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6年的元旦,叮咚呛正坐在上海外滩一座破败钟楼的楼顶,悠悠地看着江景想着心事:
他已经失忆了3年多,不记得原来的名字,不记得家人的信息,也不记得还有哪些朋友,他只依稀记得,2012年那场大战之前在外滩附近的一所小学上学,是学校里有名的小神童,拥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理解力。但就像其他的神童一样,从不知考试愁滋味的他,也从不遵守课堂纪律。上课讲话、下棋、打牌,甚至打架,一样都不少,老师都对他既爱又恨。
在2012年超级英雄们在纽约大战的前一个晚上,如同今天一样,他正坐在自家别墅房顶上仰望星空发呆,突然在天边看到了流星群,不,应该准确的说是天边射来了一群陨石,在与空气的摩擦过程出爆发出了惊人的热量和光芒。陨石数量之多,瞬间将天边照亮,就如闪电一般划破长空。眼看着这些陨石雨就要从天空洒到地面,他赶紧扭头奔向不远处的天台楼梯井,嗖地一下从井洞中滑了下去。紧接着就听到陨石们“噼噼啪啪”地砸到房顶和窗户玻璃的声音。正当他庆幸自己未卜先知、当即立断、反应敏捷。。叭啦叭啦。。只听到“当”的一声,一颗火闪火闪的陨石重重地撞在天井的入口挡板上,从没有合紧的天井门缝里弹进了房间,蹦到了他的面前,滴溜溜地原地转个不停,时而闪烁出幽幽的紫色光芒。
也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因为害怕,他本能地伸手过去,抓起那颗陨石。但就在他手指即将触碰到陨石的一刹那,泛着紫色光芒的陨石突然像融化了的奶油一样,迅速被叮咚呛的手指皮肤吸了进去。他赶紧使劲掐着食指指尖,希望将“紫奶油”再挤出来,但“紫奶油们”非但没有出来,反而迅速自手指端开始向手臂漫延开来。
原来以为会像中毒一样疼痛无比,但事实是一阵酥爽和清凉从手指、手掌、手臂逐次传来。伴随着唏唏嗦嗦的声音,紫色的“奶油”迅速溶入了叮咚呛的血液,并随着心脏的泵送,流向全身各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叮咚呛全身皮肤都像被颜料浸泡了一下,从皮下,以内而外地迸发出紫色的光芒。再接下来,叮咚呛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脑袋一沉,“啊”的一声摔倒在地,记忆中最后的片断就是家人们闻声上楼时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叫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叮咚呛挣扎着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陆家嘴江边的防汛堤上,身上的蓝色T恤上满是血迹。晕倒后发生的一切就像“醉酒断片”一样,完全没有了印象;更奇怪的是,到底自己是谁,家住哪里,父母叫什么,手机联系号码,这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题,答案也是一片空白。简单来说,他就是失忆了,或者说部分失忆了。
叮咚呛挣扎着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走进陆家嘴熙熙攘攘的上班人群中,脑袋里突然叮咚。叮咚地翁翁作响起来,听到周围人都在大声地自言自语,但当他看向人群时,似乎大家又都在默默地忙着赶路,无人发声。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病了,甚至发疯了,亦或还在梦中?这时,正好他看到远处有一名警察模样的年轻人,虽然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本能地走了过去。
警察也看到了他,不用说,一身血污特别抢眼。
“杀人犯”,叮咚呛听到警察喊道。
“我没有杀人,我不知道回事,请你帮帮我!”
“我没有说你是杀人犯呀!你怎么了?受伤了吗?”警察没有迎上来,手掌紧贴着警棍,上下打量着叮咚呛,但又关切地问到。
叮咚呛在听到警察询问的同时,又听到警察说了句:“这小孩是不是病了,还是疯了,看着不像杀人犯啊”。
一个人,一张嘴,怎么同时说两句话?诧异了几十秒,叮咚呛突然明白了,他刚才是听到的是警察的“心声”,不,应该说,他能听到别人的思想。这个念头让他兴奋了一下,也就这么一小下,马上让他陷入了恐慌之中:“我怎么了?我身上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