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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152.笑脸相迎

经过“热烈”的讨论,无论如何应对最终结局,少林寺到底是进入了大战的准备阶段。少林寺有少林寺的尊严,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大寺,更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

寺里,一众武僧尽皆操练起来,每一日都是练到精疲力尽才肯罢休。即使是平常僧人也在早晚念经,祈求佛祖保佑。(谁知道藏僧会不会要求斗佛经……不过怎么想都不可能,若是可以讲佛理,就没有必要起纷争了……)

要说这里谁最没有这种危机感,当属依旧在打扫着藏经阁的觉远和尚了。任凭外界如何紧张兮兮,他自不参与其中,赢了便赢了,输了便输了。在如今的少林寺中,也只有他这里的菜园子可得一片宁静了。

然而,世事难料,无心红尘又如何,自有红尘客做背后推手。

…………

“铛铛铛……”,寺里的响钟发出了急切的召集令,该来的还是来了。

正是蒙古人前来拜帖,与其说是拜帖,倒不如当做上门挑衅。这一场,少林寺无论输赢,也都只能当做输了,就看最后的抉择能否寻回一些有益于自己的东西。

“走吧,让他们看看我们少林的雄风!”方丈天鸣禅师整理一下自己的袈裟,率先向外走去。其余僧人自是跟随而出。

他们自然向外走去,虽然拒客于门外实属无礼之举,但是若是让来者不善之人进了寺门,再要赶出去就难上加难了。现在还算得上进可攻、退可守,留有一线余地。

出了寺门,只见一队蒙古军队陈列在那里,军容风纪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人。其中,引人注目的还是一伙藏僧,他们便是今天的敌人了。

当然,佛祖在上,同是修佛之人,他们现在还不能为敌,至少名义上不可以是。佛是不争的,作为信徒,他们自是不能明面上违反教义。

天鸣禅师引着一众少林武僧,来到蒙古军队前面,向着一位军官装扮的人双手合十,嘴里念道:“阿弥陀佛,老衲这厢有礼了。诸位施主远道而来,敝寺本该奉上香茶,但是贵客们人数众多,敝寺寸土之地恐怕并不能容下许多,所以只请这位官爷进来吧。”说着,就做邀请状。

然而这只是客套话,大家心知肚明,今天不是来喝茶的,也不是喝茶就能解决的。在如此境地,和谈不是不可取,只是唯有力量之后的和谈才有真正的威慑力,才有让大家信服的力度。这便是“强者才有说话权”的江湖道理,亦是“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

“老和尚,不用多加客套了。把话说开了去,免得拖三拉四的,让人心烦。”蒙古官爷如此说道。

这是蒙古人惯有的直性子,倒不是他们就民俗低下、未曾接受礼化,而是有许多繁琐之事可是严重影响效率的。(拐弯抹角的事情总是让人捉急……)

“就是!听说,少林寺乃是中原第一大寺,佛理精通玄奥,武学境界亦是不可同日而语。特此,我等僧人前来讨教切磋。”为首的藏僧说道。

“哦。竟是如此,敝寺欢迎之至。不知这位大师法号?”天鸣禅师笑道。本在意料之中,那便来吧。

“小僧萨迦寺住持八思巴,不知高僧名号?”八思巴双手合十,作揖答道。(按着原著与历史的话,八思巴应该是二十左右年岁,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若是算错了就剧情需要……据《西藏王臣记》记载:“幼而颖悟,长博闻思,学富五明,淹贯三藏”。)

“老衲乃是少林寺方丈天鸣,与八思巴大师见礼。”天鸣禅师双手合十,作揖笑道,“既是远来高僧,怎么能招待不周?请到里面先用茶?”

“不用那么许多规矩,该做什么先做了再说。茶待会儿有的是机会喝!”八思巴笑道。当然,若是赢了,少林寺任他出入,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既是比武切磋,此地宽敞,正是不二之选。不知贵客以为如何?”天鸣禅师笑道。

“在这里便在这里,小僧客随主便。”八思巴笑道。

一个个笑脸相迎,却是笑里藏刀。在某些利益上,高僧也是不肯放手的。

…………

双方泾渭分明,场地之中暗流涌动,至少气氛如此。幸好不在寺里,不然就玷污佛门圣地了。

“远来是客,如何评定胜负,怎样规矩,先请贵客先定。”天鸣禅师说道。只是说“先请”,可没说完全由你来定,姜还是老的辣,这是在做口头文章。

“也不多说,简单一些,按着中原规矩,三局两胜。”八思巴笑道。(群殴自然是最有效果的,但是若要降服人心,唯有一对一单挑才是令人信服的最佳手段。而且,三局两胜也是讲究排兵布阵的,例如“田忌赛马”。)

“他敢如此提议,自是胸有成竹,以为胜券在握。我少林寺自是底蕴深厚,只要尽出克敌之人便可,管叫他输得一败涂地。”天鸣禅师心里想道,然后便笑道:“如此甚好。远来是客,你们先请出人吧。”

八思巴哪里看不出这个老和尚的意图,无非就是见机行事、后发制人,于是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一声,却也不推辞,右手一挥,早有一个藏僧上了场中。

“根本看不出他们的武功来路,想要‘下驷对上驷,上驷对中驷,中驷对下驷’果然不行嘛,却是难办了。”天鸣禅师心里犯难,原因正是“知己不知彼”,如此唯有听天由命了。于是,他狠心叫道:“无色,你上!”

无色禅师少年时出身绿林,后来入少林出家为僧,在禅门中数十年修持,佛学精湛,成为少林罗汉堂首座。他虽然僧佛之气浓重,但心中往日豪气仍是不减,此刻面对敌手,亦是信心满满。

“贫僧无色讨教了。”无色禅师说道,双手合十,作揖。

“噶尔(写故事的时候,起名字什么的最麻烦了……)讨教。”藏僧噶尔应道,双手合十,作揖。

终于要开打了。(打斗描写什么的也是好麻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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