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萧娆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冷若雪微笑道。反正只是丢一个称号,照比丢了性命还是值了一些。
“小姐请——”因为她的解围,萧娆对冷若雪也愈发客气。
冷若雪身子微微一福,算是应了。坐在筝前,双手轻轻抚筝,终于纤细的食指微微一曲,一声清脆的筝音传入众人耳中。
“果真是好筝!”冷若雪忍不住道。琴弦泛出微微凉意,是许久不弹的缘故。而且这琴弦微微发黄,是放了许久的缘故。声音清脆,并无杂音,是不可多得的好筝。可是爵王府就有了两架,可见爵王在朝中、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但是爵王享尽了荣华富贵,若是想让他放手皇位,恐怕比登天还要难上百倍!
冷若雪将袖子挽了挽,一首《彝族舞曲》随即产生。这曲不同于萧娆的清冷委婉,而是清脆可人,将这筝的清脆充分地体现了出来。如果说萧娆的曲子是难闻一首,那么可以说冷若雪的曲子世间难求。萧娆的曲子太过清冷绵延,而恰恰琴能体现,换做筝恐怕是弄巧成拙了。胜负早已在人心,冷若雪的曲子使人不禁脑海中浮现这一层层画面:景色如画、姑娘漫舞、阿哥欢舞、热烈群舞……
众人纷纷如痴如迷,沉醉在其中。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仿佛在梦中与可爱的彝族人民热情欢舞。
一曲毕,可是众人还觉意犹未尽,谁胜谁负仿若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欣赏到如此佳曲妙音。
“这局,冷若雪胜!”爵王已经连说了五次‘冷若雪胜’了,他的面子都有些挂不住了眼瞅着萧娆就要彻底地输了。
“棋艺不免太过枯燥无味,不如来点儿新鲜的?”冷若雪突然说这么一句话,爵王已经完全愣住了,不知道她还要搞些什么名堂。可是众人却是跃跃欲试,十分好奇她接下来的话。
“小女想书画一同比,这样既节省了时间,也同样就分出了胜负!”她这意思就是:我再赢一局,你就输了!
爵王怎会听不明白她的意思,疑问道:“不知怎么比?”
“作上一幅画,在提上自己的字词,如何?”冷若雪十分自信,挑眉看向爵王,随即看向萧娆。
“就依你所言!”反正她就算使尽全身解数,最终也只能落个‘平局’,更何况她还没有能够必胜的勇气。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这小祖宗满意了,千万别说今日自己埋怨萧贵妃的事儿。
众人也不用挪地方了,小厮得令后立刻将笔墨奉上。
冷若雪随手画一幅腊雪寒梅图,乌黑杂乱的梅枝衬映着点点红梅,她在旁附诗: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是《卜算子·咏梅》是冷若雪比较喜爱的诗之一,她最喜欢寒梅,傲霜绽放。
萧娆也画好了,是一幅百花图,画儿的正中央盛开一朵大红色的牡丹,如此醒目,瞬间掩盖了所有花儿的娇艳,若说能有那朵花能艳胜牡丹?再看画上的附诗:寂寞萎红低向雨,离披破艳散随风。晴明落地犹惆怅,何况飘零泥土中。
敢情这萧娆今天走定了‘我尤可怜’路线?这都多少回了,您能不能换种风格?冷若雪无奈闭上了眼,内心小小吐槽一下。就算您再有才华、再会将这种种深情融情于诗、融情于曲,但是您能确保御凤爵那个‘小白’能明白?本姑娘劝你还是把这些闲工夫用在找下家上吧,因为您想当皇后,但是御凤爵有本姑娘在,绝对让他连边儿都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