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秋~。
木——————秋~。
炎热的上午,站在太阳下听着鸟鸣,身上的衣服被晒得滚烫,衣服下的人也是满头大汗,安切尔神志不清得站在烈日中思考问题,想了很久了可以依然没想明白。
为什么要在烈日中思考问题?
因为别人都在烈日下站着以显示自己的忠诚,如果安切尔不去就显得另类了所以,他只能和这些人在烈日下站成一排,等候自己的主子从里面出来。
左边是一位年轻人,帅小伙,皮肤比较黑,头巾下只能看见一副正流淌着汗珠的下巴,晶莹的汗珠,就像一条沙漠中的小溪一样,从脸上汇集到下巴尖,然后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
安切尔看了他一眼,见到他汗水那么多,心想如果能抱着他的脸舔一遍解解渴多好,可惜了那些滴在地上的汗水。
转过脸继续思考问题,然后就听见“噗通~”
‘汗水’小哥忽然一头撞在地上!,晒晕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
当然这是在心里笑。
还以为自己是状态最差的那个,没想到身边先晒晕一个!
假装关心他,蹲下来,在侍卫来扶走他之前,双手用力的抚摸了一把他的脸,然后借着手掌上的湿度甩甩手,掌心变得好凉爽~
汗水小哥被扶走了,左边还剩下两个人,一个是看上有70多岁的‘管家’
另一个是吉娜森的女人。
安切尔一边思考问题,一边想着能否把他们两个也晒晕。
此时的思维是这样的:“玛森既然不识破我,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我这样的人和自己的父母吵架,还肯花那么多的钱??”
“我应该——我应该过去和身边的那个老头认识一下,和他说说话。”
“不对!玛森既然买了领水城的分划区,那么迪赫城是怎么回事?”
“对了!我应该和身边的这个老头说说话,这样他会迫于礼貌把遮阳的头巾摘下来,然后烈日应该会把他烤得缓不过劲来…………嘿嘿嘿。”
“尼亚·巴尔……………………她可真让人痴迷,可惜似乎帮不上我什么。”
“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该死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宫去找利利吉!”
再往左边,有一个精致的小屋子,红色墙壁和厚厚的房顶,里面有玛森、卡玛洛、拉莫、和乌萨王子,还有几位买了新城帮土地的人,他们几个人在屋子里听一个人讲话,一直讲了两个小时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站等的安切尔直翻白眼。
越等越感觉和这些人陌路与悲凉,反而逐渐不觉得太阳热了。
玛森出来时,有些惊讶的来到安切尔面前“天呐,晒坏了吧??”他摘了安切尔被汗水沁湿的头巾,用自己的换上,然后把安切尔的湿头巾拎在手里甩动:“我们走吧,完成了。”
看着同样和玛森同样地位的人们,他们出来之后侍从前呼后后拥,唯独玛森反过来关心自己的下人。
安切尔换上了干净的头巾,边走边问:“你对尼亚·巴尔有没有欲望??”
玛森大吃一惊:“别开这种玩笑,我可是将要结婚的人。”
安切尔:“你不用这么忌讳吧?”
玛森直摇头:“别别,你不要勾引我,被鲁娜知道那可真的是要被砍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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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宫里住了十多天,感觉憋闷,拥挤,而且受拘束,总是无法踏实的休息。
终于迎来了出宫回家的一天,回鳞光角的住所。
但是之前先要在宫外举行完圣歌礼之后才能走,别的城邦的圣歌礼是没有理由不参加的,所以安切尔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早早的出了前浪宫的大门。
第1216天
早晨6点多,和尼亚·巴尔走出宫门,悠闲得漫步在宫门前的水镜台上,这里的风景出奇的好,背靠火山腰,地势高,下面的景色一览无余,而且还有镜面一样的水面倒映着一切。
尼亚·巴尔静悄悄的跟在身后,她一身黑衣服,戴着黑头巾包住头,挡着半张脸,安切尔也是一身大教士正装,披着鲜艳的红披风,整个人神采奕奕,玉树临风的感觉。
来到一处水镜台的边缘,这里是一道崖壁,下面大约有30多米。
安切尔看着眼前的景色问:“很漂亮的景色对吗?”
她现在明白了一个规矩,那就是安切尔不论问自己什么,她都要用声音来回答,否则……
尼亚·巴尔应付起来:“漂亮!”
这种声音没有爱,对环境的热爱,所以假话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安切尔把她拉到身边,拉到崖壁边缘上,胳膊搭着她紧张的肩膀说:“跳下去一了百了,然后你就不用在被这种生活折磨,而且我也不会再问你哪里值1700.”
这时尼亚·巴尔一只手攥紧安切尔的衣角:“你不要再逼迫我。”
安切尔非常吃惊:“我逼迫你?什么时候??”
尼亚·巴尔:“你现在。”
哦!安切尔忘记了,她没准真的以为自己会把她推下去。
换了个轻松的语气:“那好~你打算怎么报答我,我已经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了,摆脱奴隶主,然后我怎么办?”
她没有钱偿还,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维护自己的尊严,所以被问得哑口无言。
作为一个奴隶来说,这时候拉着主人同归于尽是千载难逢等机会,而她并没有这种想法,而且生存欲望强烈。
安切尔:“我很好奇你的生存欲望是来源于什么?”
“喝————————,”她看着脚下很深的谷底,惊喘着,并没有留意安切尔的问题,眼睛里除了表现出恐惧之外还有恨意。
“哈哈哈!我们去转转吧,如果你要趁机逃跑我也不会留你~~~~~”
安切尔刻意不带侍卫,只带她出来,就是想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逃走就逃走了,不追。
但是如果留下来的话,希望她能改变自己是被别人束缚住的想法。
王城的圣歌礼每次都是在中午时的前浪广场举行,大家不怎么唱歌,只是来享受一次冲水浴。
带着尼亚·巴尔漫步在王城街道中,一路悠闲得走走看看,她的面容多少还是显露出一丝兴奋和愉悦,因为安切尔只是对她的话语冷漠,奇怪,其他的并没有什么。
除非环山的路,其他的全是下坡路,为了不让自己一会儿艰难得走上坡路,他们只是在城市中游览了横向的环山路,走了一阵之后恰巧碰上了一群堵在街道中间的人,他们大约有50多人,都是平民,其中有不少人穿着棕黄色的教服,这群人把目光汇聚在一个3米多高的架台上,架台上有一个蓝皮肤的‘洛塔尼’人!
他被打得奄奄一息,浑身多处流血,跪姿面对下面的人群,他身边还有一个教士,那个教士看上去比玛森还小两岁,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瞠目结舌,安切尔来的时候他正在台上愤怒的质问人群:
“这里是弗伦斯卡吗?!”
“这里是吉莫吉吗??!”
然后大吼,吼得面红耳赤“不是!!”
“这里是布克林圣城!!!!!”
然后高举右手,拿腔作调得宣讲;今天,我——骄傲的,赋予你们,权————————利!!!”
“神明的裁决免除一切罪恶!”
“这是无上的忠诚于荣耀!!”
“处决这族罪人吧!!”
接着他一脚将那个洛塔尼人从架台上踢下来,3米高的架台,大头朝下摔落!咚!一声脑袋撞在地面上!安切尔看得愣了眼,心想他不是教徒吗?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更加让安切尔震惊,在下面的50多人竟然一起上去毒打那个洛塔尼人,没一会就活活打死了…………
尼亚·巴尔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害怕得躲在了身后,安切尔自认为教徒都应该像教义中宣讲的那样,友善,坦诚,和包容。今天一见,看来宗教只不过是政权用来控制人民的一种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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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秦尔人开始大规模的在罗勒平原建造城市,劳动力缺口极大,所以他们就抓洛塔尼人来当奴隶使用,一些洛塔尼人抵抗了秦尔人之后,就会被抓过来,不通过法律处决,而是宗教宣讲之后群众裁决。这样可以刺激民众,加重她们对领水城的印象,和地位,从而刺激他们去新城邦中买土地,花钱资助他们。
见到处决的恐怖之后,安切尔面色有些难看。
板着脸回到前浪广场中,这回他要办正事了,寻找‘利利吉’
上午8点多,广场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大约有一两百人零散得分布其中,但天色却逐渐阴沉,冷灰色的云层笼罩在头顶,没准一会就会下起雨来。
安切尔等着等着就对这里面的一些设施感兴趣了,一种叫‘水壁屋’的小建筑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在没有大水流让它实现功能之前,它是只一个半圆球型的小石头房间,大大小小分部在广场,大约有40多个,里面各自能容纳1~3个人不等。
还有三个多小时才能开始圣歌礼,但是人们已经开始抢先占据着舒适又奇幻的‘水壁屋’
安切尔拉着尼亚一起找空屋子。
第一个有人!
第二个,有人!
第三个大的,伸头一看,呦,里面有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姑娘,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坐在水壁屋里,腿上铺着一张厚毯子,手里拿着一坨还没完成的泥雕正在修饰。
安切尔见到这个屋子里还能容纳下两个人所以问:“安好~我们可以进来吗?”
她侧目扫了一眼安切尔,然后目光停留在鲁克太傅给的红披风上,她同意了,并且挪了下腰让地方。
这是一个刚好能坐下3个人的长凳,坐进去之后膝盖以下没入水中,空间狭小让人感觉奇怪,这就像是自己被装进了一个蛋壳里,有种还没出生的感觉。
水不凉,而且温度正好,但是安切尔不好意思靠外人太近,所以就向左手边的尼亚·巴尔挤了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