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江寒终于躺下,眼底划过一抹狠厉,“青言一句一个哥哥,叫得还真亲热,难怪要把谷名命作‘江寒谷’。”
“江寒哥哥是怪青言污了您的名声?”
“不然是作何意?”楼江寒眸光危险。
顾青言轻手换着纱布,倒没什么不妥之处,“青言本意,是想着哪天,你若路经这里看到了,进来坐坐也好,可一谢你的救命之恩!”
真的是这样?
楼江寒勾唇:“你刚才那个动作,是在哪里看的?!”他陡然变冷的声音,让顾青言手上一抖,险些抖翻了药浆。
她慌忙端好,不敢看他,“江寒哥哥好好休息,不宜多说话!”说完,便匆忙离去了。
楼江寒内心的怀疑油然而生,这个小猫妖到底在隐瞒什么?将血抹在右脸颊,那个动作,那个神态,简直和钟盈咽气之前做的一模一样!
会不会是钟盈又复活了?
不可能!钟盈的魂魄都已被他亲手打碎,不可能复活!况且,钟盈是灵鸦,青言是猫妖,两者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楼江寒望了望房外。这个地方很隐蔽,外人不易发现,在此养伤还不错!
竹林,顾青言听着小猫妖的汇报,指甲深嵌进掌心,
“苍九宣的女人?哼!你们都给我盯紧了!一有机会立刻向我禀报!”敢伤她江寒哥哥,她让那女人拿命来赔!
“是!”
——簟霄山——————
池烟累得快吐魂,她从来没如此强迫过自己,胳膊酸软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杀千刀的苍九宣,自己拼死拼活完成任务,他老人家又不知道跑哪儿了!
坐在岸边的草地上,池烟有气无力地甩着手臂回头:“彩团子看看桶满了没?”
彩团子点头道:“满了,香正好熄灭。”
不错!还算及时!
甩了半天水,腰酸背疼口干舌燥的,也没人送个茶水什么的。池烟游目在亭内桌面的红瓷茶壶上一扫,大眼睛眯了眯,翻身站起,三两步走到凉亭里坐下。
“彩团子,我喝师父两口茶,他应该不介意吧?”
没想到,彩团子一见她的动作,连忙摇脑袋:“不行不行!那个你不能喝!”
“为什么?只是茶水而已啊!是他小气,还是你心疼啊?”池烟有点不高兴。
彩团子感觉自己做错了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理会它,池烟掂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一饮而尽。
可这“茶水”一进喉咙,仿佛燃烧了起来,“噼里啪啦”似在口中放炮,辣得她一阵咳嗽还缓不过神来。
“这味道怎么这么像酒啊?难道苍九宣天天都在偷喝酒?”
池烟气急败坏地将茶杯撩在桌案上,不打算再喝了。
彩团子战战兢兢守在一旁,彩毛缩成一团。
“彩团子,我发现今天你变得好奇怪啊!话不多了,也不乱蹦了,是不是病了?”说着,池烟抓着它的尾巴把它提了起来。
小家伙出奇的没有反抗,大眼睛里藏着许多情绪,它顺势跳上桌面,池烟也松了手,笑望着它。
彩团子闻了闻茶壶的味道,暗自摇头。坏了,这里面根本就不是茶!茶被苍大神调包换掉了!
同情地看向池烟:“你……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