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我们哪有。”
“还说没有,话都说得一样。”他走到两个人的中间:“你们难道不知道,我现在看你们俩越看越像,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夫妻相。”
夫妻相。凌念听到这么词后就有些出神,多少年没听到这个词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在大二那年,他在回寝室的时候被一个不认识的女生给拦在半路:“凌念,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眼熟,我想了很久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眼熟。你不觉得我们两个有点像吗?”
“莫名其妙。”他留给那个女生一句话,就打算绕道离开。
“诶,等等啊,听我说完。”她又再次上前拦住了他,“我是对你挺有好感的,而且我觉得我们两个人蛮配的。你看啊,叫凌念,我叫丁恋。我们的姓都是后鼻音的,名都是心字底,以an音结尾。而且我感觉我们俩还有一点夫妻相..”丁恋还没讲完,就被凌念给堵住了口。
“这位同学,我不认识你,不过我还是得夸你一句,你小学语文学得不错。”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好了啊。你跟我们系的谨钰学长是室友,对吧。”丁恋回答得理所当然。
那时,他很好奇,对面的这个女生到底知道不知道矜持二字该怎么写。
丁恋弯腰按了按自己的脚,觉得没有刚才这么疼了,于是和两个人说道:“如果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下去了。”
“需要我打电话叫人上来扶你吗?”夏谨钰问她。
她拎上凌念给她的袋子:“不用了,已经不怎么疼了。”然后又看向凌念:“凌先生,我会尽快把房屋平面设计图给规划出来的。”
“那我就静候丁小姐的平面图了。”他悠悠地说出口,完全没有看过她一眼。
他很想看着她,面对面,仔仔细细地看着她。但又怕,他怕他看了她后,会不自觉地上前扶她。刚才,他就已经在他大脑做出反应之前,身体已经行动了。
最后,只有夏谨钰上前扶丁恋出办公室的门,他全程都背对着她。
在门缝里看到丁恋走远了,应该听不到他们的讲话了,夏谨钰这才关上大门,转身就问站在原地的男人:“你们两个怎么了,恋恋怎么叫你凌先生,而你叫她丁小姐。”
他坐下来,转了个圈面对着他:“如你所见,如你所想。”
“不会吧。”夏谨钰大惊小怪:“你们两个现在关系这么僵,那你还让她当你的设计师。”
“如果没有设计师和顾客这一层关系,我想我们连面应该都不会见了。”凌念理所当然地说。
他再次对前男女朋友的世界刷新了认知:“都说男女朋友一分手,可以秒变陌生人。这道理,我总算在你们两个人身上得到了深刻地验证。”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谈了多少个女朋友了,一双手肯定数不过来吧。”他站起来,手插在裤兜里:“东西也送到了,我也该过去见客户了,拜拜。”
敢情他过来就是为了给恋恋送东西的,重色轻友,他怨念地看他的背影:“走吧走吧,就知道你不是专程来看我的。还有,我的前女友不光手指数不过来,连脚趾也数不过来。”
幼稚鬼。凌念听到背后喊出来这较真的话,无语了一番。
凌念走时没有马上坐电梯,他绕个弯,去到设计部的办公室瞅了一眼,见丁恋已经可以正常地走来走去,便放下心来。
他嘴上说和她没什么关系,心里还是这么惦记这他,不知道,他这辈子还能不能戒掉名为丁恋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