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结识?”萧记眉头微皱,虽然他有临城第一剑客之名,但眼下这位年轻比他小了快十岁的年轻人,剑法不见得比他低下。
“我破军刀记下你之名。你就此大败我破军刀,想必名声会很快传扬出去。不过,我破军刀还会寻你一战,定会把你战败,重扬破军刀的威名!”破军刀是位大汉,看起来是三十多岁的人,也是战场上的将士,有种钢铁之气。此刻他鹰雀步发展开,腾身就飞出了几十米。
马弋微微点头,此人轻功上算是有些造诣,就算是萧记,此刻也同样暗叹。
马弋离开义父已经快一年了,是蔓霞师姐御剑送他而至临城,她说度过这个城关,就算是真正的江湖了。但是,她不能在送,因为修真者是不能出现在江湖之中的,因曾有言:修士一出,举国之乱。
马弋也没选着立刻越过临城,进入真正的江湖中。他选着在临城附件的一个小山丘上,峡水流的边上,建了一座竹屋,长居于此。他本位是现代人,没想到食用那紫葡萄元之后,居然可以内视丹田,吸取灵气,化为己用。
义父告诉他,这是他进入了另外一套境界之中,并非传统路线。一般来说,修真有三种路线,一种是天赋入道,体内自有灵根,可自己修养灵气,一步步修行;一种是以武入道,习武到达极致,有的肉体成道,有用剑的成就剑道,有用刀的踏上刀道;还有一种是最为特殊,也是给予普通人修道的方法,引灵入道。此道诡异之极,有记载:体无根,夺天地造化,修得已身。
很多人认为此记载是说,夺取别人的体内灵根,为己用,就可以修行,但这事在燕国修真界,只有俩人知道真理,一个是通过此法踏上修行之道而已经飞升的古门天尊,另外一个,便是自己的义父。而他,便是引灵入道。
据说,引灵入道者,及其强大无比,修行速度亦是常人数倍,同境界之中唯有以武入道者可有一战之力。
常人修行要自己修炼出体内灵气,耗时漫长无比,引灵入道者不同,他灵是天地造化之物,自身可夺天地造化之灵气,修行速度极快。二者,战力惊人,以武入道者,虽然强悍,但战斗中消耗严重,而引灵入道者,可吸纳天地之灵气,补充自身,如果长久之战,武修必败。
因此,马弋可以感受到这里距离古门不远,灵气也较为浓厚,不至于清淡,对于修行而言,极好。想必也是那古门天尊也身为引灵入道者,可以感受这天地灵气,故而选着坠仙崖边作为门派之地。这也是引灵入道的优势,只有他们可以感受到灵气。
马弋在此地,日日吸纳天地之灵气,不断填充到丹田之中的那株只有拇指大小的藤,此藤体外散发着绿气,那便是灵气,半年之余,马弋依然没有入道,但身体得到不少好处,一跃可以三丈以外,一拳可碎一石。不过就此这外也没什么了,不过他倒是有一件宝物,不是别的,正是那把三尺古剑,这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他刚来此地的时候,有人打劫他,那时候他什么人都敌不过,估计随随便便一个武者就可以送他回地球老家了。但是,他不敢拔剑,用剑抵挡了一下,对面的那人就跪地求饶,那人的手中的刀断成俩截。
马弋知道了这把古剑的厉害,想到,以这古剑之利,便也可去那临城走上一遭了。
……
“在下也可陪你走一走这临城。”萧记认为,这个年轻人可能是他城来的,到此游历。不想此人年纪轻轻,内力却如此惊人,细细想来,萧记感慨万分。
这临城虽然为边城,但也很是热闹,说不上摩肩擦踵,但集市的叫卖声也倒是络绎不绝。
临城这集市多数为军士武者,但也有农夫贱民居住在这里,贩卖果实菜草。
“萧记大哥乃临城第一剑客,这临城不说那三千守兵。怎么也得有数千的武者在此地,还能做群雄之首,可见剑法一定出神入化。”马弋此处踏入临城,自然是有意结识萧记,他现在身体条件是有了,但是总不能一直举剑抵挡吧。虽然可以模仿着来几剑武当剑法,但好像不懂其精髓。
“岂敢当,只是这临城不是什么高手云集之地罢了,不过都是一些草莽。”萧记苦叹,这临城不过是边境小城,自己不过是鸡头凤尾,这个虚名也没几分影响力。出了临城,恐怕就无名了。
“想那东域吴齐候,西域王曦客,北海程禄,南夏周候,这四人齐首燕国,各个笑望一方,才是当世真雄。”
马弋闻言,倒是不语,他觉得这萧记已经很厉害了,虽然比不上修士,但倘若来一个炼器一层的修士,也定然难为不到他吧。
与萧记告辞,马弋回到临城外竹屋。
在马弋离开古门之前,义父曾口传一道运转体内灵气的修灵心法,也是修道上最基础的心法,一般修士也都知道,但不曾去修,因为都认为此法简单,最底层,他们却不知,修炼那些经过前人感悟的心法虽好,却不可真正被自己所理解,即便修得,等以后也会遇到瓶颈,极难度过。因为心法层次越高,越是需要极大的领悟,这对于刚刚入道之人来说,这是不现实的。修行必须脚踏实地,决不能落空,不然,日后定然遇到极大瓶颈,此生修道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马弋如今半年之久,又是引灵入道,并没有真正入道,因为体内那藤始终不愿突破,修成炼器,他估计是体内灵气不够精纯所致,只好苦心修行,炼化体内灵气。他运转体内灵气一周天,就发现灵气变的淡了一些,而丹田之中的藤周边灵气却更浓了一丝。七周天之后,马弋眉头微皱,体内经脉内的灵气已经不足够让他运转一周天了。倒是及其郁闷,别人运转心法,灵根会吞吐出精纯的灵气,而自己这个,居然吸收后灵气变淡了,而后就完全被吸收个干净。
马弋只好作罢,回到竹床上,睡觉去了。半年一来,他睡觉就会增加体内灵气,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管,不过没想到睡了大半年的灵气,好不容易真正修行一下,结果都给修行没了。看来这是让他做一个懒人修者啊……
屋外,另一座山,一片竹林之上,萧记吹着手中笛子,脚落在柱头,非常之稳,若是马弋见到,定然大叫:武林高手!
“蔓霞,十三年了,不知最近可好。”萧记望着古门的方向,黯然忧伤。
……
河山口,一座五丈高城,护城河约有四丈,是燕国以南的一守池,位置险峻,易守难攻。
“军师,我已经前去那临城,没想到这临德这家伙不上当,这可如何是好。”此人落坐城中主殿,郁闷的不行。
“想必是那临德看破了些破绽。”下座,一人穿黑色道服着身,言道。
“不可能!我与那小子按照军师吩咐,一切演得城下一群草莽看我比看戏还热闹。怎么会看出破绽!”此人正是一日前那城头破军刀。
“都说是一群草莽了,那临德才智又岂是草莽可比。他一定是道出了其中眉目。”许久暗叹,临得果然为大将也,虽然守一边城,手下只有三千兵马,却无人敢攻取。
“那先前答应的万重剑法就不给那小子了。”破军刀气呀,没想到一把假刀还骗不过临德。许久自然知道他的主公在想什么,只是笑笑不语,却是心道:即便是拿真的破军刀去,人家也不会中计。临德是看出了因果,一切自然全破。
“那万重剑法还是送于那年轻人吧,反正主公使刀,何需那剑法。”许久道。
“不好!我虽然使刀,剑法也需要参略一二。”破军刀不舍。
“主公。”许久思索了一下,续道:“此人日后会为主公所用。”
“那……派人送他吧。”破军刀依然不舍,但无奈想到那小子有几分实力,如果能为他所用,倒是也值得。而且,那剑法还挺蛋疼的。破军刀原本也想练习一下的,可是……此剑法估计无人可习。倒不是他认为此剑法厉害。
“主公无需派人,我请自前去。”许久微微露出笑容,上次见那小子,设下此计,虽然未能建功,但却因此有施对方,却不亏。
……
临城,一座主殿位于城中位置。
“听说了吗,那破军刀的刀毁了!”
“听说了听说了,破军刀没了刀,估计此刻真正河山口暴怒呢。哈哈……”
“诸位将军,我看眼下便是攻取河山口的最好良机啊。”
“不错!稍后主公来了,定然启奏攻取河山口。主公又可得一池啊。”
门外,此刻走来一人,身穿褐色甲衣,正是临德。他走到殿上落座。
“恭喜主公!”殿中数人恭贺,倒是折腾得临德嘴角苦笑,他这些将士,除了一颗忠心外,真是什么都不懂,不过也够了。
“恭喜我什么啊,难道你们谁家又要给小姑娘相给我那小儿。”临德自然知道,但装着糊涂。
“主公,那破军刀无事挑战我临城第一剑,结果被一无名剑客震断了宝刀。”一人道:“主公,破军刀没了宝刀,以前他所伤之人,定然会去挑战他,他没了宝刀,敌得过几人啊!”
“是啊,此刻他现在倘若那龟无壳、鱼无麟。倒是搞笑。”
……
殿下,一群人叽叽喳喳,倒是狠狠给破军刀说得体无完肤一般,若是破军刀此刻在此,一定会大叫:什么时候招惹你们了啊!
“我看,那破军刀这出戏演得真好。闹得我的爱将们一个个还在回味呢,该醒醒了!”临德走到下殿,一点没主公的样子,看着众人。细声言道。
“想必这是许久设下一记,诱我出关,率军去那河山口,谁都知道河山口的地势,何等险恶,即便我不是三千兵马,而是三万,又能如何?”临德道:“若是他破军刀待我率军离城,他又亲率三千人马占我临城,只许留俩千守兵,我又能如何?攻不下,回头亦然无路。”他重新回到上殿,坐下。
“此刻,我们应该去寻找那个与许久合谋与破军刀演了一场烂戏的年轻人!”临德又道:“要留那萧记与马弋为我所用!”
“主公英明!”众人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