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马车上并没有药材,然而夏陌尘身上的伤口也已经有了发炎的迹象,韩夕月带出来能够内服的丹药,只能能够暂且压制住夏陌尘所中的毒,却并不能够药到病除,加上她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外伤。无奈停顿了一下,取了些水和干粮补给了一下身体所需之外,马车又继续上路了,如今之际,只能够尽快的找个客栈,然后找来大夫替她治病了。
雪域峰上,那刚刚站在城墙边的魁梧男人正低着头,有些手足无措,更多的是,一种惧怕,他明明命人四处搜索,却没发现那个紫玉那个女人的身影,可是就在他准备离去再找寻别的地方的时候,却发现七殿下韩夕月的马车经过,把那个女人给带走了,这让他很是不解,何时,紫玉和七殿下搭上边了?因为忌惮七殿下,于是不得不先行回来禀告主子这件事,再由主子定夺这件事如何处置紫玉这件事情。
??韩夕晨听闻了这一切之后,眸光崩裂出一丝危险的光芒,冷冷的看着那个身形魁梧的男人,继而说道:“这些事情你都办不好,本殿下要你何用?要知道,那紫玉知道我们的太多的秘密,现在她想要脱离我们,我们所能够做的,就是杀了她,一了百了,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却办不好,你说本殿下还要着你又什么用?嗯?”
那魁梧的男人脊背有些发凉,眼神很是不安的看着眼前的?韩夕晨,急急解释道:“属下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这次我们是偷偷出了京城,对朝堂上下和皇上那边都是称病没有上朝,如果让七殿下发现这件事,恐怕不好交代啊。况且,属下已经命令底下的人盯紧了那七殿下的行踪。”
“哼,直接说你无能好了,让你处死一个女人,你居然都可以弄出这么多的乱子!现在那个该死的女人让那韩夕月带走了不说,如果再想要杀掉那紫玉,可谓是要正面和韩夕月交锋了,这无疑让这件事变得麻烦了许多,你明白吗?盯紧了有什么用?关键能够杀掉那个女人,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你懂吗?”?韩夕晨冷哼了一声,有些不耐看着这个无用的废物,心中大为恼火。
那紫玉之前作为他的贴身亲卫,可谓是知道了他不少的秘密,然而,她却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想要脱离,他怎么可能让她如愿以偿?
现在这个女人被韩夕月带走,那么意味着的是,这个女人知道的事情很有可能被韩夕月得知,倒时候,他就完了。其他事情暂且不说,那谋害太子之事被披露出来,他这个六皇子面临的下场,不仅仅是失去皇位,更有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
“属下无能,请主人降罪!”
“去,盯着那韩夕月,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杀掉紫玉,这件事情就算了结了。”
“是!”
即便诸如普陀城这样有数百年历史的繁华古都,此刻也一样苍凉颓败。在一个月之前,这里还是一个繁华的城池,可是此刻,一眼望去,满目疮痍,让人心生感叹。大街上,到处都是急匆匆搬迁的行人。
马车在破败的一条街道上停下,一个妖娆的女子撩起车帘便登上马车。韩夕月垂下的眸子顿时闪过一抹光芒,继而说道:“事情全部都办妥了?”
那绿衣女子脸上的媚笑渐渐消散道:“师哥交代办的事情,绿萝当然要尽力而为,只不过,如今这里发了一场瘟疫,整个城都一副破败之象,那普陀城的城主自然有了可以推卸的责任了。”
“这里发了旱灾,原本朝廷派下来的赈灾银两被这普陀城的城主赵之义给私吞了,可是突如其来的一场瘟疫,反倒给了他推卸责任的借口了,呵!”韩夕月冷笑着勾了勾唇角。
“师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绿萝问道。
“既然这个城池都发了瘟疫,很多人不明所以死了的多得是,那赵之义因此而死,也不足为奇吧?”韩夕月一副淡然的表情,并无过多的变化,仿佛,死一个人,就跟碾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
绿萝点了点头,很是赞同韩夕月的做法。两人之间的默契对答,让一旁听着的夏陌尘心中很是鄙夷,这么草芥人命,真的好么?
“残忍暴戾,这么草芥人命,会遭到报应的!”夏陌尘小声腹诽着,却不巧被韩夕月旁听到。
他也不生气,只是很是淡然的回应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了你一个人,就可以抵消我消灭那人渣的份上吧?倒时候阎王指不定大笔一挥,就放了我了,如果实在是不能容忍,那只能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救了你,反倒连累了我了。倒时候,我要是遭了报应,你这病怏怏的身体,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吧?倒时候黄泉路上也有人作伴,倒也还不错。”
“你!”
“别动怒,这样只会暴露你不好的一面,反正人都已经这么丑了,再配上一个火爆脾气,估计这辈子都很难嫁出去了,前途堪忧啊……”
这时,绿萝才注意到,马车里,竟然还躺着一个女人!
“师哥,这个姑娘是……”绿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她才离开多久,师哥竟然就带着一个女人了,这让绿萝内心一紧,很是防备的看着这个陌生女人。
“噢,她是我在路上捡来的,看到一个伤残人士,也不忍心让她自生自灭,索性,一路上带着,练练我新学的医术也是不错的。”韩夕月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却让某人气歪了鼻子!她又不是垃圾,还捡回来呢?练习他的医术,这是当她夏陌尘是白老鼠么?指不定哪天就给他玩死了……
可是无家可归的人没有人权,她也只能暂且忍气吞声,免得这家伙突然把她半路给扔了下去,这下可比白老鼠更加死得快了!
这下,绿萝放下心来,很是得意的一笑,看着那夏陌尘的眼神,也放下警惕起来,反正只是一个过客,很快伤好了,就能够打发这个女人离开了,对她而言,就不算是一个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