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伊瞳和木管家踏进祠堂内,再次看到那尊雕像,心中百感交集,自然地走上前,奉上清香一炷,双掌合拢,放在胸前,闭上眼,凝思着。
见她如此,木管家眼底闪过细碎的光芒,往后退了几步,悄无声息地关上祠堂的门,然后不声不响地盯着她看。
“木管家,你应该比爷爷小上好些岁吧,叫你声木伯,会不会尊卑不分?”站在案台前的人,并未睁开眼睛,柔美的声音在空洞的屋子里清亮透彻。
“小姐抬举了,我承受不起。”话语谦卑,可神情毫无此意。
“那我就叫你木伯了,也省的总喊木管家,显得生疏。”楚伊瞳缓缓放下手,屋内灯光昏暗,清香烟雾缭绕,案台上的雕像朦胧迷幻。
“且随小姐。”木管家站到她几步之遥外,原本平淡的声音,变得有些生冷:“小姐在给谁上香?”
“哦,不知道,木伯知道吗?”她转头看向他,黑眸明净,没有任何异常。
“呵呵,小姐可是问对人了。”又往前逼近了几步,负手立在案台前:“楚家祖先,楚雪瞳。”
“楚雪瞳,和我只差一个字呀!”也不管身边的人听到没,低声呢喃道:“还真好奇,可惜见不到了!”
“小姐若想见,未尝不可能!”木管家伸手将香炉里的香拔掉,随手扔到地上,用脚碾了碾,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不该出现在一个有着资深资质的管家身上,可如果他不仅仅是管家,那结果自然不同。
“是吗?怎么见?”案台上少了清香,雕像也更加明晰了,楚伊瞳静静注视着,淡淡地问道。
“小姐想见?”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沙哑,透着股不明的气息。
“唔,想见!”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话,头愈发的疼痛起来,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忍不住抬手按了按眉心。
“那就让小姐见一见!”木管家身后的手指间,隐约残留着烟灰,分不清是清香还是其他。
“嗯,好!”楚伊瞳顺从的应着,身体变得软弱无力,缓缓倒在地上,在跌落时,手指不小心划倒案台的一角,指尖流出鲜艳的血珠,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如同雕像的双目。
“老爷子!”祠堂的暗处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低着头,恭敬地喊道。
“来啦!”原本的谦卑早已消失无踪,指着地上躺着的人,沉声说道:“开始吧!”
“是。”灯光下,容颜逐渐出现,赫然是消失在宴会厅内的陆朝,正装外穿着一件和雕像上相似的服饰,手中的器物也十分相似。
在他做着准备工作时,门外的林陌凉急的团团转,宸景让他只跟着,可现在祠堂门关的紧紧的,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会让楚伊瞳受到伤害。
祠堂的另一侧,祝言笙和赵子谦小心的往前移动着,躲在树后观察,待看清说话的两人,格外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