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青的动作,骆涟脸色一变,当即就要冲上去阻拦,可手臂却被顾承牢牢掌控着,叫她动弹不得。
“让她去,我到要看看,母亲大人到底能不能狠得下心去伤害自己。”
往桌角扑过去的动作就这么尴尬的停了下来,沈青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承。
“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我是你母亲!”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顾承俊朗的脸上似乎凝结了一层冰霜,“可是母亲,你现在该回家了,我需要静养。”
“我走可以,让这个小贱人也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她!”
骆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这种有针对性的躺枪已经********了。
“这是我的事情,就不劳烦母亲操心了。”顾承皱眉看着骆涟红肿的脚踝,“母亲要是再不走,我就叫司机来亲自把母亲送回去了。”
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骆涟不明白,当初那个事事以母亲为先的男孩,今天怎么能和沈青针锋相对?
“你……你……”沈青被顾承气的不轻,身子不停的哆嗦着,目光却突然落到了骆涟的身上。
“都是你的错,你的出现就是专门来破坏我的人生的!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安生的!”
沈青一边说一边随手拿起玻璃制的杯子,手臂一挥就朝着骆涟的脸上狠狠砸去,看样子是想一举毁了骆涟的容。
“啪!”
玻璃和物体碰撞的声音,四散的碎片溅的满地都是,晶莹的反射着室内的阳光。
摸了摸依旧完好的面颊,骆涟的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阿承……”沈青脸色惨白的看着一身鲜血的顾承,“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是想打那个小贱人……”
“闹够了么?”顾承依旧挡在骆涟的身前,“闹够了母亲就回去吧,我很忙。”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沈青也不敢继续说些什么,只是在临走前狠狠瞪了骆涟一眼,目光像是毒针一样扎的人生疼。
“阿承哥……”骆涟扶着顾承坐在病床边,看着他胸口不停冒出来的鲜血,脸色惨白一片。
“我没事。”顾承对着骆涟安抚性的笑了笑,“我是故意把伤口露出来的,只有这样才能让母亲赶快离开,不管你的事。”
眼眶忽然就变红了,骆涟以为她的眼泪在进少管所的时候已经流干了,没想到这才和顾承见了两面,她就要破功了。
“我去给你叫一声。”骆涟说着就要离开,可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手腕就被顾承用力的握住了。
“你一周之内都不能随意走动。”顾承坚持的说,“所有的药都在床头,你替我包扎就好。”
顺着顾承指的方向看过去,骆涟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排伤药和纱布绷带,种类简直不能再齐全。
“那你躺下吧。”骆涟也坐回到宽大的病床上,肿起来的脚踝搭在床沿上。
稍稍一伸手就把该用的药拿了过来,骆涟看着顾承,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
“你现在可以脱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