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丰手捧铁盒,触摸到铁盒冰冷的质感
突然,易老儿浑浊的双眼一睁,精光四绽,枯瘦的老躯迸发惊人的气势,双手往外一推,长袍双袖鼓动,一道劲气敞开直射门外,
“砰”
门板四散破裂,一道身影应声而落。
“哼!这群狗鼻子到挺灵。”易老儿脸上一片冷色,挣扎而起,长袍猎猎作响“快走,有人要害我”说着便把易丰往外推。
“不,要走一起走。”易丰经过慌乱,镇定不少,不用想也知道是易老儿仇家找****来啦。
“你现在不走,只会一起死。”
“嘿嘿……想走,一个也不放过…。。”一道声音如九幽涌出的丧音飘渺不定,鸮啼鬼啸,尖细而锐利,透人心房,易丰心里都颤了颤
“哈哈哈!血鹫凭你也想杀我。”易老儿冷冷地盯着门外,两眼却如两盏神灯般灿灿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
一道身影破窗而入,如鬼魅般无迹可寻,飘来荡去,与此同时易老儿也出手了,只见其双手一收一送间,双袖呼呼作响鼓胀不已,挟万丈劲气涌出,与来人对了一掌。两道身影一触即分,反向倒射而出。易丰忙接住易老儿,却不想后劲如万山不可挡,禁不住往后摔去。
“你快走。”一落地,易老儿厉声道,也不管嘴角溢出鲜血
“想走”血鹫堵住了门口,中等身材,一身黑衣裹身,只露双眼,像只木乃伊,双手垂地
“走”易老儿看出路被封,暗中塞给易丰一块玉佩,双手箍住易丰腰两侧,向上一撑,易丰冲向茅草屋顶,破顶而出。
易老儿这一手力道十足,黑暗中易丰也不知飞向何处,只是最后隐约听到易老儿喊道“日后自会有人寻你。”以及血鹫尖细的声音“快,抓住那小子,别让他跑啦…。嘿嘿,老鬼,看你那里走……”
易丰感觉自己就像迷失在了一个迷茫的黑暗世界中,漆黑一片,双手慌乱摸索着,却抓不住一棵救命的稻草。忽然远方,晃起一点亮光,易丰摇摇欲坠向前扑去,却不想前方是一片万丈深渊,跌落深渊,下坠,下坠,一直的下坠。似乎到底了,突然,眼前猛地闪出一片强光,刺得双眼一片苍白。
易丰猛地睁开双眼,晃了晃脑袋,刺痛依在脑中回荡。环顾四周,这是一个一人高,一尺见方的洞穴。此刻他正躺在洞穴正中,身下垫着少许枯黄的茅草,身旁不远一张矮小四方木桌,正燃这一盏火烛,看来已是夜晚。
“哎呀,易小子,你可醒啦,你若一睡不醒可叫我咋办啊。”说着沈大娘略显臃肿的身子便堵在了眼前。
易丰自地上撑起身子,却不想后腰一阵作痛,看来掉下来的时候摔得不轻啊。但此时顾不了这些,易老儿没出现,生死不知,想着便想起身。
“躺着别动,再动腰就断啦。”沈大娘看见忙把易丰按下。
“不!我要去看看!”
“唉,孩子,我可是拼着这条老命才把你救出来的…。。”
原来,那晚易丰被易老儿撑飞破顶而出,掉落在后山山沟里。万幸沈大娘时刻关注着易老儿的动静,听着这边不对劲,便趁着夜黑摸了过来,看见黑影重重可真吓破了胆,刚好看见易丰自屋顶飞出,便上后山寻到易丰。沈大娘不知发生何事,但听喊杀声起也不会是好事,便拽了昏迷中的易丰往深山里的这个山洞跑。
“易老头呢?他在哪?”易丰此刻急切想知道莫老儿的生死,二话不说拽住沈大娘就问道
“唉…。”沈大娘神情无助,双眼微红,以袖掩面,转过头轻叹了一句。
“难道……”易丰想到易老儿的不测,如天打五雷轰,跌坐在地,剑眉紧皱,汗水渗渗地流,张着口直往外呼气。
“他定是被那帮人抓走了。”沈大娘过了很久才憋出这么句话。
听到这里,易丰松口气,至少莫老头还有命在。
“易小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大娘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事实,易丰也不知缘由
“但我总会弄清楚的。”说着易丰不禁紧紧地握了握藏在衣襟中的玉佩,望向远方。玉佩血红,鲜艳欲滴,却入手温润,呈六角形正中雕有一个幻字,四周镂空。
“你先休息下吧,我去打听下,看有什么消息。”沈大娘看易丰怔怔出神,不忍再问,先退了出去。
这一夜,易丰想了很多,往后该怎么办,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最重要的是救出易老儿,但眼前该找出这玉佩的主人。
听大娘说,那晚的人并未撤走,依然留有眼线盯着村子,看是想易丰回去自投罗网,但可能他们也在忌惮些什么,并没有大肆搜查,这才平静了几天。
易丰望着烛火,他要离开这里,不想连累沈大娘,呆在这里只会更危险,迟早会被人找到,甚至可能会连累玉佩的主人。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易丰禁不住往下到,却在触地一刻被衣中一物硌了一下,醒悟是易老儿千交代万交代的铁盒。忙掏出来一看究竟,入手沉重,盒口似千斤铸。易丰费了吃奶的劲也打不开,盒中却有丝丝寒气透出,惊得易丰打了个冷颤,看来这真的多是不详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