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北院大王耶律察哈尔亲率五十万辽军截断黄河,水淹宋军百万,只余边关主将武威将军庞稽的本部五万人马得以幸免,退入河间府城!
噩耗传来,正值皇帝摆下宴席祝寿之际。满殿臣工没想到百万大军顷刻就已崩溃,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惊人事实。
八贤王环目四顾,长身而起:“来啊,恭送太后,皇后,娘娘回宫,撤下宴席。”
内侍太监和宫女听到吩咐,低着头搀扶各自主人退出。后宫众人也知道情况紧急,对八贤王行了一礼后转入后庭。
“三品以上官员们留下,其余人等先回了吧。”八贤王又说道。
“臣等告退”自知品级不够的官员们弯腰退出。
“护国将军说起来乃是我们宋军第一个进入辽境的高级将领,留下来吧。”八贤王看着堂下又道。皇帝这时心急如焚,方寸大乱。所以八贤王代为传令。
上一次解救边关,因为要达到隐藏的目的所以我率人马直接就进入了辽国。因此躲过了游弋巡逻的辽军。所以八贤王这么说倒也是事实。
我抱拳说道:“下官遵命。”
皇帝揉了揉眉头,靠在龙椅上意冷心灰的说道:“辽军马上就要来了,众位说说怎么办。”
留在现场的都是朝中大员,一番交头接耳后还是没能拿出什么好计策。皇帝见此脸色更沉了。
庞太师此时的表情丰富之极,再也无刚才那付我进大殿时看见的骄傲,说不出是后悔还是后怕。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很担心自已远在河间生死未卜的儿子。
潘仁美出列预言又止的说道:“启奏陛下,臣认为”
皇帝望他一眼:“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潘仁美吞吞吐吐地说道:“臣以为现今开封府周边已然空虚,只凭御前禁军司恐怕守不住京城了。我们大宋虽然兵多将广,但一时间却调不出兵马来。不如退到后方,再”
皇帝问道:“你叫我丢下开封?”
潘仁美忙说道:“臣不敢,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皇上。”
皇帝知他说的是个道理,放下怒气细思起来。
“万万不可啊皇上。”我走出说道。如果皇帝真的信他的话,那宋朝就真的完了。历史上的南宋虽然能偏安一偶,可始终再也没有机会能回到北方。
见我和又他作对,潘仁美转头怒气冲冲的看着我说道:“护国将军!大丈夫能缩能伸。我们不过是暂避锋芒而已,辽军有五十万,真到他们南下时各地兵马依然调空必然势如破竹。我们拿什么来抵挡?不如现在早做打算。”
我冷哼一声:“如果一见敌人势大,我们就避让的话。那还不如把江山拱手让人算了。”向龙椅方向抱拳说道:“万岁,今日之事不由得让微臣想到了三国时候。当时大兵压境东吴,吴将莫不纷纷向降人心涣散。吴主心烦,于是问周瑜周公瑾,都督说我是战是降?周瑜笑道,我们能降,可主公却降不得。”
潘仁美大喝道:“本官只是想请皇上暂避一下,等到军队调集后再重新回来。你说这话,是何意思?”
我看着他冷笑道:“辽军进驻开封府后,你敢保证我们还有回来的机会吗。”
“这”潘仁美不敢打下包票。
“既然不能,那跟投降敌人有何区别?”我再次发问。
潘仁美连忙跪在地上:“皇上圣明,这是臣等枢密院和六部商议的结果,并无要投降敌人的意思啊。”他现在差不多可算是和皇帝闹翻了,如果因为这个留下把柄,投敌可是杀头灭九族的大罪。
皇帝现在哪有心思管这个,只得放过能打压他的大好机会说道:“潘大人请起,朕知道潘大人也是为了大宋江山。”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朝纲,以应付即将到来的辽国狼军。
潘仁美眼珠一转,我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我轻松:“竟然肖将军这么说,那一定是有了万全之策了。潘某洗耳恭听。”
皇帝和八贤王眼前一亮,对望一眼同声说道:“护国将军”
我暗自皱了下眉头,心念急转:“江山社稷危在旦夕,臣不敢置身事外。虽有一法,但恐怕皇上和诸位大人不会答应”
八贤王不等我说完就道:“护国将军但说无妨。”
我行了一礼走到大殿正中,开门见山说道:“大家都认为这次我们大宋已经万分危急了,我看未必。”本来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但我不得不谎言欺骗众人,要不然皇帝说不定真的要跑路了。至于骗得过骗不过,那还得费一番心思。虽然我早有准备,可没想到事情会来的会这么突然,辽军会赢得这么漂亮。
众人又再大吃一惊,这护国将军往往不呤则以一呤惊人,看来这次也不例外。全都摆出一副等待下文的表情。连皇帝和八贤王也探出身子。
我一边整理思绪一边娓娓说道:“辽军一汪洪水冲散了我百万大军,记住,是冲散而不是歼灭。现在黄河的水位不算太高,我军再不济也不至于没有士兵逃出来。现在只不过是被分散在各地没有音讯罢了。”
皇帝细想一下,说道:“不错,理该如此。”
众大臣也不断点头附和。
我沉吟着继续说道:“消极的防守,将使我们失去机会。只要京城皇旗不倒,我们再派出一员大将沿途收拢残军,相信到达边关时,必已有了与辽军一战之力。”
潘仁美问道:“如果辽军分兵两路,一边围剿边关的败军,一边长驱直下攻打开封府。那京城岂不是危矣?”
我真心赞道:“是的。潘大人说得不错。所以派出去的那员将领将不能从开封府得到一丝一毫的兵马。只有保持了御前禁军司的十五万人马完整,才有可能保住开封。”
潘仁美又道:“要是辽军围住了开封,而边关各府和整顿起来的大军又被辽军所败的话。开封府岂不成了瓮中之鳖!到时候皇上”
我点点头:“这就是微臣不敢直言的原因了。胜,我们不用丢掉一寸领土。败,从此辽军入主中原。不过这是最坏的打算。不管怎么说,只要开封府动员百姓守城军民一心,那辽国要共打下开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众人又在交头接耳,这派出去的将领,可说是九死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