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一行人一路不敢耽搁,无奈这几天老是下雨,所以行程缓慢。今天天气好不容易放晴了,林行带着几人准备快马加鞭赶回清都,林寻护着阿然,林行带着清西,四人驰骋在无边无际的道路上,活脱脱一道风景。
途经一片小树林时,林行停下脚步,向林寻使了一个眼色,林寻立即意会。林行‘吁’了一声,马儿立即停了下来,靠在路边吃草。清西察觉到林行身子挺得直直的,便知道有事情发生。林行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怀中坐立不安的人,温柔一笑道:“没事,别担心。”林行向林中说:“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露个面?”几个黑衣人闻言纵身跃下树梢。阿然抱紧了林寻,让林寻不觉身体一震,可是林寻还是故作镇定的小声说:“你把我抱得这么紧,待会儿我怎么出招啊?”阿然这才松开。
“林行,上次没能取你小命是你运气好,这一次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黑衣人说。
林行眼神锐利的看着面前这些人:“这么说,上一次也是你们?”林寻气的捏紧了拳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黑衣人抽出剑对着林行道。
“是就拿命来。”林行说完抽出剑与黑衣人纠缠在一起。其他黑衣人见势也纷纷拔出剑冲了上去,林寻抽出剑准备冲上去,却听见林行吼道:“护着清西和阿然。”林寻犹豫万分,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看林行败下阵来。林行被黑衣人冲冲围困,正在思考该怎么办时,黑衣人突然说道:“这众望所归的五皇子也不过如此嘛。”
林行站了起来,然后见林寻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林行余光瞥见林中埋伏了很多人,心中不禁大骇,可还是面不改色问道:“我林行光明磊落,从未得罪过任何人,你们究竟是何人,竟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黑衣人突然大笑:“光明磊落?未得罪过任何人?五皇子,你不会以为宫中的生存之道真的这么简单吧?”林行耳朵灵敏的抓住了‘宫中’二字,于是又问道:“那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黑衣人提声道:“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就是要你死。五皇子,别废话了,乖乖束手就擒吧。”说完就提剑向林行刺去。突然从林间飞出一颗石子打在黑衣人手上,剑应声落地。林寻见状将剑飞出去直直的擦在黑衣人的胸膛上,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盯着没入体内的剑,然后倒地而亡。林行见势一鼓作气与剩下的黑衣人斡旋良久,林寻也参与其中,终于将黑衣人消灭,回头再来看林子里的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林行无心在此地停留过久,未做过多纠缠就带上几人急急上了路。途中,林寻几次询问林行林中是何人相救,林行只道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心里却也猜了个大半。清西和阿然惊魂甫定,一路上都沉默着并未多问也未多说。林行看着清西,眼睛里却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四人跌跌撞撞总算是平安到达清都,城里百姓依然安居乐业,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林行始终坐立不安,总觉得会有大事要发生。
林期原虽已几个月不理朝政,将朝中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了太子林奇处理,可是身体状况却并未因此而改变,反而是急剧恶化。林奇要处理朝事分不开身,林行和林寻二人只得日夜待在林期原身边照顾林期原,并未去看林奇。林期原见了两个孝顺的儿子,心事也放下不少,身体居然逐渐有了转机。
这天,林奇正在批阅奏折,却听见外面公公道:“皇上驾到。”林奇心里一惊,连忙放下奏折出去迎接。林期原一脸笑意走进来:“奇儿啊,你可是在批阅奏折?”林奇恭敬的回答:“回父皇,儿臣确是在批奏折。父皇为何不好好在仁庆殿将养身体,出来吹风作甚?”林期原随手翻出一本奏折,打开道:“朕日日待在殿里,都快生霉了,所以出来看看。”看着看着突然脸色一变,问道:“奇儿,这本奏折可是你批的?”林奇心里一紧,却无可奈何的答道:“是儿臣批的。”“糊涂,糊涂。”林期原大怒,“这江浙闹灾,你动闽南的粮草作甚?”林奇回答:“天下之民,共其衣锦,享其食粮,方可和为亲。儿臣想与其动用国库,不如让百姓自己帮助自己,这样才能联络之间的感情。”林期原一拍桌子:“联络感情?你这只会使闽南百姓苦不堪言,增加对朝廷的看法。你真是糊涂。”林奇当即跪下:“父皇,儿臣并未想那么多,儿臣认为这治国与带兵无异,只要人人劳动,人人就都能生存。”“带兵?奇儿,治国之道与制兵之道怎可相提并论,这一个不小心可是要亡国的呀。”林奇跪在地上,不知说什么好。林期原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自从到了皇宫,清西和林行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整日被束之高阁,只得翻翻书绣绣花,觉得百无聊赖,就喜欢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想起与郭沐风在大兴村帮助村民,又想起乔玉莲攀在郭沐风身上的样子,心里不禁感概万千,他因为自己受了伤,又因为自己的拒绝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是否开心。清西想得入了神,连阿然进来了都不知道。阿然叫了一声‘小姐。’无人应答,阿然来到清西身后拍了拍清西,清西一惊,才发现自己一惊泪流满面。
这天,林寻正在给林期原捶背,突然有人求见,林期原不耐烦的摆摆手:“朕今日心情不好,不见不见。”来人却硬闯了进来,跪在林期原面前:“皇…皇上,新疆失陷了。”林寻停下手中的动作站了起来,林期原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正是十年前林期原派出去镇守新疆的凰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