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的后面是无边无际的天空,云层在他们的脚下,头上是蔚蓝的天空,在天和云之间,有一个巨大的岛悬浮在其中,远远看过去,岛上种了许多火红色的枫树,枫树的拥簇之中有一栋白色的建筑。
通往这个岛根本没有桥可通。
苏傲扶着电梯门往下看了看,虽然他没有恐高症,还是看的有些害怕:“我们怎么过去?”
陶晴皱着眉头:“难道这也是一种考验?”
殷雄轻飘飘的飘起来,直接往岛的方向飘过去:“我觉得很容易啊。”
“如果是考验的话……”邱靖抛出几十只纸鹤,纸鹤在空中组成的大纸鹤,他跳了上去,纸鹤托着他往岛飞过去。
“真的要这么玩?”苏傲向前伸出右手,缚从他的手腕飞了出去,直接飞向对面的岛,牢牢的抓住了岛上的石头。
苏傲用力一拉,直接被缚给拉了过去,因为速度太快,他几乎是呈笔直的过去的,路上还超过了邱靖和慢悠悠飘着的殷雄。
唯一的问题就是拉过去的力量太大,最后苏傲直接被摔在了台阶上。
趴在台阶上的苏傲直接就看呆了,前面是一排宽大的长楼梯,一直通往上面的那个宏伟的白色建筑,这个建筑从台阶到柱子到墙,都是白玉做成的,上面的纹饰都是描金了,这个规模简直是一座宫殿了,在宫殿的高台下种着火红的枫树,红色的树,白色的墙,金色的纹饰,三种颜色撞击在一起,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睛,心生敬畏。
这个宫殿的正殿门上还正儿八经的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字:“城隍庙”。
如果这个规模叫城隍庙的话,那人间的宫殿只能给和尚道士住了。
这个时候殷雄和邱靖也过来了,他们都看着眼前的宫殿都惊呆了。
殷雄说:“我以前就远远的站在电梯门那里看过,没想到走过来看是这样的恢宏。”
邱靖也很吃惊:“一个城隍的庙宇能修成这样的规格吗?”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龚大人,却绝对的可以。”陶晴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苏傲回头一看,看到陶晴踩着一只仙鹤过来,除了陶晴踩着的仙鹤,还有三只仙鹤跟着飞了过来,这画面看起来真的像是陶晴已经成了仙,正在凌空飞渡。
陶晴从仙鹤背上跳下来:“你们真的会蠢到以为龚大人会有时间等着我们苦思冥想到这边来的办法吗?”
“考验这件事不是你先提出来的吗?”苏傲忍不住说。
“那是普通人的第一想法,可聪明人会立刻想到第二种可能。”陶晴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误导了苏傲他们。
殷雄忙制止了他们的争执:“我们还是快进去吧,都在等我们呢。”
说实话,这些台阶起码也有四五十阶,一口气走上去还真有点累人。
苏傲一边走一边还和邱靖小声低估:“我擦,这房子够气派啊,如果拿来拍古装剧,你想想,两队群臣从这边上去,啪啪的跪下,然后中间走上去,那感觉,真好!”
殷雄听到了,咳嗽一声:“你就可着劲做梦吧。”
到了最后十来阶台阶,大家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往上走。
映入眼睛的是一个很附和他们想象的华丽宫殿,白玉为栏,黄金为瓦,柱子上的纹饰都有描金并恰到好处的装饰了宝石,所有的一切用的是最浮夸和炫富的材质,偏偏又因为一切太精致,一切太合适,反而让人觉得一切都那么的合适。
坐在大殿正上方的黄金椅子上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一头火红色头发,脸上戴着面具,年纪约莫十三四岁的男孩子。
这个男孩子正是之前在应对归九凤的时候,白泽曾经幻化过的龚离的样子。
龚离正用很调皮的姿势坐在椅子上,歪着身子用一只手撑着头,脚还踩在椅子上,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归龚离管的文武判官和八司土地都依次站在台阶下面,一个个都穿着古装,虽然认不出是什么朝代的,可却莫名的和这个环境非常的搭配。
除了苏傲认识的那几位以外,还有苏傲没有见过的几位土地也在,而作为代理武判官的柳奎也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苏傲小声对殷雄说:“你这么不告诉我们来这里需要换衣服啊?”
殷雄的一身唐装看起来还不算太突兀,他无可奈何的说:“我也第一次来啊。”
苏傲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需要跪下吗?”
这氛围感觉这个礼还真不好行呢。
“当然……”龚离缓缓的开口,尾音拖的很长,等看到苏傲领头单膝跪下了,他才继续说:“不用跪了,不过你们既然要跪的话,那就跪着说话吧。”
为什么一个这么威名远播的人会有这样的恶趣味。
既然跪下来了,龚离又恶搞他们,要他们跪着说话了,苏傲他们也不好再站起来了。
龚离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无聊的玩着一小团火焰,让火焰在他的手指间转来转去:“这就是你们选出来的人?”
方戌成说:“都是经过考核选出来的优秀精英。”
龚离的脸藏在面具,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连你们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他们能杀龙吞蛟,能手剥狼虎?”
柳奎笑嘻嘻的说:“龚大人啊,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能打有什么用啊,太平盛世啊,你需要一个脑子灵活的,能跟得上时代的武判官啊,这也是东岳坚持要你从外面筛选,引入新鲜血液的目的。”
“你们的用心良苦孤怎么就一点都不感动呢,要不孤现在就指定好武判官人选好了,省的大家都麻烦了。”龚离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戏谑:“柳胖子,你说,你觉得谁合适,你说谁合适孤就选谁。”
“我,我就是个凑数的,这不白先生意外的魂飞魄散了,东岳怕你这边没个代理的开会凑不够人数,所以才让我来的,我说什么啊我说。”柳奎满脸堆笑:“龚大人你自己决定就行了。”
他弄不清楚龚离的意图,才不敢暴露自己的目的,只好尽力的撇清自己。
“你不说,那孤可就真的自己决定了哦。”龚离半真半假的说着,还坐正了身体,显得自己好像真的在郑重的考虑这个可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