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瑶听出两人的决心,卫政要夺帅印,意思便是明言要当将军,掌握兵权。而卫策则含蓄点,不过要管理文官必为丞相。于是开口说:“你们想要位于这两个高职,想好阵营没有?从何处着手?如何根基才牢固?”
“当然想好,站在公子这边。直接参加武状元考核,在所管核部门下,安插鬼谷门人。”卫武德说。
“这样不好,参加状元考核风头会过盛,要站在公子这边。必会受到多方打压,往上爬不可能,甚至还会给搁置。要是再安插鬼谷门人,绝对给敌营一锅端。”卫议谋在卫武德说出想法的一瞬间,便否决。
“我觉得义兄们可以参加状元考核,然后以卧底的身份,投于敌营门下。身在曹营,心在汉。或能更快接触到权力的核心。”张传宗开口建议说。
“这是一个好办法。”卫议谋心中也这般想法,点头赞同。
卫姝瑶也觉得这方法不错,可其有更全面谋划,便说:“若是按权力来说,这确是最好的办法。但整个晋庭,各国的眼线与卧底纵横交错,投身敌营,根基自然不稳,想安插自已必是难事。更主要我父亲早有谋晋之意,故不想安插鬼谷门人入朝,让嗣儿做父亲的傀儡,才只邀你们来晋。”
“小姐更全面谋划?”卫策听出卫姝瑶另谋划,便问。
“对,你们分别以基层人员打入兵部与吏部,从中吸纳和发展身家清白的晋人。阵营不靠向任何一方,表现出忠心爱国。君有错便谏言,臣有错便指责,特别关于嗣儿的事,不能任何一丝偏帮。”卫姝瑶说。
“这样我们不是也受所有人打压?一样接触不能权力?”卫武德有些疑惑问。
“你错了,小姐这般谋算确实更全面。她谋了一个平衡点,君王爱忠臣,朝野需要忠臣。若有一方打压,势必惹起一方猜疑,便会出手帮助。”卫议谋解答说。
“会有人出手帮助?”卫武德不解了。
各国的背景,从卫议谋的脑海掠过,渐渐思路豁然贯通,语气肯定地说:“一定有,各国的势力,在晋国盘根错节,他们的政治,他们的背景,他们的仇恨,不坐着看一方打压我们而坐大。更何况忠臣,不属于任何一方阵营的中心势力,所以他们尽力出手,如此我们就能平稳直上接触到权力。”
“没错,接下来我们便讨论主辅关系,谁为主局何为遥相呼应。”卫姝瑤说。
“莫非小姐不想公子为主?”卫议谋听语气问。
“对!”卫姝瑶看了一下张传宗,露出溺爱的神色,说:“嗣儿的风头,已然展露。各国势力密切关注,更数方势力已出手试探,此时要么退,要么进。退便是潜伏,等待内乱的时候,伺机夺势。可这般辛苦凝聚的风头,便会失去,也等于失了先机,乃为下策。故我方必选择进。”
“何以为进又辅之?”卫议谋问。
“就是让嗣儿借风造势,凭此时的风头让朝野与民间知道嗣儿的存在,让人出来拥戴成势,更吸引各方的注意力。你们便能在嗣儿光芒下,成为影子。到你们夺权之时,嗣儿先出手引各方争夺,届时形势胶着,权力需要旁落,便是你们出手的时候。”卫姝瑶说。
深夜寂静,西宫小巷内的烛光不断跳动,一直到蜡炬燃尽。房内变得漆黑,房门被推开,四人秉烛夜谈,细论完各方细节,异人便离开西宫小巷,离开晋宫,投身吏部与兵部。
两天后,朝臣开始不约而同地弹劾张传宗,甚至有的因过于激动,诉说谏言时,面红耳赤。
他们的谏言分别是,王子公然打辱太监失德,更有晋宫之内伤王卫军失行,别夺君上之物失义。理应贬为庶民,赶出晋宫。
此事百宫争论,晋王恼火,命张传宗前来辩解。
一柱香后,晋宫的爠阅殿里,百宫等候,张传宗接命后,姗姗来迟。
见张传宗一副慵懒的样了,便有一名文宫站出来,怒斥:“大胆,君王有命,竟然衣衫褴褛地姗姗来迟。乃是对大王不敬,理应受罚。”
“大人贵姓,何职?”张传宗行揖手礼问。
“在下石尚,任职礼部掌嘉侍郎。”石尚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回答。
“请问宫廷嫔妃的俸禄,是如何派发?”张传宗问。
“由宫中的内务总管统计,再经本大人之手审核,传于君上批准,递于财库司派发。”石尚谈谈地说。
“少使年俸是多少?”张传宗又问。
“年俸500金。”石尚说。
“很好,我母亲身为少使,十年来从领到半银的俸钱。你身为礼部掌嘉侍郎,既管册封又管审核,却从不过问也不上报,属于失职。”张传宗毫不留情面地厉声说:“愧对于我,便给我滚一边去。”
石尚被安插失职一名,便不敢多说,退回队伍中。
“好利害的口材,六王子!当着百官和君上面前,辱骂朝臣,当真的威风凛凛的失行。”石尚面前的一名文宫说。
“不知大人如何称呼?居何职?为何指责我失行?”张传宗好声相问。
“本官姓邵名川,居礼部尚书一职。而六王子所说的指责,本官只是实话实说”邵川说
张传宗在邵川回答时,便知其是吴贵妇的爪牙,但他还是开口问:“尚书的实话实说是何意?”
“王卫军搜查王子的居所,找寻刺客,砍去一只手臂。更有宫卫报,王子擅闯王卫军营地,导致三残四重伤。如此凶狠的做法,不是失行是什么?”邵川说。
“当时宫内搜查刺客,身为王卫军,没有拘捕文书,擅闯王家府邸。在分不清是否刺客伪装的情况下,出手自卫,有何失行?随后我知道误伤的是名忠心的王卫军,前去慰问伤情,却当作仇人招呼,被逼急的情况下自卫,也是失行?若大人不信,可到舍下,看本王子是否有照料乌卫长。”张传宗脸皮极厚,借乌恁过关,还挺直身子,表现出理所当然。
“强词夺理。”邵川说。
“敢问张嗣在那里强词夺理,邵尚书可以明言,更可指出。”张传宗接话说。
“全是歪理,老夫指不出。”邵川冷哼退回百官的队伍说。
“就算你说得过去,本官认为剑意君上所收集,理应还回君上。”又一名文官出来喝斥。
“你又是谁。”张传宗已经没有耐心地开口说。
“我乃户部侍郎鲁忠。”出来喝斥的文官说。
“呵呵,这关你事吗?”张传宗冷笑说。
“当然关我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若不义,为人臣必讨之。”鲁忠说。