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这里有一封您的信。”刘猛走了进来把信递给了林学,林学拆开信封打开信看了之后立即站了起来:“给你信的人呢?”“是位姑娘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就走了。”刘猛如实回答到。“哼,我问你,你可听说过遂宁的曾家?”“曾家?”刘猛抓抓脑袋,“奴才不知。”林学摆摆手:“罢了,此人邀我今夜子时与她醉仙楼相见。我倒要去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招,你先下去准备准备。”林学捏碎了信说道。刘猛看着信条的细屑从林学的指尖落下,连忙回答:“是。”林学眼睛里透出杀气:敢威胁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因为与见的是当今三皇子,曾真心里忍不住有些激动,在房间里化了好久的妆,浓的艳的都试过了,最后决定勾浅浅的眉,化了一个淡淡的妆。清西见曾真一个下午都待在房间没有出门,心里虽然疑惑却也没太在意,只道是她太累。
终于等到了子时,曾真到的时候林学已经坐在位置上喝着茶了。曾真小心翼翼走上楼梯,虽然心里很不确定,但还是强迫自己抬起头正视林学。
见到曾真的那一刻,林学突然改变了心里的主意,站起身来将刘猛支走了,然后客气得请曾真坐下:“你就是给我信的女子?”“是,小女子名叫曾真。就是曾综信的小女儿,三皇子,你可还记得曾综信?”曾真想速战速决,显然在这多待对她并没有好处。听见“曾综信”三个字,林学变了变脸色:“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你们再提出来是什么意思?”听见这句话,曾真突然跪下:“三皇子,草民没有其他意思,既然我爹能够冒死保守这个秘密二十年,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说出来。”林学纳闷:“什么叫不到万不得已?”“我姑姑曾综月侥幸躲过了当年的灭顶之灾,可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最近姑姑病情加重将不久于人世,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报仇雪恨。”曾真眼睛里冒着泪花说道,“姑姑终身未嫁,待我如亲生,我一定要为她完成心愿,不惜代价。”听见“不惜代价”这四个字,林学勾了勾嘴角:“那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你觉得我会帮助你?”听到这句话,曾真睁大血红的眼睛看着林学:“我知道你会,因为我知道你的身世。”林学拍桌大怒:“你这贱民,胆敢说出这种话不想要命了吗?想死我随时可以成全你。”林学眼睛里已经起了杀意。“三皇子,我知道这件事会惹怒你,但是你更想坐上皇位不是吗?你帮我报仇,我帮你登上皇位,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曾真狠心说着。“皇位?你有何用?不需要你们我也一样势在必得。”林学说道,“不过我也会考虑你的提议,但是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呢?”林学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曾真见了吓得半死:“三皇子,我可以发誓,只要你同意我一定会全心全意为你办事。三皇子,我发誓!”“发誓?我不信这种东西,我还是更喜欢实际点的东西。你知道要让一个人全心全意效忠于我,首先就得让她成为我的人。”林学说完慢慢靠近曾真。曾真摇着头:“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三皇子,不要。看在我父亲为你们保守这么多年秘密的份上,三皇子,我求求你放过我。”“不要跟我提你父亲,保守秘密?那你如何得知?我告诉你,今天来了就别想走了。”林学说完扑向曾真,曾真露出绝望的表情。
事后,曾真躺在床上,面无表情。林学满意地抚摸着曾真的脸:“这样,我才敢相信你。如今我们在同一条船上了,当尽心尽力完成要事。哈哈哈”曾真听着,慢慢闭上眼睛说不出话来:出卖了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信任能维持多久?
天空露出鱼肚白,曾真醒来的时候林学已经走了,在桌上留下了一块玉佩,跟清西的一模一样。曾真顿时明白过来,这块玉佩只不过是一张皇宫的通行证罢了,而她的是用身体换来的。想着想着,曾真掀开被子,一朵梅花安稳地躺在床单上。曾真眼里充满了猩红: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曾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宅子,然后不动声色回到房间,瘫痪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流,打湿了一大块枕巾。
天已经完全亮了,曾来来到曾真的房门口:“小真。你回来了吗?”曾真听着曾来的声音,顿觉心痛万分,不想回答也不想理人。曾来听见曾真翻身的声音,以为曾真太累了还在休息,就没有继续敲门。清西端粥从门口路过:“曾大哥,小真还没起啊?”曾来对着清西笑笑:“估计是的吧,这丫头,哎,自从到了清都都懒了好多了,都晌午了还没起。”清西递了一碗粥给曾来:“来,曾大哥,喝点粥吧。既然小真还没起,就让她多休息会儿吧。”“嗯。”曾来应着和清西一起离开了。
房间里的曾真听见他们说说笑笑地离开了,盯着从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顿时觉得人生就是一场任人摆布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