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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领域的变化

贫穷区,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帅气青年男子静静地坐在沙床上,灯光昏暗,将他的脸映照得阴沉不定。他叫罗伊,是奥利弗妹妹的男朋友。

“马克斯,我的好朋友,我会替你报仇的!”

此时,天已经黑了,按照计划好的时间,罗伊换上一件深色衣服出门。

一路上,他不断地四处张望,以防有人跟踪,脚步却从未停过。

罗伊是个小偷,学过跑酷,但那是几个月前的事了,自从交上了富家女孩,他就发誓全盆洗手再也不干偷窃的事了。

而今夜,罗伊满腔怒火,他的好兄弟马克斯死在了那帮黑帮大佬们的手里,所以他要报仇,利用自己偷窃的丰富经验,偷出那帮人的犯罪证据,让警察来消灭他们!

绕绕弯弯路过许多建筑,终于来到一座办公楼前,罗伊停了下来,没有从正门入,因为周围有人在巡视。

为了这个计划,他已经侦察了很长时间,知道可以从哪里翻墙进入。

趁着巡视间隙,罗伊蹬着铁栏,顺着下水管道迅速地爬上去。来到一扇窗户前,透过窗帘间隙可以看到里面没有人。

他拿着铁丝,通过窗户底下缝隙,将窗户锁撬开,随后打开窗户,翻身滚进房间。

罗伊悄悄来到门口,透过门帘可以看到有手电筒的光在楼底下照来照去,那是楼下的守卫。

确定现在暂时安全后,罗伊不再耽误时间,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证据。

“在这里。”非常顺利,仅仅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罗伊就找到了一封信与两张照片。里面包含着黑帮老大如何命人杀害的经过。

正当罗伊高兴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罗伊赶紧蹲下来,躲在办公桌的角落里。

门开了,保安照着手电筒向里面望了一眼,走了进来,显然是刚才听到了楼上的动静。

保安来到罗伊藏着的办公桌前,似乎没发现什么,刚准备转身离开,一只拳头忽然照着脸上砸了过来!

将保安打倒在地,罗伊甩了甩麻木的手,迅速朝外逃离。然而,这时一个带怪物面具的男子从墙另一角落蹿出来,没等罗伊反应,一脚就将他踹飞了。

罗伊陷入昏迷。

无人的小巷子里,林凡蹲着马步,挥舞着拳头,练习着前世学得的基础拳法。自从中枪,已经六天过去了,他的伤势已无大恙。或许是魔王赐予的永生力量在里面,他的伤恢复得要比普通人快很多。

由于伤势刚刚恢复,林凡并没有经过多么剧烈的运动,稍微热身了一下,就停了下来。

林凡静静靠在墙壁上,心头一动:“寂灵领域,启动!”

轰!无形的波动以他为中心朝四面扩散,形成肉眼看不见的半径两百米左右的球体空间。

身处领域之中,这一刻林凡竟有股掌控一切的错觉,仿佛自己只要愿意,可以随时化身为神灵。

林凡朝着领域内的一盏路灯望了一眼,眼睛微眯,那盏路灯犹如失去了电力供应般,瞬间熄灭!

他闭上了眼里,在这个领域里,他能感应到每个物体的任何一处细节,包括远处的蚂蚁爬行每根触角的方位动作,完美清晰地反射到脑海中,形成投影。

不仅如此,林凡还发现,寂灵领域里似乎是由无数隐藏的丝线构成,这无数的丝线看不见,摸不着,但又绝对真实存在!

那如果,将这些丝线作用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儿,林凡迅速收缩领域,中间过程竟没有一丝犹豫,如果是前世以林凡胆小懦弱的性格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但经过复仇者七号改造后,他就是另外一个人。

他早已具备了杀手必备的一切心性,犹豫,早已被抛弃。

正如杀人!杀手是不需要犹豫的!

领域很快被压缩,但压缩到十米左右时,就再也压缩不动。林凡见势,也不勉强,念头一动,突然重心不稳,猛地摔了一跤!

摔在地上,林凡没有丝毫恼怒,反而露出几分狂喜之色!

太意外了!

刚才,他之所以重心不稳,是因为双脚竟然毫无预兆地离开了地面大概不到半米的样子。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可以飞了!如果可以掌控平衡的话!

怀着这份惊喜,林凡继续试验着,想要掌握这项技巧。

也不怪他这么高兴,毕竟在他那个原来的世界,飞行,是强者才能拥有的特权!

虽然第二次有了心理准备,但他依旧摔得很惨。

第三次,也是如此。

第四次,接着摔。

第五次……

第六次……

一个晚上,悄然过去。

待黎明前,林凡终于能摇摇晃晃将身体悬浮八米高,整个晚上,这就是他的成果。至少中间失败过多少次,从脸上的淤青也能看来。

林凡平视着房顶,皱起眉头,因为他发现一个问题,自己只能直上直下的移动,无法前后左右飞行,否则好不容易掌握的平衡也将再次打破。

林凡缓缓下降至地面,不管怎么说,一晚上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至于如何改变飞行方向,还是得经过更多的平衡训练,毕竟饭得一口口吃。

“是时候改变计划了。”

目视着黎明到来,林凡进入了观察者状态。

奎恩家族一间地下室内,奥利弗托着箭矢在磨砂机上细细磨着箭尖。

“已经磨得够锋利了。”约翰在一旁看了很久。

奥利弗将箭头拿在眼前端详着:“很显然我并不这样认为。”

“怎么,这可不像你,你最近看起来有点急躁。”

“我也不知道,”奥利弗将磨好的箭插回箭袋,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

“奥利弗,有什么事情或困难可以告诉我们,我和费莉西蒂或许可以帮助你。”约翰真诚道。

“你相信鬼魂的存在吗?”奥利弗突然问道。

“你干嘛问这个?”

“我最近老是做恶梦,都是同一个梦,不,不是梦,是过去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总是像鬼魂一样,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奥利弗眼里流露出痛苦。

约翰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静静倾听。

“在那个岛上,当时我们一直在尝试着逃跑,但我们失败了,我,莎拉还有莎朵都被抓住了,当时那个头领并没有杀我,却选择杀她们两者之一,由我来选择。”

说到这儿,奥利弗深呼吸了口气,稍稍平复心情,将内心埋藏了很久的秘密倾吐出来。

“我真的真的宁愿不要这个选择的机会,她们两个都是我至爱的女人,或许该死的人是我,然而最后,最后……”

“最后你还是做出了选择?”约翰问道。

“是的,没错,最后我还是选择了莎拉,莎朵死了,是因为我而死的,如果当时我的选择是她的话……”

“不,这不怪你奥利弗,面对那种情况,没有人会比你做得更好,你不必自责,明白吗?”费莉西蒂适时地安慰他。

奥利弗摇摇头,“莎朵一定没有原谅我,否则,她不会在梦中一遍遍地重复着那次事情。”

“鬼魂,其实我也遇到过,”约翰陷入了回忆,“在我参军的那几年里,伊拉克战争中,我杀过很多人,有军人也有平民,其中包括小孩。”

“我也常常做梦梦到那些小孩化身为鬼魂,问我为什么杀他们。但后来我解决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退伍了,我当着鬼魂的面说,我会为此赎罪,从此为正义而战。”约翰眼里闪烁着坚定的色彩。

啪!啪!啪!

“费莉西蒂,这不是演说,你没必要鼓掌。”

“不,不是我……”费莉西蒂靠近奥利弗身边,惊恐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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