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过了几天,为期一个月的培训正式结束,学生们被送回来科武大学。
回到学校之时,正是清晨,科武大学校方已经发了通知,由于培训幸苦,所有新生可以休息一天再继续上课。对于学生来说,这无疑是最开心的。于是乎,偌大的大学校园里便充满了年轻的身影,欢声笑语,嬉笑怒骂,纵然在清晨就早早地响彻了整个校园。
空气无比清新,天气也很是凉爽,年轻的声音回荡在高楼之间,张扬着学生们的青春。韩昊跟同宿舍的姚子成以及佘子健碰了个头,三人一起回到宿舍,将床铺重新铺好之后,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姚子成和佘子健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女学生,二人商量着在学校选一个女生最多的地方蹲一会儿。
韩昊却没有这个兴趣,给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打了个电话,便下楼到校园操场西边的小树林等着了。
五人在树林里抽了烟,又天马行空地胡扯了一通,从宇宙大爆发一直说到外来五百年,将生命、生活、生孩子等等各种问题都探讨了一遍,直到中午时分,这才离开树林,出了树林,五人合计着到校外大饭店来顿大餐。
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众人都喝了些救,醉意朦胧,便嬉笑着回到了学校,打算好好地补个觉,把这一个月来缺少的睡眠一口气全部补回来。
韩昊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宿舍。
“哗啦。”推开门。韩昊走进了宿舍。酒精的作用下,眼前一切东西都是朦胧的,朦胧的近乎浪漫,韩昊就半眯着眼,靠着本能的驱动来到了自己床前然后费了好大劲儿才爬上床,然后倒头就趴在了床上。
“咣当。”他脑袋撞击床铺,发出响亮的声音。宿舍里很安静,驴脸姚子成正站在门口一边的墙壁前,对着镜子涂面膜。
佘子健正坐在自己床上抠脚趾,余凡健也坐在自己的床上,保持着一贯的的正襟危坐。听着韩昊脑袋撞击床铺的声响,几个人哗啦一下全部将目光投向了韩昊的方向,佘子健和脸上盖着白色面膜如鬼一样的姚子成,二人的眼底瞬间浮起了惊恐之色,宛如韩昊脑袋撞击床铺的声响是大战的预兆一样。
只有余凡健,听着那声音,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哎呀卧槽……”在床上躺了几秒,韩昊才感觉到脑门撞击床铺的疼痛,抬手揉了揉,又摸了摸床铺,眼睛都不睁开便呢喃道:“你妹的,看来是真的喝多了,咋今天的床铺这么硬呢?”
“咕咚。”姚子成和佘子健都沉沉地咽了口唾沫。眼底的惊恐之色更加浓郁,望着韩昊就好像望着一颗定时炸弹。
话毕,韩昊趴着准备继续睡觉,双手又是在床铺上一阵乱摸,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才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这床铺上的手感,怎么好像没有被褥呢?光是床板啊!
“咦?”韩昊终于睁开了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光秃秃的床板,呢喃道:“妹的,这是谁的床,咋没被褥呢?”
“嘶……”姚子成和佘子健再度倒抽一口冷气,然后二人赶紧低头,各忙各的,可手却是有些在颤抖。
瞪着床板看了半天,韩昊才挣扎着爬了起来。目光四下一扫,然后整张脸唰一下就阴沉了下来。下午三四点,阳光依然炽烈,透过窗户照进来,将韩昊脸上那一抹阴沉映照的无比清晰。
醉意一下子醒了大半,他看清楚了,他没有睡错地方,这就是他的床铺。只是,床上面的被褥都没有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床板。
他记得很清楚,回来的时候,他明明将床铺铺好了,当时宿舍其他人都在场。那么问题来了,绝壁是有猫腻啊。目光在宿舍其他三人脸上一一扫过,然后韩昊又在宿舍四处扫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向了窗外。
“扑通。”他直接跳了下来,趴在窗户上一看,果然,楼下的草坪上就有着一堆被褥,韩昊的被褥,他的枕头甚至还挂在一颗树上。
很明显了,有人把他的行李扔到了楼下,四楼啊!卑鄙无耻下流!见过无良的,没见过这么无良的,有种单挑,跟被褥撒气算怎么回事儿?韩昊生气了。
“谁干的?”阴恻恻的嗓音在宿舍里荡开,整个宿舍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昊哥不是我!”
“昊哥别看我,也不是我啊,我发誓啊!”阴冷的气氛中,佘子健和姚子成急忙摇头辩解,尤其姚子成,脸上由于敷着面膜,嗓音僵硬无比,可又怕呵呵不行,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们也是大一新生,在基地培训的时候,韩昊以逆天之势击败闫琛的场面他们是见过的,在他们心里,韩昊依然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分分钟要人命的那种,哪有胆子得罪他呀。
再说,他们向来跟韩昊处的不错,也不至于做出这种道德无下限的小人之事。看着佘子健和姚子成的表现,韩昊轻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了佘子健下铺的余凡健身上,然后他的眼底便闪过一抹冷芒,定格了。
“喂?你看着我干嘛?”余凡健感受到了韩昊眼底的冷厉,心虚地眨了眨眼道:“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把你的行李扔到楼下了吧。做事要讲证据哦,不信你问问他们,是不是我干的?”
说着,余凡健起身,回头盯了一眼上铺的佘子健,又扭头看了看镜子前的姚子成,看向二人的时候,他的眼底本能地浮起一抹威胁之色。
上铺的佘以及另一边的姚子成便猛然回头,连连朝着韩昊使眼色,一个眼珠子不断往下瞅,一个眼珠子不断斜着瞅,满脸激动愤慨之色,目光都落在了余凡健的身上,用力之猛,令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显然,二人是想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告诉韩昊,他的被褥就是被余凡健扔下去的。目光扫过二人,再次落在余凡健的脸上,韩昊笑了。“喂?你笑什么?都说了不是我,不然你就拿出证据来。”
“证据?”韩昊嘴角勾起邪异的弧度,这货还真是倔强啊,在韩昊眼里,证据算神马玩意,他认定的事情,从来不需要什么证据,何况现在已经有两个人在做旁证了。
“****,你还真是有趣啊,证据是你家亲戚吗?我去你妈的!”
“嗵!”剑眉一扬,俊朗的脸上骤然腾起怒色,韩昊不由分说地抬脚,正中余凡健面门。余凡健本就坐在床上,而韩昊是站在窗口前的桌子上,本就高人一等,这一脚,直接盖在了余凡健的脸上。
“哎哟!”完全是措不及防,余凡健闷哼一声就仰头倒了下去,而韩昊却趁机而上。呼啦的风响中,韩昊从桌子上跳下来,旋即双手握着余凡健上铺的床沿,双脚腾起,雨点般落在了余凡健的身上。
“草你大爷的,给老子玩儿阴的是吧?你,你,你他妈还挺有创意,来啊,再扔啊,扔啊,我草你大爷的,仍扔扔,来再扔……”噼里啪啦的声响中,韩昊跟着脚下的节奏怒骂着。而余凡健则是本能地蜷缩成了一团,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搞的懵圈儿了。
他心中那个凄凉啊,没有证据就打人,有没有天理啊,有没有王法啊!流氓,着实的流氓!作为一个大学生,怎么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乱出手伤人呢?
然而,韩昊才不理会神马证据,这也是现在,换作以前韩昊打人只需要一个理由就够了……看你不爽哦!韩昊这次是真生气了,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不敢正面对敌,反而拿人家的东西撒气的玩意儿,一床被褥而已,该着你啦!
双脚闪电般落在余凡健的身上,速度之快,令的余凡健的上下铺之间充满了残影,风声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