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一声,奇塔里士兵栽倒在地,斗大的脑袋落在练武怀里,分成了两半,看切口,如同刀削一般齐整。两瓣脑袋上的大圆眼睛还没来得及闭,转动着,望着在练武,仿佛也是一脑门雾水,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在练武正闭眼准备受死,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大脑袋砸中,一睁眼正与外星怪物的半拉脑袋上的怨念眼神对上,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了。缓了一下神,在练武赶紧把两半脑袋本能地使劲往后面一抛,“我的妈呀!吓死我了!恶。恶。。”头侧到一边干呕不止。
“谁这么缺德,把这么个丑八怪弄到老子怀里,至少恶心我半年啊!快出来,给老子赔个不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啦!”在练武虽然撞断了脊背,坐在地上动弹不了,但嘴上依然是不饶人,非要摆出一幅江湖单挑的派头出来。
周围异常安静,没有人出来。
在练武一看没人答应,又咧咧了两三句,自己也觉得挺没意思的。这时,精神也放松下来,顿时开始觉得背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从现在身体的反应情况看,他估值自己刚才是把脊柱给撞断了,不抓紧送医院治疗,估计就得成残废了。想到自己一身好武艺,还是南派龙虎的传人,居然下半生要与轮椅为伍,不禁又怒从心头起,对着外星怪物的遗骸骂了起来。
这时,叮咚呛头部微微一动,从刚才的昏迷中苏醒过来。他抬起头来,看看不远处瘫坐在地上的在练武,前面还横着一具没有头的奇塔瑞人尸体,说:“大哥,你这么厉害啊?是你把它打成这样的?”
“我靠,你以为大哥我成仙了吗?这丑八怪骨头硬得跟铁一样的,还有把子力气,一巴掌把我拍到这里,骨头都断了,估计要残废啦!”在练武咽了口口水,接着问道:“你刚才怎么突然就晕倒了?你一倒,这怪物就失控了,结果把我害成这样。还好,不知道哪里来了道光,一下子就把这东西给剁成两半了。”在练武边说边指了指身后,示意叮咚呛看看后面的两瓣脑袋。
“哦,我刚才控制这家伙,本来是想让你把他干掉的,但谁让你拖那么久也弄不死他。后来,我就觉得脑力衰竭,突然就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叮咚呛看看远处的脑袋,又想起来问:“那你看到是谁把这奇塔瑞士兵打成这样的吗?用的什么光呀?”
在练武忍着痛,挠了挠头说:“我没看见,我被打倒在这里,光是从我背后照过来的。嗯。速度太快了,我没来得及看,这怪物就挂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承认自己被外星怪物吓得闭了眼等死的事。
叮咚呛这时已经费劲地站了起来,往在练武这边走过来,想检查一下他的伤情。突然,一道霞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吓得在练武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站住!”远处传来清脆的女孩子的喊声,“不许靠近他!”
“他又不是怪物,为什么不能靠近他?他伤得很重。”
“他的确不是,但你是!”说着,从桥边的高楼上跳下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大概有1。7米的个头,鹅蛋脸,脸上戴着一幅银灰色的面具,面具上没有一处孔洞,扎着长长的马尾辫;上半身穿着一件绣满不知名鲜花的金色软甲,腰门一根束带,外面披了一件血红色的镶金披风,显得格外精神;下身着一条玄色的紧身裤,脚蹬一双高沿过膝的长靴;双手端着一支短筒手炮,炮口发出七彩的光芒,不断旋转变化着;后面还背着一样东西,用皮革包着,看不清具体形状。
其实,最引人注目的还不是这姑娘的长相和穿戴,而是她跳下来的地方――马路对面一家酒店的顶楼露台――足足有八层楼高,大概少说也要30米左右。这姑娘从那么高的地方跳到马路这边,不仅毫发无伤,而且悄无声息,把叮咚呛和在练武都看呆了。
等回过神儿来,叮咚呛才想起来:“什么叫‘他不是,你是’?是说我吗?我是怪物?”想到这里,叮咚呛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出口问道:“你什么意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难道是外星怪物吗?”嘴上虽然这么反问对方,但叮咚呛心里可一点底气也没有,今天世界太疯狂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也太疯狂了,背不住还有什么疯狂的事要发生呢?
“你身上有点不一样的东西,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暂时还没有干掉你。”那姑娘顿了一顿,继续解释道:“你身上有特殊的磁场,非常强,但你不是和奇塔里军团一伙的。”边说,姑娘拿头点了点躺在地上的怪物尸体,接着着急地问:“你快交待,你是哪里来的,也是特贝拉星球的人吗?”
叮咚呛一头雾水,“奇塔瑞”这个词还是刚从怪物脑袋里偷学来的呢,现在又出来一个“特贝拉”,到底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叮咚呛灵光一闪:何不如我进她脑子里看看,自己找答案。叮咚呛集中注意力,循着对面那姑娘脑袋里微弱的叮咚声,逐步调整自己的心弦,努力保持一致,眼看就快连接上对方的思维,就听那姑娘大呵一声:“猪头!你想干吗?快停下!你再敢连接我的脑电波,我就先灭了你!”说着,就把手中的手炮筒直直地瞄准叮咚呛的眼睛。
叮咚呛吓了一跳,这可是头一遭被人发现。
在练武一看这形势,哈哈哈的乐了起来:“姑娘你牛啊!他这么隐秘的能力,你都能查觉,你也不是普通人吧?快快快,别端着炮瞎玩儿了。这小伙子是我小兄弟,我们一起在和这帮外星兔崽子对着干呢!你看他满脸是血,就是刚才和这个家伙搏斗给打伤的。”
听在练武这么一说,姑娘也有点犹豫,放下了手炮,转过身对在练武说:“虽然你们是一起的,但这个人已经不是地球人了。他有可能是奇塔里的间谍,但也可能是个异构人,你要多防着点他。”
“好,好,好,我肯定防着他。”虽然他听不懂姑娘说的意思,但看到姑娘把武器收了起来,还是满口答应着,毕竟他刚才可是亲眼看到那“光”的厉害,就一照的功夫,把钢铁身躯的怪兽脑袋劈成了两半。
说话间,那姑娘往在练武瘫坐的地方走了几步,突然又把那手炮端起来,对准了在练武。
“别,别,别!我是好人啊!”在练武赶忙求饶,“你刚才可是看到我被这怪物打成残废的呀!”
但这番话丝毫没有打动她,只见一道黄光就从炮筒里射了出来,直接将在练武全身罩在光晕里。在练武一看,以为必死无疑了,牙一咬,眼一闭,就是等死。但当这光照到身上时,却像沐浴阳光一样的,就不出的温暖和舒心,等黄光褪去,在练武睁眼一看,自己脑袋还在,四肢健全,刚才受伤的地方完全没有了疼痛的感觉,居然可以毫不费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而且还感觉浑身是劲。太棒了!
在练武摇晃着肩膀,正在得意,只听姑娘说:“我已经把你治好了,不用谢了!”随后又转过脸警惕而又傲慢地看了看叮咚呛,举起手炮对着他说:“放老实点,你要是间谍,我迟早还要回来收拾你的!”然后又缓和了一下面部神经道:“你要是异造人,那就抓紧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奇塔瑞的时空机器马上就要运过来了。”
说完,还没等叮咚呛和在练武开口,她就两腿一蹬,又往那30多米高的露台跳去。叮咚呛马上追问了一句:“那你叫什么呀?”
“我是特贝拉的希丽夏尔!”
“希什么夏?”还没等叮咚呛听清,希丽夏尔就跳走了。
“她说她叫‘七彩霞’。”看没人回答,在练武连蒙带猜地给希里夏尔随便起了一个绰号。
“哦,七彩霞”叮咚呛重复着这个名字,回想着她最后说的话,“怎么会是间谍?什么是异构人?”叮咚呛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