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少年
“嘭”一个铁笼被打开,鳞岩雪魔带着一丝惊疑的走出铁笼,环绕四周,发出呜拉呜拉的低吼声,玄烈转身跃上看台。
“畜牲,看这儿。”易成略带挑衅的大喊。
鳞岩雪魔猩红的眸子扫到易成身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在它的认知里,这般年龄的人类青年最是美味。
“呜啊…”雪魔低吼着向易成扑来。口水滴滴答答落到铁台子上,一股腥臭的味道散发开来。
易成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连脚步都不曾移动。
这不是自大,而是他想硬捍这头怪物一次,试试它的力量。
雪魔挥动两条足有易成腰身粗的臂膀向易成砸去,易成也是举起两只臂膀向雪魔击去,在看台上的人看来,这无异于找死。
“这小子是疯了吗?就算他很强,可也不应该和雪魔硬捍吧!”
“太托大了,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成为强者的。”
就在所有人惊诧的眼神中,易成与雪魔撞击到了一起,可是所有人意想之中的事并没有发生,易成不过是后退了半米,可是雪魔却是足足后退了三米,而且它的臂膀淌出了血迹,微微颤抖着。
鳞岩雪魔呼哧呼哧的舔着伤口,面色更是凶狂。
“就这么点力量?给我死吧!”易成握紧拳头,像是一道魅影一般瞬息到了雪魔身后,当即对准它的后背又是一拳。
雪魔一个趔趄,翻了一个滚,有更多的血迹淌了出来,刺目的血液不但没有令它畏惧,反而令得它更加凶狂,不再舔伤口,而是径直对着易成扑过来。
虽然自己的力量还是要略大于这头雪魔,可是作为一个有智慧的的人类他自然不会再和它硬捍,因为他有更灵活的身法与更精巧的战技。
易成不断的在雪魔的周身腾跃,寻找机会,一旦雪魔露出一丝破绽,他就是重重的一击,短短的时间里,雪魔竟然已经被打了十几次,伤口在不停的淌出血迹,雪魔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遭受的攻击更多了。
“好,易成大兄弟。威武。霸气帅。”率无敌所幸直接站在看台的座位上口齿不清的大声为易成加油,这次总算是没有人嘲讽他了。
“谁借我一把武器?”虽然给这头雪魔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可是想要凭一双肉拳杀死它也很是艰难,易成需要一把武器结束它的性命。
“给你,师弟。”有人扔下来一把漆黑色的长剑。
“谢这位兄台。”易成捡起长剑,拱手感谢了一番。
然后转身,拔剑向雪魔的咽喉处刺去,不知是不是面临死亡的威胁令得雪魔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能,它一个闪身竟然躲了过去,剑芒与它的咽喉只有数厘米的距离,一缕缕的雪色毛发被削下。
“再来。”一刺不中,易成所幸执剑为刀,大力向下劈砍而去,可是他忘记了一点,雪魔不仅仅有一双利爪,更是有一张恐怖的血盆大口,只见雪魔直接露出锋利的的牙齿向易成的头部咬去,由于他极其贴近雪魔,头颅距其不过半米,情势很是危急。
“这头畜牲疯了吗?想要和我同归于尽,你还没这个资格。”一缕紫气从易成的右臂涌出,令得他的整个臂膀一片灿烂,甚至连手中漆黑色的长剑也被映的氤氤发光。
这自然算不得真正的剑气出体,那是踏入人道修行领域后才有的能力,也就是易成体内的真气雄浑到了极其恐怖的地步,才能强行将体内的真气汇聚到臂膀,达到剑气外露的目的。可是这看在其他人眼里却是真正的大恐怖,尽管他们已经足够相信易成的实力了,可是也很难想象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少年能够剑气出体,隔空杀人。难道圣祭生灵就如此强大,连基本的修行常识都不能度之吗?
“噗嗤!”声音不大可却很是清晰,一道半尺长的剑光似闪电一般划过雪魔的脖子,像是削掉一根萝卜一般,鳞岩雪魔的头颅与身体永远的分为了两半,血盆大口微微颤动,斗大的眼睛还在不甘的望着易成,它不明白本来它都快要咬到这个少年了,怎么会瞬间就被切落头颅呢?
“切,口水差点溅到我的身上。”易成捋了捋头发,举剑望苍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耶!易成兄。弟威武!”
“易成师兄果然厉害,我等佩服佩服。”
“男儿就当如此,受尽所有人敬畏,我若是能成为易成兄这样的人就是死也无憾了。”一大群看台上的年轻弟子在率无敌的带领下都对易成不断的赞美,听得易成心里倒是有些小喜。
“停停停,易成,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罪过吗?”玄烈长老从看台上跳下来,探了一眼鳞岩雪魔,开口道。
“喂,老头子,你搞什么?不是你让我杀的么?”易成对这个大胡子一顿鄙视。
“我只是让你击败鳞岩雪魔,可没让你杀死它,让我算算,为了抓到它我们付出了四名弟子的生命,还有一名长老受伤了,现在你杀死了它,按照我们的规矩你得留到我们泰始洞天赎罪一百年,奥不,是五百年。”玄烈为了留下易成愣是想出可这个方法。
“大胡子,你这可太不地道了,说话不算话,明摆着不是在坑我么?”
“噫!枉你玄烈。贵为一代长老,弟子之师,竟然。说出这样蹩。脚的话,真是丢人哪。”率无敌也是在一旁极其配合的补刀道。
“好了,好了,易成此番如此迅速的杀死了鳞岩雪魔,按照约定他可以离去了,无缘也是有缘,希望小友有朝一日还能回来看看。”高台之上的帷幕被揭开,掌门只能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道。
“谢掌门,以后若是有机会,易成必定还会登门拜访。”听到掌门的话易成也是一阵心安,终于可以离去,去外面的世界了。
他的性子里始终蛰伏着冒险的因子,真要是让他在这宗门里无聊的呆上几十年,他肯定得疯掉。在他的想法里,辽阔的大地,连绵的山脉,无垠的海疆才是自己所应该奔逐的世界。
“不过,”掌门语风一转,有些殷切的看着易成道。
“不过什么?”易成不解的望向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