时十分强劲的唐国军队驱逐出境,并长驱直入逼迫唐国停战和谈,一夜之间扬名天下,成为旻国老百姓心中的英雄与守护神。
而时过十载,百姓心中的守护神也年过而立了,也早就成家立业,但传闻他极为专一,与发妻携手近十一载,至今不曾纳妾,且只有一女,膝下无子,如此痴情的男人,也是不少女子心中的夫婿人选。
“他可是出了名的专一且顾家的,如若他真的那么容易受诱惑,他早就妻妾成群了。”宁韵寒冷冷道。
下颚再次轻抬起来,妖冶冰眸中的迷醉,愈发地浓郁,指掌轻抚她的玉颜,“没信心吗?你可是我的女儿,我无情鬼魅的女儿,天下的男人都会臣服在你裙下的。”
宁韵寒挑衅般娇媚的道,“那你呢?男人,你也将臣服在我裙下吗?”
夏侯龙舜微微一怔,莞尔而笑,片刻后,声若那勾魂妖精般的诡异道,“你说呢?女儿。”
突然间欺上的薄唇令她愕然,惩罚式的轻咬着她鲜嫩的红唇,最初的疼痛也只有那么一瞬间,薄唇轻含着,浅尝着娇嫩的红唇,犹如细品着醇香四溢的佳酿,一点一点的抿入薄唇中。
清冷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脸庞上苏苏麻麻,红润嘴唇上霸道的薄唇正无视着主人的不悦,将属于他的温润印上,宣告着他的占有。辗转轻含,细细摩挲,阵阵柔润酥麻,犹如触电,他那娴熟的吻,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触感,连已识欢爱滋味的身体萌生了久违的骚动。
理智声声高呼着,试图将她迷失的神智唤回,可那薄唇的侵袭与缭绕越发的激烈而狂热,温湿的唇舌攻城掠地,欲突破那紧闭的银牙,却引得她心中一慌,身体向后倾侧,但被他那手掌所阻止。
薄唇稍稍离开,妖冶的冰眸望着略显红肿的朱唇,意犹未尽,“若芙,张嘴。”
甚显迷离的瞳眸,娇柔而妖魅,倍是诱人,突如其来的一阵马车颠簸,使她蓦然惊醒,玉手抵御在他胸口,将他推离,深吸了口气,下意识的轻舔着下唇,煞是撩人,可眼眸中的冰冷再次覆上,恢复了冷然犀利。
声音被适才的骚动所侵扰,还未全然恢复,沙哑而低沉道,“夏侯龙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可是我父亲呀。”
沁凉的指尖抚上那令他留恋的红唇,妖冶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戏谑,“那又怎样?正如你所说的,我还是个男人。”
“变态。”宁韵寒侧头至一边。
可他的气息在耳边轻柔的吹拂着,撩动着,“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恼羞的玉颜冷然,冰眸怒瞪着他,却再次被他袭上红唇,犹如蜻蜓点水般一吻,令她瞬间木然,望见他唇边上的胭脂,失神的为他轻抹去,事后才惊觉自己的失控,可也引得那男人的爽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