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林界平静的站在门口问道。
犬太抬了抬眉,双手摊开转过身:“如你所料什么事都没有。”
林界迈开步子走到犬太身边,比犬太高过一个头的他。棕色的瞳孔凝视着他,伸出手扯过了白色的幕布重新盖在了油画上。
由于扯过幕布的力使得犬太踉跄了一下:“喂喂,你这样不太友好吧?”
林界没有说话,绕过了他打开了屋里另一扇门,犬太顺着望去,那是个温馨的房间。散发着温和光芒的吊灯和一张简约的沙发,旁边的书桌上摆着许多关于化学的书籍。
林界指了指沙发,示意让他坐下。随后也坐在了书桌旁的椅子上。
“你撬别人家的门锁,究竟有什么事情?”林界单手扶着头问道。
犬太绕有趣味的翘起腿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我未曾听说过这化学室是林同学的家啊。”
“这间废弃的化学室,我已经从校方获得了使用权。”
犬太环视着四周,并没有什么可以的。“那么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扰林同学休息了。”他起身准备离开。
林界微笑着,没有想送他出去的意思。犬太嘴角轻轻抽动,走出了化学室。看着被窗帘遮盖的房间里散发着柔和的光,他不屑的嗤鼻。
林界这个人真的是令人难以理解。
回到警局,恩向阳有些担心的询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犬太并没有理会。径直走进了休息室里,恩向阳摇了摇头,他根本不用这么操心。
恩向阳走进休息室时,看到犬太正在翻看着文档,他没有打搅走到饮水机前想喝杯水。
“这间学校怎么发生这么多破事?”犬太不耐烦的问道。
“如果这起凌尸案不是发生在这所学校,我可能还会认为是另一个人干的。”犬太摸了摸下巴:“明天搜查这所学校,我相信犯人一定在学校里。”
恩向阳看着他:“这影响到那些孩子的正常生活。”
犬太抬起头,目光冷峻的看着他。
“难道你就情愿看着他们被处在暗处的凶手全都杀害吗?”
恩向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认真的看着他:“但是我知道,造成恐慌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是我能肯定这间学校需要一个彻底的搜查。”犬太的声音因为过大显得有些颤抖。
恩向阳握住了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理性很重要。但是我相信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犬太皱了皱眉头,他甩开放在肩膀上的手。
“这样,举行一次全校户外野营。然后再派人去彻底搜查这所学校。我会全程待在他们之间,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会向你汇报。”
恩向阳微笑着摸了摸犬太的头:“很好。”
犬太嫌弃的甩开了他:“我去洗澡。”转身走进了淋浴室里。
恩向阳轻笑了几声,拨通了电话:“喂?”
露天泳池的水面波光粼粼的,赵昌凛站在泳池边,看着部员在泳池里训练。她有些焦虑的望向入口处。
没有辜负她希望的是,犬太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林界赶了过来。两人还没有换衣服,犬太兴奋的朝着她挥手。
“你们俩来了啊!快去更衣室换衣服吧!”
犬太点点头,拽着林界走进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犬太很快换好了泳裤,他转头看到还在脱外套的林界,没有不耐烦的站在那看着他。
林界脱掉了上衣,漏出了并不瘦弱的身体。犬太目光有些呆滞:“我还以为你会很瘦弱呢。”
林界没有说话,转过身换泳裤。犬太看到了他后背上有一道竖着的疤痕。
犬太想到了录像上的男孩,但是换好衣服的林界转过身打断了他的回忆。
“有什么好看的?”
犬太略带尴尬的笑了笑,率先走出更衣室。
林界跟在其后,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坐在远处的一个人影。
赵昌凛看到两人从更衣室出来,冲他们微微一笑。随后把所有部员都召集了起来:“这二位是七班的犬太和林界,以后是大家的教练。”
犬太友好的打着招呼,林界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赵昌凛环视了泳池一周,她问道:“阿福呢?”
在场的人都纷纷摇头,但是可以看出当他们听到那名字后,眼神里充满了不友好。
赵昌凛无奈的耸肩:“那孩子一向都很内向。”
“那么,今天就让犬太教练给大家训练吧。”一人提议道。
其余的人都迎合道好。
“我有些不舒服,去那边坐一会。”林界在太阳的照射下脸色更苍白。他缓缓走向了屋檐下的座椅坐下。
林界转头看到躲在更衣室门口偷看的阿福。他红红的鼻尖露在外面,脸颊上还有不少的雀斑。
林界走到了更衣室门口,阿福显然有些吓到了,往后跌坐在了地上,一块方形的手帕掉在了地上。圆滚滚的肚皮和短粗的四肢让他活像一只青蛙。
“喂!那边的不是阿福吗?”
“阿福,你这只癞蛤蟆,怎么还赖在游泳部不走?难不成你以为部长会喜欢上你这种癞蛤蟆?”从远处走过来的两个部员讥笑道。
阿福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来,他低着头,不安的搓着手。余光偶尔扫射四周。
“让开!”其中一人将阿福推开,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林界的喝了一口水,看着站在那沉默不语的阿福,褐色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福缓缓弯下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手帕,小心翼翼的装进了兜里。
“林界,赵同学喊你去做动作示范哦。”犬太探出身子呼唤道,他的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
林界将水瓶放好,起身走向犬太,视线还打量着阿福。随后够唇轻笑,有的时候欲望会战胜理性。
夕阳把泳池染红,像鲜血流淌。部员已在互相告别离开。
林界换好了衣服,从游泳部出来。看到一个圆滚的身影绕进了体育馆。
“或许,我只是想让你听听我的故事。”阿福不安的坐在椅子上。
“只有这么简单吗?”林界坐在他身后,轻声道。
“你不想把道路上的障碍清除吗?”
阿福嘴唇颤动着:“我,我要怎么做,我想证明自己。”
“只要把他们妨碍你的人,通通解决掉,你就可以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可是,那样不是违法的吗?”阿福有些激动。
林界伸出手,轻抚住他的耳垂。
“不用想太多了,只要遵循自己的本能就好了。”
阿福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他像断线的木偶,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只要,去除掉妨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