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她们终于熬到天黑了,胖子站了起来伸3了一个懒腰,他大声地说:“累死我了。”莫语连忙捂住他的嘴,然后轻轻地对他说:“你不要这么大声,万一被别人发现了,我们这一天白蹲了。虽然别人看不见我们,但如果你大声嚷嚷的话,别人还以为闹鬼呢!”
胖子听了莫语的话,端时就静下心来,而在一旁的莫东本来想打喷嚏的,但听莫语这么说,使劲地捂住鼻子,硬是没打出来。莫语看到他那样,就忍不住笑了,她又轻轻地对莫东说:“除了别大声嚷嚷,身体那个部位放松的还是要放松的,别憋坏了自己的身体。”
莫东点了下头算是明白莫语的意思了。这时蓝美用爪子抓了一下莫语的手,胖子也跟着碰了一下她,莫语抬头向小男孩爬着的方向望去,就看见中午出现的那个中年男人正向小男孩走来。他低头看了一下碗里的钱,然后举起大拇指对小男孩笑,那意思就是说:“今天你真行。”因为今天的碗里有一张十元的钞票,在那个年代十元钱就挺多的了,一般都是一分二分的。
只见那个男人把钱放进兜里,就背起小男孩往一个小胡洞走去,莫语抱起蓝美立刻就跟了上去,胖子和莫东也义不容辞地跟在莫语的身后。
因为别人看不见她们,所以莫语跟的距离特别近,她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她们也不知穿过多少条街,中年男人终于在一间破旧的院子门前停了下来,小男孩很熟练地敲了一下门,这时就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女人,当她看见小男孩的时候,原本有笑容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她随后又笑眯眯看了这中年男人一眼,那眼神看上去是多么的柔顺,就像一个小媳妇在盼望久久未归的丈夫一样。
等他们走进去,门又重新关上了,这可难不住莫语她们,小小的一扇门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当莫语走进去的时候,突然被眼前的状况惊呆了,在院子里除了刚才的小男孩以外,还有四五个和他一般大的孩子,其中有三个女孩,她们一个个不是断胳膊的就是断腿的,反正没有一个健全的孩子。
莫语看到这里,好想上去揍这一男一女一顿,好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胖子好像看出莫语的举动了,就轻轻拉了她一下,希望她能冷静下来。胖子凑到莫语的耳边轻轻地说:“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可能还有更多的窝点,你先别冲动。”
他们正在交头接耳的,只见刚才背小男孩回来的中年男人,拿着一个肉包子向小男孩走来,莫语看到这里还以为这个男人终于良心发现了,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又让人心寒了。
他走到一个和小男孩一样大的小女孩身边,然后对她说:“今天你的表现不好,所以今晚的饭没得吃了,如果明天还是一样的情况,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他随后又拿出些馒头分别放到其他几个孩子的手里。
他拍了拍手说:“今天小白最厉害,所以他就可以吃包子,而小红最不听话,所以就得挨饿,我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如果谁的表现好,我绝不会亏待他,今天只是罚一顿饭而已,如果连续五天都这样的话,那她就别想活了。因为我不想养一个废物。”
这个男人说完就回屋里去了,刚才这个小男孩原来叫小白,这个对方只有一间房间,那就是男人进去的地方,而小孩们只能在一间很大却很脏的地方睡觉,地上铺的全是稻草,他们都挤在一起,互相取暖,这可真像是人间地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